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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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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謀劃

  距離劉瑞赴夏啟的宴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了,以劉瑞的心理素質,宴會上的事情早已不能影響他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赴宴第二天,劉瑞就上表辭去了衛尉一職,領了個貞亭侯,回家專心為陳慶守孝。

  而衛尉一職,劉瑞上表時故意推舉了關化,被夏啟駁回扶持了關化的對頭吳鏈,不過,夏啟不知道的是吳鏈也是劉瑞的人。

  劉瑞這三個月你們不出,仿佛在眾人面前銷聲匿跡了,唯一知道劉瑞的外人只有夏啟的眼線。

  不過夏啟是收不到了,劉家閉門之后,許多事情劉瑞都讓九公派人去做,九公自然是派從洛陽來的心腹,所以這些眼線很少有機會能夠給夏啟傳遞消息。

  蟄伏三個月,劉瑞終于叫來劉牧、顧清、關化三人議事。

  四人坐在劉瑞的新書房中,規劃著未來的走向。

  顧清說道:“主公辭去了衛尉一職,手上不再抓軍權,這倒是讓夏啟放下了戒心,現在是時候開始謀劃了。”

  關化想了想說道:“可否再請外援?”

  劉瑞眉頭一皺:“入京?”

  關化搖了搖頭說道:“不,我的意思是派人去武威,找武威太守韓陸,讓他以清君側之名攻打安定,夏啟必然出兵伐之,長安就空虛了。”

  關化的方法確實不錯,劉瑞點了點頭說道:“驊氏鞭辟入里,不過我還想再進一步,派人去漢中,亦是以清君側之名讓漢中太守張懷攻打武都。”

  顧清想了想,皺眉道:“張懷乃王夕門生,王夕死于主公之手,會聽主公的?”

  劉牧想了想,小心的說道:“要不......我讓漪兒去封信?”

  劉瑞抬手說道:“不,在扳倒夏啟之前,王漪的身份絕不能暴露,而且張懷不出兵最好,這樣我將來取漢中便名正言順。”

  顧清想了想,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我這就準備去武威,至于漢中,就有勞驊氏了。”

  關化搖搖頭說道:“留芳,此事我們誰都不能出面,我們一動,便會打草驚蛇,夏啟就會警惕。”

  劉瑞說道:“好了,驊氏,你今晚進宮讓陛下賜你一道密詔,你帶去給韓陸,至于張懷,我去一封書信。”

  說著他想了想,有開口道:“現在就差一個先決條件,如何讓夏啟對我徹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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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啟感到很奇怪,這些時日一切正常,從百官府上報上來的情報也是一切正常。

  其他人夏啟相信,他那場宴會起作用了,可是張森和劉瑞,夏啟絕不會相信這樣的場面能嚇住他們。

  這時,孟奢走了進來說道:“丞相,劉家的眼線來消息,劉瑞病了。”

  夏啟一愣:“病了?嚴重嗎?”

  孟奢說道:“對外說是染了風寒,可是現在一直昏迷不醒,怕是沒那么簡單。”

  夏啟思索了一會兒,捻著胡子說道:“派個御醫過去看看,我要知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孟奢答道:“諾!”

  第二天上午,孟奢帶著御醫來到劉家,開門的是九公。

  九公看到孟奢,強撐著一副笑臉說道:“是孟大人啊,有何貴干?”

  孟奢笑道:“丞相聽聞貞亭侯抱恙,他命我領御醫過來看看。”

  九公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精光,頓了一下說道:“在下代家主多謝丞相關心,請進。”

  來到劉瑞的房間,只見劉瑞躺在床上,面色蒼白,而林瑤和憐兒坐在旁邊低聲抽泣。

  孟奢上前行禮說道:“孟奢見過夫人,在下奉丞相之命,領御醫來為亭侯診病。”

  林瑤擦了擦眼淚,抽泣著說道:“不勞大人費心了,這段時日找了十幾個郎中,都診不出病,可是這臉色一天比一天白。”

  孟奢說道:“夫人,總得一試吧!”

  九公也開口道:“是啊夫人,家主如此也差不到哪兒去了,讓御醫試試也無妨。”

  林瑤這才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有勞先生了。”

  說完和憐兒、九公二人出去了,孟奢見三人出去,覺得自己一個外人在這兒不太好,也就跟著出去了。

  片刻之后,御醫出來,孟奢連忙上去問道:“如何?”

  御醫搖了搖頭,說道:“不知病因,脈象看似蓬勃有力,實則正逐步減弱,短則半年,長則一年吧!”

  林瑤和憐兒聽了,又開始哭起來,孟奢看著哭泣的二人,也不好說什么,默默地向九公拱手道別,領著御醫走了。

  孟奢離開之后,林瑤止住了哭泣,和憐兒還有九公走進房間,關上門,躺在床上的劉瑞赫然坐起,九公沖他點了點頭,劉瑞說道:“讓信使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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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奢回到相府,將劉家的事情稟報給了夏啟。

  夏啟皺眉說道:“御醫說的,最多一年?”

  孟奢答:“正是,我看劉瑞也是呼吸微弱,面色蒼白。”

  夏啟嘆了嘆氣,感慨道:“可惜呀,少一對手!”

  感慨之后又說道:“張森呢?最近有什么消息?”

  孟奢說道:“張森和百官一樣,只在家里大罵丞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舉動,不足為慮。”

  夏啟并未多疑,在他看來,張森也就比其他官員的威脅稍微大點,依舊不足為慮,他最大的威脅依然是劉瑞。

  而數日之后,武威太守韓陸接到了一道密詔,讓他發兵攻打安定,他如今要與部下商議。

  他掃視了一下眾人問道:“諸位,說說吧!此詔我等奉還是不奉?”

  “主公!”這時站出一個文士,他是韓陸手下的謀士徐寧,只聽他說道:“在下以為不該奉召發兵!”

  韓陸問道:“為何?”

  徐寧說道:“其一如今天子在夏啟手中,夏啟挾天子以令諸侯,正是權勢滔天之時,我軍不該得罪于他。

  其二,密詔讓我軍攻打安定,吸引長安,無論攻下與否,我軍皆損傷慘重,而真正得利的卻是長安城里的那些官員得不償失啊!”

  徐寧說了兩點,韓陸點了點頭覺得有些道理。

  不過韓陸下首的一員小將卻皺了皺眉,問道:“徐先生可曾想過,若是我軍不發兵,夏啟敗亡了我軍又如何面對朝廷的追責?”

  韓陸臉色一沉:“颯兒,不得無禮。”

  這員小將正是韓陸的長子--韓颯,他向徐寧抱拳道:“先生,并非韓颯無禮,只是先生之論,韓颯不敢茍同。”

  徐寧冷笑一聲說道:“那少將軍以為,我軍當如何?”

  韓颯說道:“我以為,此戰夏啟必亡。”

  此話一出,眾人皆大驚,顯然沒有料到韓颯會如此肯定。

  只聽韓颯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