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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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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一、最強火影

  又是漫長的一天,饅頭憊懶的坐在門口,看著少爺像個傻子似的不吃不喝躺在那。

  中午頭上,烈日當空,蘇長山睜開眼,在院中徐徐度步,自言自語說著奇怪的饅頭聽不懂的音符。

  他手中那塊綠玉已經變得斑駁老舊,沒有了之前神采。

  走到陽光最亮的地方,他緩緩停住腳步,松開手,綠玉碎成粉末,隨后向著太陽一步踏出,身體映出幻影,再向前一步,化成一片黑沙,原地消失。

  再出現,已是十米外的竹林中,先是有黑沙凝聚,漸漸勾勒成身體的形狀,繼而變成蘇長山本來的模樣。

  從他消失,到他出現,這一完整的過程被饅頭看在眼里,嚇得她目瞪口呆,顛覆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識,一時間無法接受,大腦一片空白。

  血脈天賦正常的人,從開始修煉到凝元境初期,一般需要三年,從凝元境到火影境需要十年左右,倘若有非凡的際遇,或者家族鼎力支持,定時服用丹藥,或是高人指點,都會比這個時間提前很多,即便是那些大宗門千挑萬選的天才,凝元境晉升火影境也要以年為單位。

  蘇長山從凡人,直接跨過凝元境,晉升火影境修士。

  境界在他眼里無足輕重,時間長短更是虛無縹緲,他只是在合適的時機選擇晉升。

  這個世界以火為尊,無論什么功法都與火有或多或少的干系,火影境就是在體內凝練足夠的元氣,以熱量轉換能量,修煉拳法的,讓拳頭化成火影,修煉刀劍的,讓刀劍分解,就像蘇長山剛才那樣,這邊消失,那邊出現,速度夠快,就是世人口中的飛劍,也標致著從此晉升為火影境。

  只不過速度再快,距離也有局限,火影境的飛拳與飛劍,數十米距離已經是極限,除非攀升到更高的境界。

  不管飛劍還是拳頭,都是局部或者器物,從沒有人能做到像蘇長山這樣讓整個身體消失。

  這就是最成熟的火影形態。

  而有幸目睹這一畫面的,整個人類世界只有饅頭一人。

  “你鬼鬼祟祟躲在那邊一個時辰了,還不出來?”

  蘇長山看著東邊院墻,而那里什么都沒有。

  饅頭正要出去看看是誰,就見墻頭上浮現一抹虛影,整個身子都輕輕晃動著,好像隨時會蒸發一樣。

  “鬼啊!”

  饅頭躲到蘇長山身后,篩糠一樣哆嗦起來。

  小花魁跳下來,不悅的瞪一眼,“就討厭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家伙,叫什么叫,再叫我吃了你信不信?”

  饅頭一把鼻涕一把淚,使勁點頭,“信。”

  蘇長山道:“我讓你七天來一次,別太貪心,連我都要循序漸進,給多了你受不了。”

  小花魁面對他就溫柔似水了,嬌滴滴的歪著頭,笑道:“這就是我變做人的模樣,好看嗎?”

  饅頭失心瘋一樣哭道:“你說好看就好看,求求你趕緊走吧,你是哪個墳頭冒出來的?回頭我給你燒一籃子紙錢。”

  小花魁道:“蘇少爺,你怎么養這么個沒出息的丫鬟?”

  蘇長山道:“我也是剛發現。”

  小花魁道:“別哭啦,你瞧你那個樣子,我是你家少爺的朋友,再哭我以后天天來。”

  饅頭趕緊捂住嘴,使勁望著蘇長山。

  他搖頭道:“她不是鬼,是花魂精魅。”

  饅頭道:“妖精?”

  小花魁生氣的道:“小丫頭,讀過書沒有,嘴里就沒個好詞?”

  饅頭看著比自己還矮一頭的小花魁,“你才小丫頭。”

  小花魁挺了挺胸,“看清楚,誰是小丫頭。”

  饅頭瞄一眼那兩座飽滿的山峰,才知道是個發育成熟的袖珍女人,嫌棄的道:“那你太矮了吧。”

  小花魁雖然活了一百年,可是心性脾氣幼嫩的跟饅頭沒多大區別,非要和饅頭爭個高低,說道:“我還沒脫胎呢,現在是神游,自然越小越好,要不是為了讓蘇少爺看一看未來的我,只會變成巴掌那么大。”

  說罷,她真的變成一個巴掌小人,蹦蹦跳跳翻山越嶺爬到蘇長山肩頭,坐在上面晃著腳丫,道:“蘇少爺,你怎么做到整個人化成火影的?要說天賦好,那些天火九段甚至異化血脈的人,也沒聽說過能做到。”

  蘇長山給了她一個春風藏刀的眼神,小花魁立刻閉嘴了。

  饅頭湊上來,一口氣把她吹下去,“你跟我少爺說什么呢?”

  落到地上跟一只小老鼠一樣大的小花魁說道:“說你太笨,準備把你送人呢。”

  饅頭一腳踩過去,小花魁輕輕一跳,再次落在蘇長山肩頭,哼道:“小丫頭片子。”

  她準備召集院中的花粉教訓一下饅頭,忽然聽到外面有人走來,氣息極為強大,至少是神兵境修為,嚇得她趕緊隱藏,躲得遠遠的。

  蘇燦一身墨色長衫,英武挺拔,佇立門前,哈哈笑道:“長山,是我看走眼了,想不到你竟是個深藏不露的,你娘知道了一定很欣慰。把門打開,我有話跟你說。”

  饅頭一個激靈,緊張的道:“少爺,是二老爺。”

  蘇長山并不打算讓這個父親進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道:“有什么話就說吧。”

  蘇燦吃了個閉門羹,訕笑道:“說到底,咱們是父子,你恨我我也是你爹,蘇家是我們的根,根如果沒了,就什么都沒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包括你,包括你娘,你被張帝豪打斷靈橋,你娘與世無爭,被關在雪梨院十年,都不是你們的錯,我什么都不能做,還要繼續笑著跟張家打交道,繼續重用那些陷害你娘的人。”

  他仰頭看著天,笑容堅毅,如同凝固在臉上,輕輕呼出一口氣,“這就是我不想做家主的原因,當年你大伯戰死邊境,你三叔狂放不羈,不受一點約束,只有我能扛起這個家,一家之主,遇到事,第一個要想的就是忍,然后慢慢圖謀,時機合適的時候再把受過的委屈全部討要回來,可還沒等我討債,你就把張帝豪的靈橋打碎了,張家不也一樣嗎,到現在都沒說一句話,越是這樣越可怕,他們不會輕易罷休的。”

  蘇長山道:“你同意把她祭旗?”

  這句話如有千斤重,將蘇燦一個神兵境修士壓得喘不過氣,“我一百歲了,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我有很多夢想,最想的就是離開九山郡,去外面的世界,無極宗、云宮、天一閣、舞央宮,這些享譽天下的宗門,只要有一個肯要我,我就把自己一生留在那里,每天與同門下棋論道,做個一心一意的武夫。轉眼一百年了,可我一輩子都沒走出九山郡,我發過誓,蘇家不稱霸九山郡便永遠不離開。蘇家不僅沒稱霸九山郡,就連龍王城都沒拿下,眼看著張家一年比一年強大,真是慚愧。與蘇家比,她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