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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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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顧清

  話說劉家的一個書房,劉瑜和劉瑛正在讀著三字經。

  這也算是劉瑞來到這個世界的成就吧!用三字經來蒙學,也讓劉瑞小小的出名了一把。但是并沒有像那些小說那樣名滿天下。

  想想也是,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知識分子。三字經雖然是是蒙學的利器,但是并沒有到改天換地的程度,不可能讓他一步登天。

  一個年輕的文士正在旁邊看著兩個孩童讀書,時不時的打斷并糾正錯誤。

  文士叫做顧清,字留芳,也就是劉瑞口中的那個顧先生。三年前開始跟隨的劉瑞。

  至于為什么說顧清和魏敘有過節呢?這還得從三年前開始說起。

  ......回憶分割線......

  三年前,顧清還是個寒門士子。所謂寒門就是落寞的世族。

  在這個時代,寒門是個受排擠的階級。世族不會承認你的世族身份,而平民百姓會把你歸類到世族當中,拒絕你成為他們的一員。

  顧清身為寒門子弟,自然是郁郁不得志。空負一身才華,而無用武之地。

  為了生存,顧清放下來尊嚴,到酒肆當跑堂。

  也算不幸中之大幸吧!顧清的老掌柜對他還算不錯,知道他讀過書就沒有再雇賬房,讓顧清兼著拿兩份工錢。

  顧清雖然有大志,但也知道自己現在也就勉強維持溫飽。要想成大事,先要把生活維持好。所以他就在酒肆工作了三個月。

  一直到三個月后,酒肆來了幾位客人。一身游俠打扮。他們要了兩壇酒和一斤狗肉,少了個位置大搖大擺的坐下。他們的佩劍就明目張膽的放在桌上。一時間酒肆里靜了下來。

  為首的一人,正是魏敘。他掃視全場,手放在劍上威脅所有人:“看什么?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

  有幾個壯漢受到挑釁本想上前教訓他們,卻被旁邊的人攔了下來。

  這時,顧清拿著兩壇酒走了出來。看著寂靜的酒肆,感到不對。

  走到魏敘幾人的桌前,他小心點放下酒壇,說了句:“幾位先生,請慢用。”

  這本是顧清說順嘴了,以前碰到人也都習慣性的叫“先生。”

  就當他準備離開時,魏敘開口了:“站住。”

  魏敘站了起來,抓住顧清的領口質問道:“你什么意思?你看我們幾個像讀書人嗎?你是不是故意給我們不自在?”

  這時,桌上的幾人也站起來看著顧清,好像隨時準備動手。

  顧清正準備解釋,老掌柜這時跑出來拉著魏敘說:“哎呀!幾位壯士,毋怪!他是讀書人,見人就叫先生,習慣了。不是故意要給諸位難堪的。”

  魏敘把他一把推開說道:“讀書人?讀書人現在伺候我們這幾個莽夫,他當然不樂意。就是要找我們不自在,這騙的了旁人,騙不了我。”

  顧清扶起老掌柜,對魏敘他們一揖,說道:“諸位壯士,這次是我稱呼不當,冒犯了諸位。這樣,諸位今天的開銷我來出。還有什么要求也一并提出來,我若是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魏敘冷笑一聲,又抓起顧清的領口:“怎么?我差你那兩個錢?你身份上侮辱我不說,還要用錢財侮辱我是吧?我告訴你跪下來鉆我的褲襠。這事就算完了。否則,你和那個老東西都得死。”

  顧清臉色變得鐵青,他低喝到:“閣下不要欺人太甚。”

  “喲呵!”魏敘冷笑道:“我就是欺你又怎么樣?我還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鉆褲襠。我不僅殺你,還殺了這老東西全家。”

  說著,便一巴掌把顧清打倒在地,你個游俠上前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期間,顧清的左腿被他們直接打斷了。

  顧清開始慘叫,魏敘制止了眾人。然后對顧清說:“考慮得如何?做了可活,不做必死。”

  顧清趴在地上艱難的說:“好,我鉆。”

  他掙扎著爬起來跪下,慢慢的爬向魏敘的當下。

  就在他鉆到一半時,魏敘突然向下一坐。坐在了顧清的背上,一邊鞭打著顧清一邊向他的同伴喊道:“誒!快來看看我的坐騎。這個讀書人給我當坐騎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清終于收不住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折磨而暈倒。

  ......

  過了很久,顧清悠悠醒來。聽到一個聲音:“你醒了?”

  顧清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站著一個少年。問道:“你救了我?多謝恩公!”說著,就跪在床上要向眼前的少年磕頭。

  剛剛跪起開,左腿傳來一陣劇痛,他又摔倒在床上。

  少年將他扶起來說道:“別謝我,是孟胡救的你,要謝就謝他吧!”

  顧清此時才看到少年旁邊站著一個壯漢,說是壯漢,其實和少年差不多大。顧清這才看清,這是酒肆里準備為他出頭被他的友人攔下的那個壯漢。

  因為無法下跪,顧清改成了拱手:“顧清多謝壯士相救。以后壯士有何差遣,在下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孟胡撓了撓頭尷尬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不用,我是個粗人,就看不慣那廝這么欺負人。要不是公子請來醫師,你的命都未必保得住。”

  顧清看了看少年,強忍著劇痛跪在床上拱手道:“顧清多謝公子。從今天起顧清就是公子的人,求公子收留。”

  少年沉吟片刻答道:“也好,看你是個讀書人。正好孟胡不識字,你就留在府上,教他識字。當然,能教點其他的更好。”

  “是。”顧清立刻拍胸脯道:“我一定將我所學悉數交給孟兄弟,絕無半點私藏。”

  少年見顧清表態,說了句“好”便轉身向外走去。

  “公子。”顧清喊了一聲,見少年轉過身來,顧清說道:“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

  少年并未答應,而是冷冷的說道:“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請,那就別說了。”

  “若是不說,在下將抱憾終生。”顧清大聲喊道:“此事關乎顧清的恩人,在下若是不說,又有何面目存于世間?”

  “講。”

  顧清得到允許之后說道:“就是在下做工的酒肆,那家老掌柜對我不錯。這次又為了我得罪了那幾個游俠。我怕他們找他麻煩。”

  “已經找了。”少年冷冰冰的說道:“孟胡早就想到了,帶著人去的時候。那間酒肆已被大火吞沒。”

  說完帶著孟胡轉身離開,留下顧清一個人。顧清想起老掌柜同情他,讓他兼著跑堂和賬房,又為了他去和魏敘理論。

  顧清把頭使勁的往床上磕,磕得咚咚作響。

  直到最后,萬千仇恨只化作一句話:“魏敘,我誓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