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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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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吊炸天

回到現場,幾分鐘過去,掌聲和呼聲才漸消。

“好,謝謝卜朽,現在我們把周倩兮也請回舞臺。楊玉瑩老師,這一刻您的‘港灣’已經完成了所有競賽內容,您這一刻的感想是?”華少見縫插針,急忙開腔,否則節目不知道還要拖到幾點才能結束。

楊玉瑩笑盈盈的道:“倩兮非常出色的完成了那首歌,唱得輕松而自在,仿佛就像她的演唱會。”

但當她看向卜朽時,面色變得嚴肅,神情端正,道:“就像劉歡老師說的,卜朽,謝謝你的音樂、你的歌、你為華語樂壇做的一切!”

坦白講,自從《大華夏》和《愛我華夏》這兩首紅歌開始在國內樂壇唱響,卜朽這個名字就很快進入了國內音樂人的視線里,而在那之后,他的一系列作品,比如《追夢赤子心》、給馬珮珮公司的兩首歌、宋老師春晚御用歌曲等等都先后獲得了成功。

但是,直到最近,他才被音樂圈內部公認為極具開拓性和創新性的音樂天才。

是他,在時隔多年之后,真正的為紅歌打開了長久以來無法流行的枷鎖!

是他,在國內歌壇寫出,并推紅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首在旋律基礎上加上節奏發動機的雙核歌曲——《可愛女人》!

是他,寫出了《送別》這樣復古而經典的作品,足以唱響百年!

還是他,以獨具一格的曲風、詞風、概念,重新定義了華夏風!

這樣的一個人,當然是值得感謝的!

他的才華,尤其是他才華里的開拓性和創新性,并不只是捧紅了他自己那么簡單,更為重要的是……他的出現,他的一系列作品的出現,極大的豐富了華語樂壇的音樂流派或主題!

僅憑這些,卜朽就足以讓在場這個圈子里的絕大多數人對他敬佩不已。

等到掌聲和歡呼聲落下,華少接著道:“今晚最后一輪建議,楊琨老師,誰是楊玉瑩組的冠軍?”

“周倩兮,我覺得這首歌唱得非常細膩,讓這首歌動聽的地方變得更動聽,我想她對于任何一個學員都是極為強勁的對手,但是……她遇到了卜朽!

卜朽這首歌,仿佛是一壇被深埋在江南多年的女兒紅,時過境遷后開壇,喝下后順著味蕾與食道……是一路的滄桑和荒涼。

所以,我建議崗崗選擇卜朽。”楊琨率先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哈林老師,您覺得呢?”華少問道。

“我想問卜朽剛那首歌是叫娘子嗎?”庾承慶沒有先建議,而是問歌名。

卜朽點頭。

“對這首《娘子》,我只能用‘哇’來形容!我必須要給你鼓掌!”庾承慶說著便鼓起掌來,現場也順勢響起掌聲和歡呼聲。

“這是一首偏Jazz風格的華夏風歌曲,聽聽……我自己說出來都覺得奇怪,Jazz風格的華夏風歌曲?會不會有人認為我是腦殘?”庾承慶一副很是夸張的樣子,惹得現場觀眾哈哈大笑。

“這不僅是一首爵士風格的華夏風說唱歌曲,全程也沒有運用任何華夏樂器,你說間奏像琵琶?對,不過那是用吉他彈出來的。

初聽,會覺得怪怪的,但是越聽越令人著迷。

這首歌之美,不在皮肉,而在筋骨。它矛盾,它倔強,它的每一根汗毛都是逆鱗——每當你按照常理以為它會“這樣唱”的時候,它偏不!

不管是曲調、斷句、編曲、和聲都是無與倫比的。

我想這首又是卜朽你自己編的曲吧?”

看到卜朽點頭,庾承慶接著道:“獨具一格!沒有用任何華夏樂器,并且運用了偏Jazz的和弦+卡洪鼓+嘻哈節奏創作出來的華夏風,與仿古的詞融合的天衣無縫。仿古詞搭配西方R&B曲,給人古今時空交錯的感覺。

你用高度半音甚至傾向現代爵士的旋律來描繪華夏大西北的荒涼和華夏式的悲傷,真是奇也怪哉……卻妙不可言。

然后是唱,卜朽你太擅長把漢字無限拆分呢。吉他進來時,那古典與民謠結合的演奏方式,曠古未有。而第一遍‘娘子’不是在新的段落里,而是在前奏最后一小節的后幾拍才開始,我注意到你那‘ha……ha……’的和聲也特別好聽。

‘一壺好酒……馬兒有些瘦’這段幾乎都是半音,演唱難度奇高,音準不好直接死!對了,這里比較神的還有間奏吉他的Solo和輪指,大西北的荒涼風沙、戈壁大漠,孤零零的村落映入眼簾。

主一部分,‘世事看透,江湖上潮起潮落,什么恩怨過錯,在多年以后,還是讓人難過’那里的和聲吊炸天!后面,‘娘子她人在江南等我’的‘我’,真假聲轉換騷……好嘛,我們是個文明的節目,總之太神呢!

但我想說最炸的還不是這些,而是緊跟在副歌后面的‘無能為力的在人海中漂泊’,兩拍唱了11個字!嚇死人!

當然,我想說沒有最炸,只有更炸!最后的‘娘子我欠你太多唉~’,這段的轉音是從半音直接轉到全音,且這個全音還是上下和弦的根音!

我說這么多,只是想說這歌絕對是我有生之年聽過的最難唱的歌!

卜朽,你在用你流行歌手的身份掩蓋你無與倫比的饒舌天賦啊!”

庾承慶的話讓現場不少觀眾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他不解釋,觀眾只是覺得奇怪,但不知為何就聽得那么奇怪,接著又都變成一臉驚嘆的模樣——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普通的觀眾不懂《娘子》這首歌里所蘊藏的作曲、編曲、和聲和演唱上的技巧,已經達到絕妙的程度很正常。但并不妨礙他們欣賞和喜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因為歸根結底這還是一首流行歌曲——好聽就行。

“哈林分析的很到位,《娘子》出彩的地方有很多,其一不按常理出牌的和聲,和聲太過復雜,我就不說了。

其二不按常理出牌的旋律和律動,首先,它讓第一個重拍空掉,留白,這樣已經打破了習慣,我剛試著跟唱,結果發現每一次的‘娘子’都不知道該在哪兒進。

接著,它的語感完全不按漢語常規來,語言上的重音偏偏擱在尾拍,尾音又偏偏擱在重拍。比如把‘楊柳’拆開,‘楊’擱在尾拍,‘柳’擱在開頭重拍。讓后,刻意的插入語句,打破句子的完整性,比如‘你在那里’,這四個字的插入就是為了打破這個句子的完整性,讓人有種‘找不到頭尾’的破碎感。

其三不按常理出牌的配樂,《娘子》的配樂可以說是‘小,短,干’。小,這首曲子音域之小,也是挺罕見了,連人聲帶樂器基本集中在兩個八度以內;短,鼓就不用說了,散而密集的短音,吉他也都是短音,人聲旋律最長也不過一兩拍,很快就轉音了;干,本曲的樂器幾乎沒有強調長線條的東西,沒有弦樂群,沒有過大的混響,甚至連華夏色彩的民樂也沒有,幾乎就是吉他貝斯鼓,還有多軌人聲的和音。

配樂歸納起來,就是兩條——第一,不刻意煽情;第二,不刻意營造華夏風。

不刻意煽情,反而更顯得歌詞里的等待和孤獨是多么的絕望。

不刻意營造華夏風,反而有種現代與古代相撞的矛盾之感,不落俗套。

我個人非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