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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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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權力之爭

  大周黃初二年,離去年王夕夷三族過去了一年了。這一年很平靜,沒發生什么大事。天下似乎再度陷入平靜。

  可是明眼人都清楚,這次和青蓮教那次一樣,甚至更甚。所有矛盾只是隱藏于地下,等待一個爆發的時機。

  百官如同往常一樣入宮早朝,一切都仿佛和往常一樣。不過百官的表情都極其沉重,似乎有什么大事要發生。看似平常的早朝注定也就不平常了。

  馮湦如往常一樣喊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這時,一名御史站了出來:“啟奏陛下,臣有本奏!”

  陳慶:“愛卿請講!”

  御史說道:“臣要參奏丞相林煥!”

  此言一出,百官色變。本來閉目養神的劉瑞猛然睜開眼,他知道,大周朝堂上的權力大清洗開始了。

  陳慶一副疑惑的表情問道:“愛卿,林相二十年來輔佐先帝,兢兢業業。現在都抱病了,他有何錯啊?”

  御史答道:“林相在任期間,利用手中權力兼并土地,其家族土地何止萬畝,無數百姓淪為佃戶,此罪一也。”

  身為林煥的學生,張森自然要出來為老師說話:“此言差矣!臣想問問百官,你們哪家沒有大片的田畝?哪一畝不是從百姓手里買過來的?若是這算罪,那么百官皆不無辜。”

  這話屬于把百官拖下水,正常情況下他們只能不再追究此事。

  可是御史明顯做好了準備,他大聲說道:“若是公價買賣,臣自然無話可說。可是據臣所查,林相的門生,有一個叫李永的。他曾是陳留太守,在位期間為了兼并土地,謀財害命。導致好幾家百姓家破人亡,這難道也是合法的嗎?”

  張森再次據理力爭:“林相并不知李永做過什么,最多就是個失察之誤。況且林相親自把李永抓拿歸案,交給了先帝處置。一罪豈能二罰?”

  御史并未被堵住,他冷靜的說道:“但是據臣所知,李永所兼并之土地在李永伏法之后并未退還給百姓。而是進入了林家的田莊。這點,大司農作何解釋?”

  說著還拿出一個竹簡說道:“這是臣搜集到的證據。”然后交給了馮湦,放在了陳慶的御案上。

  張森在證據面前也啞口無言,御史見張森無話可說,又說道:“林相成為首揆后,權勢大增,其宗族子弟便借著林相名號橫行鄉里,甚至出了命案。臣以為,林相不會不知,縱容宗族為禍鄉里。此罪二也!”

  他看著張森依然沒有接話,便說道:“臣以為,林相就算沒有大罪,也不再適合做首揆了。”

  張森急了,跪下喊道:“陛下!萬萬不可啊!”

  后面也有許多官員跪下張森身后喊道:“陛下萬萬不可罷免林相啊!”

  高晟見到這樣的場景,出列說道:“陛下!國有國法,有功者早已賞賜高官厚祿,怎能以功與抵過。”

  此時朝堂上分成了三派,一派以張森為首,他們力挺林煥。一派以高晟為首,以國法難容的名義要求嚴懲林煥。

  至于第三派便是以劉瑞為首的,自始至終,這些官員都沒有發表過意見。

  陳慶看到官員分成了三派,想了想說:“行了!此時容后再議!”

  高晟和張森都一驚,連忙上前喊道:“陛下......”

  “退朝!”陳慶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自顧自的離開了宣室殿。

  “連城!”下朝之后,劉瑞聽到有人喊他,回過頭一看,看見張森向他走來。

  劉瑞上前見禮:“惠復兄!”

  張森笑道:“若連城不棄,你我同行可好?”

  劉瑞笑道:“聽憑尊意!”

  二人并肩走在皇城內那白石鋪的路上。

  張森先開口感嘆:“沒想到啊!今天發生了這么多事。”

  劉瑞:“在下也被驚著了!”

  張森笑了笑:“不過讓森最為驚訝的,還是連城。”

  劉瑞一臉疑惑:“惠復兄此話何解?”

  張森說道:“林相身為連城岳父,森本以為,連城必然是仗義執言,沒成想連城居然一言不發。”

  劉瑞哈哈大笑:“惠復兄啊!按理你比我先入數年官場,當比我看得透徹,怎么會不明白如此簡單的道理?”

  張森眉頭一皺:“你這話什么意思?”

  劉瑞:“惠復兄你想,你是大司農,高晟是廷尉,兩名九卿因林相之事對立,其余九卿皆屬中立。此時陛下應該是猶豫的,可若是我站出來說話,兩名九卿力挺林相,那陛下就會堅定除掉林相的心。所以,我絕不能為林相說話。”

  張森臉色放松下來,顯然被說動了:“但愿如連城所說,在下還有事,就不與連城同行了!”

  說完便拂袖而去!

  劉縉和王畿一同出來,看著劉瑞站在那兒,二人走上前見禮。

  劉瑞看到二人,揮手說:“兩位兄臺不必多禮。我三人好歹也是共患難的摯友,不必如此多禮。”

  二人笑了笑,劉縉問道:“大人在看什么呢?”

  劉瑞感嘆道:“真是什么樣的老師就有什么樣的學生。林相不懂官場之道,偏偏又要和朝堂上那些老狐貍玩官場那套,現在的張森亦是如此。”

  看著劉縉一臉的不屑和王畿一臉無奈,劉瑞笑了笑說道:“好了!不說了,走吧二位,今晚去我家,好好喝兩杯!”

  劉縉當下拒絕:“不了不了,家母不讓我喝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每次外出喝酒回去就是一頓罵。”

  劉瑞拍了拍腦袋:“你一說我想起來了,你來京城一年了,我都沒有拜訪伯母,我之罪也!好吧,我不強留你,過幾日我去你家拜訪伯母。”

  劉縉笑著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

  王畿看著劉縉離開,也向劉瑞拱手:“大人,屬下也先回去了!”

  劉瑞一把拉住他:“誒!你想干嘛?誰讓你走了?”

  王畿愣了:“大人這是干嘛?”

  劉瑞拉著他就走:“今天你說什么也別想跑,陪我回去喝兩杯。”

  王畿苦著臉說道:“大人,屬下酒量不好,喝不了兩杯就倒了!”

  劉瑞不為所動:“少來,醉了就住在我家,我派人去給嫂夫人報信。穆青走了,你得練著他的那份喝了!”

  說著,不管王畿的掙扎,拉著王畿一同回到家里。

  回到家里,去看了看林瑤養月子的林瑤和他那兩個月大的兒子。然后拉著王畿來到西苑,準備一醉方休。

  憐兒看見王畿那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捂嘴笑道:“先生可有什么煩心事?要知道能夠被我家公子邀請到家里的客人可沒幾個。”

  劉瑞嘴角微微上揚,有些驕傲,不了憐兒又說道:“先生要小心,來的客人都沒有站著出去的。”

  劉瑞被堵得差點嗆到,他故作生氣道:“大膽!”

  憐兒也很配合的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說道:“公子恕罪,奴婢失言!”

  劉瑞陰沉著臉說:“還不去拿菜!”

  憐兒應了一聲,飛快的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