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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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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孟津之戰

  翌日清晨,董昭對孟經關發動了強攻,青州將士如飛蛾撲火般,沖向眼前這只洪荒兇獸。

  刀盾兵舉著圓盾,頂著關隘上的箭雨,沖向孟津。

  而后方軍陣中的弓弩手不斷對著關隘上放箭,掩護著攻城部隊,不過沒什么作用,關上守軍居高臨下,不斷的收割著攻城部隊的生命。

  僅僅在沖鋒的道路上,就已經有了近千人的戰損。

  有些士兵已經打起了退堂鼓,不過看到身后督戰不對手中的利劍,心里一顫,也只能硬著頭皮爬上云梯。

  不過迎接他們的是守軍早已準備圓木、巨石,還有熱湯(開水)等等守城利器。

  往往在第一個士兵被圓木、巨石砸到摔下去,然后帶走身后的士兵。

  雖然馬上有士兵補上來繼續攀登,可是經過近兩個時辰的強攻,攻城部隊依然不能登上關隘。

  董昭見此情形,知道你強攻無果,只能下令鳴金。

  董昭回到帥帳,馬上撲到沙盤前,死盯著沙盤。

  良久,他回過神來,沖副將問道:“傷亡如何?”

  副將回答:“死四千多,重傷上萬,輕傷多不勝數,只要沖了的都帶著傷。”

  語氣語氣極其沉重,顯然沒料到緊一開始就傷亡如此慘重。

  董昭閉著眼睛想了想說道:“不能再強攻了,否則還沒打下孟津關,兵力就沒了。”

  副將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將軍!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總不能干等著吧?”

  董昭思索道:“得想個辦法把守軍主力引出來。”

  他轉身對副將說道:“你帶營中所有騎兵,到此處埋伏,待我將守軍主力引到此處,再一舉殲滅。”

  副將問道:“將軍,這能行嗎?”

  董昭擺了擺手說道:“你先去準備吧,剩下的我來。”

  副將猶豫了一下,抱拳應道:“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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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津關守將叫做樊緒,是樊茂的胞弟,在西涼軍中也算是一員猛將,立下過赫赫戰功,威望不低。

  他正在關內看著戰報,這時從外面進來一個哨兵,他抱拳后說道:“將軍!敵軍有異常。”

  樊緒眉頭一皺:“異常?有何異常?”

  哨兵說道:“敵軍剛剛開始埋鍋造飯了。”

  樊緒“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造飯就造飯吧!能有什么異常?”

  哨兵說道:“將軍,敵軍造反規模至少是十萬大軍的規模。”

  樊緒一驚,立即沖到城墻上,眺望著遠處的董昭大營。

  片刻之后他喃喃道:“董昭只有五萬人馬,如今卻早起了十萬人的飯.......”

  突然他一驚:“董昭要撤退了!”

  他大喊道:“來人,點齊人馬,給我追。”

  副將急忙勸道:“將軍,謹防有詐!”

  樊緒擺了擺手,無所謂道:“無妨,留下五千人由你統領,留守關內。”

  說完不理副將的勸阻,帶著數萬人追了出去。

  西涼軍擅騎射,機動性不亞于游牧民族,片刻便追上了董昭的大軍。

  兩軍對峙在一處峽谷中,樊緒向對面的董昭喊道:“誒!董青州,怎么就走了?您遠道而來至少讓在下盡盡地主之誼啊!”

  董昭笑了笑,扯著嗓子喊道:“不勞將軍了,倒是我為將軍備了一份厚禮,望將軍笑納。”

  樊茂一驚,突然反應過來,大喊一聲:“撤!”

  不過已經晚了,峽谷兩邊的嶺上站滿了弓弩手,拿著弩機對準他們,身后出現大隊騎兵截斷了后路。

  董昭冷冷一笑,口中吐出兩個字:“放箭!”

  弓弩手扣動扳機或松手射箭,箭矢在一瞬間匯聚在一片,形成一片箭雨,頃刻之間便吞噬了這只西涼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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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樊緒出關后,副將命人加派警哨,以防萬一。

  到了夜晚,他越想越不對勁,突然想起樊緒還沒回來,后背頓時冷汗直冒。

  “來人!”他有些急躁。

  從外面走進一個傳令兵,向他抱拳:“將軍!”

  他走到傳令兵面前,低聲說道:“你立刻回洛陽,告知丞相,樊緒將軍戰死,孟津守軍不足兩千,請丞相速派援兵。”

  “諾!”

  吩咐完之后,副將坐在榻上,自言自語道:“成敗在此一舉了,希望丞相的援軍能早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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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陳潤率領大軍到達了旋門關前。

  旋門關比起孟津關來,更加的高大,地勢更加險要,更加難攻打。

  《水經·河水五》記載:“河水又東,逕旋門坂北,今成皋西大坂者也。”

  旋門關位于滎陽以東,是扼守洛陽東大門的重要關隘,位置險要,因其道路崎嶇坎坷而得名。

  陳潤并沒有下令強攻,這讓一眾諸侯都有些疑惑。

  王鶴問道:“盟主,我聯軍行至此處數日,竟毫無作為,這是為何?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陳潤疑惑道:“王大人何出此言?怎么能說毫無作為呢?”

  王鶴說道:“我軍到此數日,既無試探,亦無攻打,在下雖不懂兵事,但也知道打仗不是這么打的。”

  陳潤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明白了,王大人是因為我軍沒發動進攻而疑惑吧?”

  王鶴:“正是。”

  陳潤說道:“我軍在此并非毫無作為,旋門關為重中之重,我軍屯重兵于此,便牽制了旋門、孟津、軒轅三處兵力,可以為另外兩路盟軍分擔壓力。”

  王鶴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盟主高瞻遠矚,在下佩服。”

  陳潤笑著點了點頭送走了王鶴。

  正當陳潤準備歇息時,從帳外走進一個斥候,走到陳潤身前低聲說道:“主公,洛陽密報。”

  陳潤面露疑惑,結果帛紙一看,是劉瑞的書信,他打開看了起來。

  這封信他看了很久,越看臉色越陰沉,最終他緊閉著雙眼,雙手撐在案上喘著氣,久久不能平靜。

  良久,他勉強平復下心情,又拿起劉瑞的書信看了一眼,看著上面寫著“遷都”的字眼,他將帛紙放到油燈上。

  看著燃燒的帛紙,他的內心就有如那正在燃燒的火,只是這無盡的怒火最終卻只是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他坐在榻上,望著屋頂出神,許久之后,他自言自語道:“劉瑞呀!劉瑞,他這是在挖我大周朝的根。”

  臉色漸漸變得猙獰,突然怒吼一聲:“大破大立!”

  然后猛然拔出劍,將眼前的軍事地圖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