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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我的奶奶莫錦玉

  聽到莫小天的講述,秦鋒倒吸一口冷氣。

  “可是,在你剛才所有的講述里,你和蒙麗莎沒有出現,是怎么看到的?”秦鋒問道。

  “你去過海洋公園的海底隧道吧?”蒙麗莎問道。

  秦鋒點點頭。

  “進入平時時空,跟進入海洋公園的海底隧道有點類似。你和那個時空之間所有的人和事是被一種透明介質隔離開的,這樣就確保了其他時空過來的人無法影響平行時空的歷史進程。”蒙麗莎道。

  “有點類似于仙俠小說里的結界的味道。”莫小天在一旁補充道。

  “我怎么聽著有點懵。”羅竹回應道,“你們說你們是影響了歷史進程才回來的。”

  “對啊。”吳艾也在一旁附和道,“如果被一層透明介質阻隔,那動力器是怎么從平行時空運送過來的?”

  蒙麗莎會心一笑:“你們聽我們接著講,后面你們就會知道所有問題的答案了。”

  眾人點點頭,準備繼續聽莫小天講述后續的見聞,不過他正要開口,旋即被秦鋒打斷了。

  “你剛才講述的故事里,莫錦玉就是我的奶奶?”秦鋒問道。

  “對啊,就是姑奶奶。”莫小天道。

  “那為什么我爸爸的名字叫秦光民?他明明叫秦光明啊!”秦鋒對莫小天的故事充滿了懷疑。

  “你別急啊,你爸爸的名字后來被你奶奶改了一個字,才成了現在的秦光明。”莫小天道。

  “這么說來,我的爺爺是一個戰爭狂魔?”秦鋒有些愕然,“我奶奶為什么還要嫁給他?”

  蒙麗莎在一旁插話道:“影響歷史進程的時候,我進入時空,跟莫錦玉攀談了一番,才得知她的真實想法。莫錦玉雖然沒親見過秦興良是如何一路征殺坐穩了西襄城池地方頭目的位置,但她心知肚明這一切都是靠著人頭和錢財堆積而成的。她的母親是西襄的小商販,如果不是三年前七夕節跟隨母親去月老祠賣紅繩,她不會遇見秦興良,也不會嫁進將軍府。結婚三年,除了秦興良一年前母親去世外,他一直忙于征戰殺伐,很少回家。因此,莫錦玉打心眼里認為戰爭掠奪不是人的根本,更不應該以攻城略地為終生職業。這次跟隨部隊西撤反而給了她和秦興良朝夕相處的機會。雖然她還沒出月子就被迫上路,卻異常享受這樣的時光。”

  秦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忽然想到了王靈。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情跟當年的奶奶異常相似。這樣的情景,是否正印證了一句至理名言: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呢?

  “后來呢?我奶奶離開西襄,去了哪里?”秦鋒問道。

  “你別急,聽我繼續講給你們聽。”莫小天笑了笑。

  眾人跟隨莫小天的講述,再度進入到平行時空的故事脈絡中。

  連夜顛簸了三天,秦興良的隊伍到達黃鵠寺時正是黃昏。秦興良決定在這里整頓休息,安排軍人們動手做晚飯,有人拾柴,有人升火。莫啟國卻坐在莫錦玉身邊耍賴偷懶。

  “你為什么不去?”莫錦玉問他。

  “我一路坐車累了,想歇歇。”莫啟國打開車門,走下去,向著西襄的方向望去。遠處除了一片黃昏下的荒地,什么也看不見了。

  莫錦玉嘆了一口氣,走下車,拿起一個水桶去黃鵠寺里取水。

  水桶很大,她又盛得太滿,一路顫顫悠悠,水也一路潑灑。

  “嫂子,你還沒出月子,怎么能干這種活兒!”莫錦玉抬頭看去,原來是秦興良的副官張診。他正要伸出手接過水桶,誰知莫錦玉果斷推開了他的手,提起一股勁兒,腳步反而快起來了。

  張診連忙跟了上去,一把從莫錦玉手里奪過水桶,和善地說:“要是被將軍看見,估計我會被打軍棍的。”

  “我只是想找些事兒做做。”莫錦玉一邊喘著氣一邊擦額頭上的汗水,臉頰紅紅的。

  “您應該休息為主,耽誤了身體,我們可擔待不起。”張診拎著水桶,在莫錦玉的陪同下向寺廟門口走去。

  “張副官,聽你的口音,像是河套人。”莫錦玉雖然經常見到張診,但如此近距離的交談,還是第一次。

  張診笑了:“我是河套汴京人,曾經在保全讀過一年軍校,所以帶著有河套口音。”

  “聽說你還去過日本學習?”

  “是的。那是三十年前,我被保全軍校保送到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學習過四年。”

  莫錦玉對張診肅然起敬。她凝視著這位五十五歲的軍人,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皺紋就像水里的漣漪,雖然看起來不再年輕帥氣,卻填滿了歲月的艱辛和生活的不易。

  “你的家人呢?”莫錦玉又問。

  張診沉吟了片刻,答道:“天下為家。”

  雖然張診只是淡淡地笑著,莫錦玉卻從他的眼神中看見了自信和堅毅。這樣的眼神,正是這支西撤的軍隊里所缺失的東西。

  淡淡的月光鋪灑下來,灑在秦興良的肩頭。莫錦玉跟隨他席地而坐,借著月光看著他手中那封剛從西襄送來的信函。

  “別看了,西襄失陷了。”秦興良望著她,目光悵然。

  “信上有提到我母親和哥哥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莫錦玉連忙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秦興良冷笑著,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她,然后說,“你自己看看吧。”

  莫錦玉接過信的時候,留意到秦興良的神色變得更加冷清了。

  這是莫錦玉哥哥的來信。信中說,他們離開西襄的第二天晚上,因為跟長房媳婦兒發生爭執,母親離家出走至今未回。大夏民國軍進城后,既沒有燒殺搶掠也沒有欺壓婦女,不但開倉放糧而且協助他們尋找母親。哥哥在信中勸她和啟國立即回到西襄團聚,因為大夏民國軍優待俘虜和降軍,不僅傷人分毫,還會發放補助金并且安排工作。

  讀完這封信,莫錦玉的心情略微平和下來。她望著秦興良那張冷峻的臉,試探著問:“關于我哥哥的信,你是怎么考慮的?”

  秦興良黑著臉轉過來瞪著莫錦玉,呲牙裂嘴地說:“你要知道我表哥是白沖希,大夏民國戰犯名錄上全國緝拿的對象,而我是戰犯的表弟。回西襄,只有一種結果,就是死路一條!”

  “不會的,不會的.....”莫錦玉潸然淚涌。

  秦興良嘆了口氣,寂落落地看著她,語氣也平和了許多:“我給你兩條路選擇,一是跟著我去漢江跟隨表哥去日月島,二是你帶著啟國回到西襄接受大夏民國軍的投誠政策。”

  莫錦玉垂著眼不做聲色,秦興良的這番話讓她難以抉擇。千言萬語,此時都巨大得哽在喉頭,難以傾吐。

  “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秦興良甩下這句話,站起來,朝軍隊的營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