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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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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花開1次卻錯過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古風歌曲絕對不是唱給普通歌迷聽的——對于絕大多數普通歌迷而言,這樣的作品,偶爾聽一聽,還覺得不錯,甚至會覺得逼格挺高的。但實際上,他們不可能去真的喜歡這一類的作品。

嗯,哪怕很多人一聽之下都會覺得歌劇這個東西真的好吊。當然,我們國家的京劇也是真有功夫,真講究!但是沒用,你讓他們安安穩穩的坐在椅子上,耐心的聽上一個多小時……他們受不了,坐不下去,反而是讓他們站在體育館里一站站兩個小時,聽一場勁爆的演唱會,他們會興奮的渾身上下每一個血管里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涌動著熱血。

不是他們覺得歌劇不好,京劇不好,只是那些東西,會讓絕大部分普通人第一時間就會產生一種疏離感,感覺那個東西雖然高大上,有逼格,自己卻欣賞不來、享受不來。

還是那句話:太過陽春白雪,曲高和寡,不接地氣,離生活太遠,所以打心底里排斥。

沒辦法,擱在千年前,古風絕對是當時最好、最受歡迎的“流行音樂”,但擱到現在……唱得啥玩意啊!

如果說古風,根本不可能在流行樂壇生存下來,那么近似于華夏民謠的古典華夏流行風則要強上個一點半點。某些時候,遇到了些類似《但愿人長久》和《濤聲依舊》這樣杰出的作品時,古典華夏流行風比起流行歌曲來也不遑多讓。

可即便如此,大多數情況下,古典華夏流行風依舊是一種受眾極窄的作品。

不過……《東風破》是現代華夏流行風!

隨著亞洲經濟的崛起和華夏的改革開放,東西方在物質文明方面的差別急劇縮小。西方文化由高度生產力而形成的世界中心地位,受到了隨經濟發展而日漸復興的東方文化的猛烈沖擊。華夏古老的精神文明,正以浴火再生之勢,醞釀著下個世紀的蓬勃發展。

這時,華夏同西方的文化交流不僅再是單向從西方吸收,華夏需要世界文化,要“洋為中用”,世界也需要華夏文化,需要“中為洋用”。

然而,這時才發現,西方對華夏文化的尊重和了解,遠不及華夏對西方文化的尊重和了解。即使是在號稱“世界民族大熔爐”的美國,所看到的事實也是不要說音樂會和廣播、電視這些公眾媒介,就連在專門搜集非歐音樂的資料館和研究所里,華夏傳統音樂的比重甚至不如島國、非洲、印度和南太平洋地區。

雖然,華夏的流行樂壇已經發展成熟,并跟世界樂壇有了接軌,但卻未曾系統的把華夏原生音樂精華通過流行音樂的形式介紹給當今世界。

這一方面是由于歷史戰爭、政治運動和各種思潮的影響而被耽擱,一方面也由于在此之前,自身的思想、條件尚未成熟。

華夏風如何走上國際樂壇?

隨著東方文明的復興,華夏風走上國際樂壇是肯定的。但是,華夏豐富的傳統音樂遺產還遠遠未被世界所認識。這首先需要專業音樂人正式這個現實,以自己的創造性勞動向世界展示華夏民族傳統音樂的獨特魅力。

再者,世界文化史上任何一次文藝復興運動,都是以不同民族、不同形式、不同風格的藝術相互融合為基礎的。

華夏藝術家為重構自己民族的新音樂文化,在洋為中用的路上已經苦苦探索了整整一個世紀。

所以,進入二十一世紀,該是華夏沿著中為洋用的回程走向世界的時代了。

而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三古三新”的現代華夏流行風便是鑰匙!

所以,卜朽唱《東風破》的結果就是,一些人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嗯,對,沒錯,是的,感覺唱得真TM好聽!

雖然……不太懂歌詞大意。

但是,現場的普通歌迷還有電視前的觀眾,就已經沉浸在歌聲所營造出來的那種幽遠的意境中了,聽得悠然神往。

而一些內行人士,比如劉歡、哈林、楊玉瑩、張棪、楊琨等人,就更是聽得眼前大亮,為之觸動不已。

舞臺上,卜朽唱得越發哀傷,消沉。

琴聲幽幽中,竟聽到了鼓點!

劉歡猛的打了個激靈,驚愕的神情凝固在臉上,怎么會有鼓點?!

還沒有出現現代華夏流行風的世界,自然不會知道“三古三新”中的“新編曲”和“新概念”,歌詞具有華夏文化內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使用新派唱法(R&B)和編曲技巧烘托歌曲氛圍,以懷舊的華夏背景與節奏的結合,產生含蓄、憂愁、幽雅、輕快等歌曲風格才是能真正走上世界樂壇的華夏風!

“一壺漂泊浪跡天涯難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憶思念瘦

水向東流時間怎么偷

花開一次成熟我卻錯過……”

不管是“一盞離愁”還是“一壺漂泊”都是形容其數少而反襯其多,都為別致新語,耐人咀嚼。

銘心入骨的思念,因“你走之后”而生,因思念而借酒,因酒酣而生暖,因暖透而生憶,因回憶真切而沉湎忘我,因忘我難拔而形容消瘦。多少情思,無數過程,一語了結。

自古以來,花開只一次,明年之花,已非舊枝,也非去年容顏,最多只是相似而已,此種情狀誰人不知?可誰又去珍惜眼前之花?誰不是輾轉過后悔恨不迭,嘆一切過去不能重來?

可是誰又能吸取古人的教訓,而能倍加深愛、護花惜花、疼花戀花,而不負匆匆花期?

多數還是看過即去,甚至走馬觀花。鮮艷明媚本無多時,況又有無情摧殘,怎不令花幸福而開、悲傷而謝?直到花謝之后卻又說什么“錯過”之語豈不虛偽可厭?

可是,事實就是千百年的重復、千萬次的相似、千百回的懺悔,最終還是無濟于事的遺恨。

舞臺之上,卜朽挺直佇立,動情演繹,抱著麥克風,眼睛半開半閉,渾然忘我,而卞元卿和張棪,則是吃驚的看著他,毫不掩飾此刻自己心中的愛火。

而他也終于唱到了這首歌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