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一流】(神技)
境界:初窺
招式效果:【調息】【血勇】
藏劍廬:武藏縱橫東瀛未嘗一敗,仍覺劍法未達極境,及天命之年創二天一流,至大圓滿。
黃月離開后,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告一段落,藏劍廬也發生了一點變化。正式開啟了一個叫江湖路的功能,而徐甲所經歷的這一切,都記載在此。沒其他好處,完成江湖路后,普普通通給了一個首次開啟江湖路,必抽神技的獎勵。
徐甲自此也知道了除了喝酒這種不確定的方式外,又一種獲得藏劍廬抽獎的方式。
而要使用這個方式得到藏劍廬抽獎,就得不停的走江湖路,而能達到觸發江湖路的條件,有主動也有被動。
二天一流是這一次江湖路經歷得到獎勵,徐甲懷疑這個江湖路獎勵可能和事件本身有關系,不過只有這一次,也不敢肯定。
徐甲對魏飛鷹的武功來源也有了個大致猜測,去過扶桑,會忍術,雙刀,二天一流,惹得扶桑武士追殺等等,徐甲猜得雖不中,亦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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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若是不吃不喝,大概兩三天時間差不多就死了吧?”
“的確,如果沒有水喝,一個人最多堅持三天。”
他好像贊同似的眨眼附和道。
徐甲道:“你不害怕?不想求饒?”
他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有趣的笑話一般,道:“害怕可以活得久點?求饒就會有用?”
看著鎮定這個鎮定的年輕人,徐甲忽然覺得他和離開的她很像,同樣讓人看不清楚。
他知道自己永遠猜不出她,但是這也不重要了。
相信別人,被人相信,實在是一件愉快的事。
這已經很足夠了。
簡簡單單的一夜,他好像已經明白一件事,他的劍再鋒利,也抵不過她那動人的一笑。
眼前這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書生,也有這樣的笑,只不過是另一種“笑”。
徐甲感覺得到,這是很奇妙的一種感覺。
客棧一夜間死了許多人,這個被朱十金虜來的秀才卻因為被點穴,在床上平平安安度過一夜。
徐甲忽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風陽,你呢?”他雖然穴道受制,仰天躺在床上,姿勢略有不雅,但是神情卻像是在和老友聊天一般隨和自然。
徐甲道:“我叫徐甲,你應該知道吧?”
風陽道:“是的,從昨天到現在,我們已經見過好幾面了。”
徐甲道:“有人花一百兩黃金雇人殺你。”
風陽有些驚訝,道:“一百兩黃金?想不到我這樣值錢,早知道這樣,我不如將自己的性命賣給他好了。”
徐甲點點頭,好像也是在贊同他的話,道:“我聽朱十金說過他跟蹤你時看到的事情,想不到你這么個斯斯文文的書生竟是個老千?”
風陽卻沒有說是或者不是,他淡然的道:“原來那個大胡子刀客叫做朱十金,他人呢?你是他的朋友,你要來放了我?”
徐甲驚訝道:“你為什么會這樣想?既然我是他的朋友,難道不應該是他有事,我來幫他殺你嗎?”
風陽笑了笑。
徐甲道:“你知道他死了?”
風陽淡淡道:“我雖然被點了穴道,但是客棧就這么大,我不是瞎子,更不是聾子。”
徐甲道:“不錯,你猜對了,朱十金他死了,許多人也死了,而且我也并不是來殺你。”
風陽道:“也不是來放我?”
徐甲卻搖搖頭,道:“我不會殺你,但是會不會放你又是另外一回事。”
風陽道:“你不放我,沒有食物和水,豈不就相當于殺我?”
徐甲道:“那得看你了,我想知道你這么一個窮書生,值一百兩黃金的價值在哪里。”
風陽苦笑,道:“如果我要是知道我渾身上下有值這個價的地方,我也不會這么窮了。”
“我也覺得奇怪,橫看豎看,你渾身上下扒完了也不值這個價。”徐甲笑道,“那就是仇殺,你小子是不是勾引了人家的老婆,要不就是奸污了人家的妹子,別人才不惜花大價錢來去你性命。”
風陽臉上笑得更苦了,道:“我要是享受過這樣的艷福,死也死得開心了。”
徐甲點點頭,認同道:“確實,我看你也不像是個采花淫賊。”
徐甲忽然道:“我聽朱十金說你無論在街頭的賭攤還是鎮上的賭坊,都是每壓必中,從不失手?”
風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你也好賭?這當然是有訣竅的,不過你不用問,問了也白搭,反正你也不救我,我為什么要把這門絕技告訴你?”
徐甲道:“確實,是這樣的道理。不過我不好賭,只好奇罷了。”
他忽然閃電般出手,“啪”“啪”兩指點在書生風陽身上,已然是解開了他的穴道。
風陽僵硬的身體整個一松,慢慢的開始活動了麻木的身體,舒服的吐了口氣,道:“真舒服——你真的要放了我?”
徐甲道:“朱十金已經死了,我也并不是個喜歡殺人的人。”
“叮!”
……江湖路記錄開始。
徐甲和風陽在店小二畏懼的眼神中,一起離開了客棧。
“你跟著我干嘛?”風陽轉身看著徐甲。
徐甲悠哉悠哉的騎著毛驢跟在風陽身后。
他微笑道:“路在我腳下,誰說我就是在跟著你?”
風陽無奈,道:“我們不是同路人,應該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才是。”
徐甲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不過我畢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難道走條路你反而還要管著我?”
他雖然口上贊同著,卻一點改道的意思都沒有,風陽無奈,二人只得就這么走著。
天黑前,二人來到新的一個小鎮。
風陽看著徐甲終于離開了自己,一個人進了酒店。
他自己點了一桌酒菜,雖然稱不上什么美味佳肴,但是絕對不算虧待自己。
風陽舔了舔嘴唇,他被朱十金擄去在馬背上一路顛簸,在客棧中被點穴后更是一天一夜不曾進食,何況他現在又走了不遠的路?
他自然也餓了,身上也確實是沒有錢的,不過他當然是不可能挨餓的。
風陽走進酒店,不理會前來招呼的小二,徑直坐到徐甲對面。
“小二,上酒。”
“來嘞客官~~~”
徐甲笑道:“你倒是不客氣。”
風陽淡淡道:“不客氣的人雖然可能讓別人不高興,但是絕大多時候自己是舒服的。”
徐甲道:“書生也喝酒?”
風陽接過小二拿來的酒杯,已然自己提起酒壺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才道:“不但喝,喝得還不少。啊~~~好酒。”
徐甲道:“看來我們活該同路。”
他笑了,一人喝酒無趣,如果能有個人能喝酒,愿意和你在一起喝酒,且你又不討厭他,那真的是極好的一件事。
……
兩人一個騎著毛驢,一個人步行,一同緩緩向南而行,讓路人奇怪的是,騎驢的竟然比走路的人速度還慢,兩人倒是怡然自得,自己不覺得奇怪。
離漠北越遠,路過的城鎮越是繁華,最明顯的便是各種娛樂場所明顯增加,賭坊賭檔多不勝數。
矗立在黃河岸邊的甘霖城,是往來西域,去往南方,勾連北地的要地,一向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當徐甲騎著驢和風陽來到這里時,天色已近黃昏。二人同行尋了個客棧開了兩間房休息,當然,是徐甲付賬,對此風陽也習以為常。
次日清晨,風陽罕見的起了個早,一翻洗漱完畢便來邀徐甲今天和他一起出門。
二人在城里兜兜轉轉,風陽道:“這座城鎮不錯,今天陽光難得,我請你吃酒。”
徐甲道:“嗯,春日暖陽,風也正好,確實是個不錯的日子。不錯的日子就得喝酒?”
風陽點點頭,道:“不錯,確實如此。”
徐甲笑了,道:“窮書生也有錢請人喝酒?”
風陽聽了徐甲的打趣,依舊淡然,道:“現在沒有錢并不代表一會也沒有錢,不過……”
徐甲道:“不過什么?”
風陽道:“你先借我一兩銀子。”
徐甲道:“哦?”
風陽道:“因為我不愿意再去當鋪當衣服,這實在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
風陽帶著徐甲悠閑地逛了半晌,最后才拐進一家熱鬧的賭坊。賭坊內人聲鼎沸,他卻不像別的賭鬼那般直撲賭桌,而是負手四處閑看,最后才在一張賭桌前停了下來。
這一桌的做莊家的檔手是個賭坊內也很少見的藍衣少女,年紀大約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長得頗為俊俏,舉止之間更是豪邁張揚,與溫婉賢淑的江南女子全然不同,便是在北地上也是罕見的。
她的豪邁吸引了不少的賭客,使得這一桌成為了賭坊中最熱鬧的地方。
“來來來,要下注就快,買定離手,開開開!”少女搖動骰盅的手法很熟練,也不時與周遭相熟的賭客開兩句玩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但這并不妨礙她在賭場上殺多賠少,片刻功夫就有上百兩銀子堆到她面前。
雖然她在賭場上順風順水,但是她眉宇間,卻始終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憂色。
風陽在圈外靜靜看了足有一頓飯的時間,最后才擠入人群押了他身上僅有的一兩銀子。這一桌是押大小,規則簡單明了。
徐甲站在人群外旁觀,當風陽贏得第一把時,徐甲笑了笑,暗贊這窮書生運氣不錯。當風陽一口氣連著贏六把后,徐甲驚訝了。
運氣是實力的一部分,但是徐甲絕不相信一個人會有這么好的運氣,何況這是賭場!有賭必有千,這窮書生也是個中高手。
徐甲雖然不會賭,更不會出千,但是一個劍客,尤其是頂級劍客,他的眼力在賭場上絕對已經算是一種硬核千術。不光是劍客,練武的人眼力都不會差,使暗器的武人更是厲害。
但是要說風陽出千,卻又不太可能!
徐甲看的清清楚楚,賭具是賭坊的賭具,檔手也是賭坊的人,他連賭具都沒有碰一下,如何出千?
風陽并不貪心,贏了十幾兩銀子就有,出得賭坊大門,徐甲道:“你個書生壞得很,一定出千了。”
風陽笑道:“我如何出千?徐公子以你的眼力,一直盯著我,定是看得明明白白。”
徐甲搖搖頭,笑道:“看得明白并不代表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更何況,眼睛也是會騙人的。”
風陽不及開口,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這位公子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