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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的土著好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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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陣營與門聲乍響

聽到最新情報,盡管知道這是現場軍人的本能選擇,但超常動亂調查組總部的人還是無奈嘆氣。

怪物墜落的之后,立刻有直升機跟隨下降。

在確定詳細的墜落地點后,幾架飛機上下來一些士兵,設置簡易封鎖,并呼救地面增援。

而墨尼黑城內的勞赫公園邊,巨大的封鎖線已經在警察和隨后趕到的軍隊努力下建立起來。

勞赫公園附近照明系統全靠公園內的燈光,根本算不上亮,加之不少已經被鋼刺擊穿,所以顯得很昏暗。

事發后1小時。

此時遠處的房屋上,周圍的車輛上,和新高架的探照燈臺全都開啟,一下子將這大片區域照亮,也讓人更直觀的看到戰場的實況。

翻滾爆裂的路基,破損的銅像,毀壞的電話亭,撞毀的車輛和滿目瘡痍的周圍……

科研車已經到達,此刻現場指揮系統已經徹底移交到了超常動亂調查組。

封鎖線外幾名記者高覺著新聞自由權的旗幟,要求入內采訪。

令封鎖的警察十分頭痛,可當軍人和超調組的人來了就不同了,這伙人完全不賣記者的帳,動作也相當干練,在那些記者看來甚至是野蠻。

直截了當的告訴記者,這里已經被軍事管制,內部的一切信息不光不能開放采訪,而且也不能私自播出相關內容。

私底下有幾個墨尼黑警察,悄悄“透露”給一些媒體記者,說內部其實是實驗中的軍事武器失控墜毀。

并且很快,現場記者也紛紛接到了上頭的電話而離開封鎖線。

遠處的喧鬧終于安靜下去,一名高大的中年金發男子站在封鎖線內部,脫掉手套撫摸著一根漆黑的尖刺。

科研人員告訴他們,這種長長的尖刺和地上的黑色羽毛沒什么問題,但地上殘留的黑血是有毒的,不可用手觸碰。

“卡爾,說明一下剛才的情況!”

一臉嚴肅的卡爾早就回家洗了把臉并換了干凈的衣服。

面對這位少校隊長的詢問,他斟酌了一下語言,冷靜的回答。

“當時我正開車打算去餐廳用餐,途徑華沙大道時抄近路過來…正好看到一個黑影將銅像的長矛扯下,以令人震驚的速度和力量朝著天空投擲!”

他們所處的位置正好在銅像邊上,隨著卡爾的敘述,隊長也觀察著古代戰士雕像的損毀位置。

為了減輕重量節省材料,銅像的人物是空心的,但幾把武器可是實打實的實心貨。

從卡爾描述的“踏破”“紅光”“急速”等詞匯,不難想象出當時的力量感。

銅像邊那最初被踏碎的水泥路基和后續的碎裂一直延伸百米,正好符合卡爾所說的沖刺距離。

“能看出是人類嗎?”

這顯然是個令人關心的問題。

“能,至少也是人類的外表!”

“好,繼續說。”

卡爾仿佛回憶了一下然后繼續開口。

“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是震驚,隨后是疑惑他在干什么,一時間對于是否上前猶豫不決。”

周圍的特工點頭表示認可,總不至于讓人去逮捕這種超人吧。

“隨后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

卡爾好不做作的露出了后怕的表情。

“他在用投擲標槍的方式,打擊天空中的怪物,我看得出他應該很倉促,是被迫接戰的,甚至沒有攜帶其他多余武器。”

“我之說以說他是人類,是因為在此之后他也發現了我,并嚴厲要求我趕緊跑…”

說到這,卡爾露出無奈的笑容。

“但有三種人在這種情況下多半不會馬上跑,一種是瘋子,一種是想出名的記者,一種就是我們了!”

隊長難得幽默一下。

“某種意義上說,三者的精神狀況有時候很類似!然后呢。”

“然后我想他也顧不上我了……”

隨著卡爾敘述,戰斗的激烈,另一位戰士的及時入場,乃至他自己關鍵時刻開槍吸引注意的細節都一一還原。

現場的彈殼,報廢的汽車,損毀的雕像底座,壓碎的水泥面,碎裂的針羽毛和血污,無不證明了這一點。

“我在開槍后被盯上了,原諒我,當時我感覺心臟都凍住了,直接上車踩了油門就跑,后來耳膜受到強烈的音波刺激出血,也不敢停下來,謝天謝地,我還活著。”

在場的特工沉默了一會。

“干得好卡爾,即便你才加入我們不到兩個月,但沒人能比你做得更好了!”

超出預計的怪物,超出預計的守護者!

毫無疑問,兩個戰士被迫接戰肯定是為了墨尼黑城,是當之無愧的守護者。

隊長轉頭看向側邊一些特殊的長針,上面殘留了不少鮮紅的血跡。

在場任何一個人都不難分析出最后那一下爆裂針雨的慘狀。

通過收繳的一些視頻資料,和醫院隔絕病房內某些病人的敘述,已經卡爾的口述,更是能生動形象的還原大部分戰斗經過。

“真是一場決死之戰!!不論如何,這兩個…人,都是英雄,希望他們平安!”

“是啊,希望他們平安!”

卡爾贊同著感嘆,諾依曼家族幾代人的瘋狂得到昭雪,強烈的震撼、愧疚和使命般的歸屬感就在眼前,他很果斷的站隊在曙光一邊。

那一幕斷臂緩緩浮現烙印的場景,將畢生銘刻在心中。

。。。

郁金香路119號,隱藏地下室內,或者說,小型地宮更合適。

沒錯,曙光的建筑,怎么可能沒有特殊的地方,其樸實厚重的外表下,不光有眼前亮的特殊內在,下方還有三層非常寬廣的空間。

呈現正金字塔形狀,空洞最大的位置正好處于不需要太過受力的大廳下方,隨后逐層變寬,不失美學設計的同時兼顧力學,不影響整體建筑的穩固。

而彼得和尼索此時正位于地下一層,用幾床被褥簡單鋪了地鋪,讓兩個重傷員躺在上面。

“現在怎么辦!要去叫醫生嗎?”

卡爾不在,弗蘭克焦急的問著父親。

老諾依曼畢竟年歲經歷擺在那,懂得東西其實不少。

“不,你現在去買輸液設備和止痛類藥物,最好有針劑,還有縫合針線和紗布,對了,別忘了血漿和止血藥…”

看了看這恐怖的傷口,血雖然沒怎么流出來了,但十分讓人懷疑是不是流干了。

“拿著,用現金,去老倫薩的藥店,郁金香路15號的那家,嗯,他那里還有個暗庫,什么都能買到,包括血漿,讓他不要記賬,如果他問起或者威脅你,就說欠老瘸子的酒錢該還了,他會懂的!”

老瘸子,是老諾依曼已故父親的外號,因在二戰左腿傷殘而得名,卡爾曾經不止一次懷疑過,阻止爺爺出門“發瘋”的最大原因時那條腿。

弗蘭克記下內容匆匆出門,嫚尼也一同跟上去幫忙。

卡爾是在出門1個半小時之后回來的,上頭體諒他不時流露的“疲態”,讓他回來休息,有事會給他打電話。

而弗蘭克和嫚尼不光帶回來醫用品,還帶回來了78歲的老倫薩。

一家人和外援忙前忙后,折騰許久才算將事情告一段落。

那些恐怖的傷口令老倫薩觸目驚心,有些傷口內在破損也比較恐怖,他甚至不敢過于深入檢查,只能盡量縫合盡量包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足足4個小時才停下來休息,流的汗夠接好幾碗的了。

現在,彼得和尼索表面上有個傷員的樣子了。

倒是注射針頭想要插進兩人的血管很是飛了把力氣,皮肉阻力和橡皮一般。

他們能做的只有等了,等待奇跡,或者說等待“曙光”!

老倫薩從進來后,哪怕見識到諾依曼家的地下室,雖面露驚色但始終沒有發問。

午夜十二點半,此刻都差不多累癱了。

5人就這么坐在鋪了沙發墊的地板上,吃著面包喝著水。

“小諾依曼,這兩個人到了這種程度都沒死,應該…不是普通人吧…”

老倫薩蒼老的面部露出回憶之色,他想起了已故的老瘸子大哥,當初老倫薩在全民征兵的瘋狂期能躲過蓋世大保也全靠了他。

眼前這兩個強壯得夸張的傷員,簡直像是在和死神摔跤。

老諾依曼沉默了幾秒。

“倫薩叔叔,很多人都說父親瘋,這么說我的也不少,那你知道我們為什么瘋嗎?諾依曼家族歷史上這樣的人從來不缺,這又是為什么?”

老人睿智滄桑的目光迎著這個已經同樣老去的后輩,又看看諾依曼家開枝散葉的三個孩子。

剛想說話。

“咚咚咚……”

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直達地下室。

“這是,純粹的敲門聲?”

地下室接入了門鈴的分線,如果有人按門鈴,是可以被聽到的,可如果只是敲門,良好的隔音效果決定了,你即便把門砸爛下面都聽不到。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地上的傷員,手臂顫抖了一下。

星期一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