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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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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王夕之死

  今年是垕載二十一年,明年就應該是黃初元年了。到那時才是陳慶時代的來臨,不過今年的冬天氣氛很沉重。臘月二十九洛陽的晚上街道上竟然沒有一個行人。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洛陽開起來宵禁。

  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一隊人馬大約數百人在街道上奔馳。

  為首一人正是劉瑞,而身后則是他麾下的北宮衛。

  從遼東回來已經一個月了,陳慶終于準備對王夕及其黨羽進行清算。今晚便讓洛陽令王畿實行宵禁。而抓捕的任務則交給了北宮衛。

  王夕今晚一直盯著風雪站在院子里,似乎在等什么。片刻之后,他聽見了外面一陣馬蹄聲和嘶鳴聲。

  他迷上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揚:“到底還是來了!”

  就在此時,庭院圍墻之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人影。他們每一個人手里都拿著弩機,那弩箭瞄準著王夕,在月光的照射下透著絲絲寒氣。

  緊接著是庭院大門被撞開,從門外沖進來數百名北宮衛士卒列車戰陣,拿著刀劍對著王夕,只要他敢有任何過激的行動,這些士卒就會一擁而上。

  士卒看看向兩邊挪動,在中間讓出一條道路。劉瑞便從這條道路走了進來,向王夕抱拳道:“薊亭侯,有旨意。下奉命,捉拿亭侯。得罪了。”

  王夕臉上絲毫不見驚慌,慢慢跪下道:“臣王夕,接旨!”

  劉瑞拿出一張帛,展開后大聲念道:“前太尉、薊亭侯王夕。屢屢與朕不和,朕念其年老,賜其宅院于洛陽,然之后竟有門生叛亂,王夕難辭其咎。今朕頒此詔,判王夕車裂大刑,夷三族。”

  王夕笑了,笑得很難看,和哭一樣。他一邊笑一邊說:“沒想到,我王夕為國數十年,竟落得如此下場。”

  劉瑞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揮了揮手,讓士卒押著王夕前往大牢。

  在大牢里,隔著牢門。劉瑞與王夕聊了起來。

  劉瑞命人給了王夕一壺酒,王夕一邊喝酒一邊嘆道:“虎父無犬子啊!你比你父親更厲害,現在朝堂是你們的了。”

  劉瑞搖了搖頭:“朝堂是陛下的,我身為臣子,只是代陛下行事。”

  王夕似乎聽見了笑話,哈哈大笑起來:“這話從你劉瑞口中說出來恐怕要叫人笑掉大牙了。我第一次見你就看出,你有野心,你絕不是甘居人下的人。”

  劉瑞:“可是當今陛下乃不世明君,劉瑞有自知之明,只能忠于大周。”

  王夕小聲說道:“今上體弱多病,你覺得他能活幾年?陛下駕崩之后呢?那年幼的新君就握在你手里了。你還能忠心嗎?”

  劉瑞依舊面無表情:“我可以性命發誓,若劉瑞對大周有二心,必將不得好死。”

  王夕點了點頭,又嘆了嘆氣:“那就好,那就好!我累了,衛尉請回吧!”

  ......

  三日后,王夕、公孫粲、公孫止的行刑現場。

  劉瑞和孟胡帶著一壺酒來到三人面前說道:“三位都是夷三族的大罪,沒有人能來送行。我就自作主張的為備了些薄酒,就算為三位壯行了。”

  王夕拿起酒樽,向劉瑞舉起說道:“愿衛尉永為周臣,全始全終。”又將酒樽遙對天空:“愿大周國祚綿長,千秋萬代。”

  劉瑞沒有說話,拿著手中的酒樽與三人對碰一下,然后一飲而盡。

  王夕拿著酒杯嘆了一口氣,說道:“就此別過吧!我在下面,等著與衛尉把酒言歡。”

  劉瑞收起酒樽,笑了笑說道:“那你有得等了!禍害遺千年,劉瑞命大,沒那么容易死。”

  而后站起身來,對三人行了一禮:“三位,珍重!”

  說完,帶著孟胡向城中走去。只聽身后傳來一聲:“行刑!”

  三人的頭與四肢被套上,五匹馬朝著五個方向奔出去。他們痛得想大喊,可是卻喊不出來,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離軀殼越飄越遠。

  ......

  這個年有人注定過得不太安寧,在臘月三十,皇帝居然將兩個罪臣夷三族。所殺的人多達七千多人。

  夜晚籠罩著整個洛陽,而鵝毛大雪仿佛是對逝者的哀悼。整個洛陽陷入一片肅殺之中。

  不過劉瑞父子肯定不在這一行列中,兩父子深得厚黑學精髓,并傳染給了全家一家人絲毫沒有剛剛死人的凝重,劉家如同往常一般其樂融融。

  劉瑞陪著劉瑜和劉瑛在庭院里玩蹴鞠,林瑤走進庭院喊道:“吃飯了!”

  兩個小家伙一聽吃飯了,急忙跑了出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還高興的大喊著。

  林瑤走到劉瑞面前,幫他擦汗水,一邊擦一邊抱怨道:“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還沒個正形。大冬天的都出這么多汗。”

  劉瑞笑道:“這叫保持童心,和孩子一起玩是最放松的。沒有勾心斗角,沒有爾虞我詐,也能看見最初的赤子之心。”

  林瑤笑了,她打了一下劉瑞說道:“好!我說不過你,不過你也是要當父親了,還是要正經點。”

  劉瑞一愣:“什么父親?”

  他看著林瑤,只見林瑤不斷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他小心的問道:“有了?什么時候?”

  林瑤抱著他的脖子說道:“前兩天醫師把脈才知道。你喜歡男娃還是女娃?”

  劉瑞想了想:“男娃女娃我都喜歡。”

  林瑤哼了一聲:“不行!必須選一個,你這種答案太敷衍了。”

  劉瑞慢吞吞的說道:“女娃!男娃和爹不親,不過嘛男娃要繼承家業,還真不能沒有。要不這樣,先生一個男娃,然后咱們要幾個女娃?”

  林瑤的臉一下子達拉下來:“那妾身不成了下豬仔了嗎?”

  劉瑞看著林瑤的表情哈哈大笑,笑了兩聲突然覺得不對勁,眼睛一瞪,怒道:“什么話?”

  林瑤被劉瑞這么一說,可憐兮兮的說道:“妾身失言,請夫君責罰。”說這便上手摸到劉瑞的胸膛上。

  劉瑞一把抓住她的手,陰著臉說:“現在去用膳,父親還等著呢!等晚上,我慢慢懲罰你這個小妖精。”

  林瑤松開劉瑞,擠眉弄眼的說了句:“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