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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敗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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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9章:聚寶盆

    定興縣的庫房直接封鎖了起來,開始進行新的清點。

    這上上下下的書吏和稅吏,也都眼里放著光,不斷的點驗著。

    無數的數字,看著眼花繚亂,可這一個個疲倦的人,卻是陷入了莫名的亢奮之中。

    算學的幾個生員,則不斷的計算著公式。

    簡單的計算,可以進行加加減減,可是隨著算學越來越復雜,越來越多的計算開始在算學院里流行起來。

    且算學這門科目,一開始其實在西山書院里算是冷門,畢竟讀書人都不太愿意去做賬房的事,可隨著工程學和物理學的發展,人們發現,若是不精通算學,這兩門學科到了深處,根本就無法繼續深入。

    隨著一些論文開始發表,各種猜想居然被數字證明出來,人們才詫異的察覺到,原來算學的應用,竟然是如此的廣泛。

    這才使不少的生員,開始努力的研究算學。

    這幾個抽調來的算學生員被抽調來此,心里是略有不滿的,此時,卻是無可奈何起來,大師伯有命,誰敢不從,若是師公知道,依著師公的性子,還把將你活活抽死。

    西山書院最是尊師貴道,這和師公脾氣暴躁也不無關系,惹不起,惹不起。

    仁壽宮里。

    張皇后則安慰著太皇太后。

    聽說手術成功了大半部分,太皇太后卻有點不太明白,什么叫大半部分,一問,方知原來是該切的都切了,人還沒死,至于到底能不能醒來嗯看命。

    據說為了保證鄞州侯還活著,居然調制了什么糖水,拿針扎進他的脈搏里給他‘吃’。

    這種種不可思議的事,反而令太皇太后懵了。

    這一下子,真的不完整了。

    好在割下來的東西還留著,到時自可隨著人一道下葬,或許這對于太皇太后,是少許的安慰。

    張皇后也不知該勸什么,事情畢竟沒有發生在自己的兄弟身上啊。

    可是

    張皇后一想到兄弟二字,就想到了張家兄弟。

    他們還活著嗎?

    若是沒有活著,只怕比鄞州侯還要慘的多,客死異鄉,葬身魚腹。

    張皇后心里只是感慨。

    這兩個傻兄弟啊。

    好好的日子,他們不過,卻非要自己找死。

    “祖母勿憂,鄞州侯吉人自有天相,想來,一定能轉危為安的。”

    太皇太后只是嘆息:“但愿如此吧,哀家老了啊,早就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人有生老病死,哀家能說什么,只是不能壽終正寢,這”

    她接著,搖頭,眼淚婆娑。

    張皇后心里唏噓,卻又不禁想,自家兄弟,難道注定了要橫死了?

    汪洋上,漂浮著數十艘巨大的艦船,艦船已經拋錨,同時在遠處的海岸線上,一個營地已經扎了起來。

    數十艘艦船,為首的乃是‘小朱秀才是壞人號’。

    在輿圖和羅盤的帶領之下,這支自黃金洲東岸出發的艦隊,繞過了黃金洲最南的土地,一路北上。

    終于,他們抵達了金山的位置。

    這里標注了是金山,可實際上,地貌卻和東岸所見的,沒有什么兩樣。

    金子呢?

    我們的金子呢?

    壽寧侯和建昌伯二人,幾乎要抱頭痛哭。

    在他們的想象中,這里理應地上隨便撿起一塊石頭,都是金子,這里的沙灘,高滿是金沙。

    他們為了踏足這里,足足辛苦了七年。

    七年啊,人生有幾個七年。

    眼前,這豐腴的土地上,卻沒有看到任何閃亮的東西。

    當地的土人,爆發了一場瘟疫。

    說也奇怪,張鶴齡他們,并沒有遭受感染。

    他親自請了許多土人來,用手比劃著,似乎探尋金子的真相,而土人們卻是一臉懵逼,然后扯著他的大袖擺子,笑了,他們手舞足蹈,似乎對于這溢料,垂涎三尺。

    張鶴齡直接讓他們滾蛋,這些頭上插著鳥毛,面上涂了油彩的家伙,簡直是在傷口上撒鹽,看著就令人討厭。

    在附近搜尋了良久,依舊沒有絲毫的音訊,兩兄弟恨不得將手上的輿圖撕個粉碎。

    上當了!

    在一個多月的盤桓之后,船隊留下了一批人員以及補給品,令他們在此,設立一個口岸,等待后續源源不斷探索的船隊,這幾乎是船隊的規矩,老船和舊船留下,一批人留守,這數百人,猶如播下的種子,他們將建立起一個小型的堡壘,甚至,會搭建起一些船塢的設施,等到主力的船隊返航,向朝廷稟告,后續的船隊,自會抵達這里。

    船隊上,有不少人想要留下來,倒不是因為,他們并不思念故鄉,只是連年的航行,實在過于艱苦了,無數人已經疲憊不堪,看著那遠隔萬里之外的大洋彼岸,許多人,已經絕望,與其如此,這里土地豐腴,風調雨順,不妨先留下來吧。

    張家兄弟怒氣沖沖的開始楊帆,他們接下來,將順著輿圖,嘗試著向大洋的深處探索。

    兄弟二人,像泄氣的皮球。

    張鶴齡握著拳,朝著天空怒吼:“狗娘養的方繼藩,我和你沒完!”

    “哥,我覺得這輿圖,冤有頭債有主,該找鄭三寶!”張延齡可憐巴巴的道。

    張鶴齡恨不得給張延齡一個耳光:“你懂個什么,狗一樣的東西!鄭三寶能賠錢嗎?方繼藩有錢,他能賠!”

    張延齡一臉佩服的看著自己的兄長,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自己的兄長,真是睿智啊。

    可是

    張延齡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他不賠呢?”

    張鶴齡沉默了,在尷尬的沉默之后。

    張鶴齡突然脫下了自己的鞋,舉起鞋來,便朝張延齡的腦袋狂拍:“就你話多,就你話多,就你話多”

    張延齡雙目含著委屈的淚,嗚嗷一聲,雙手抱頭:“哥”

    卻在此時,一艘快艦,卻是自南朝北而來。

    有人警惕的舉起了望遠鏡:“是‘老方你吃了嗎’號!”

    “呼”

    ‘老方你吃了嗎’號本是船隊中的一員,在行進的過程中,因為有兩艘艦船多出損毀,因此,便與破損的船只直接靠岸,這七百多人,數艘艦船的任務就是盡力修葺船只,在當地扎建營地,等待后續船隊的救援。

    可哪里想到,這‘老方你吃了嗎’號居然脫離了破損的艦船,一路北上,尋覓到了大部隊。

    怎么出了什么事?

    立即有一艘哨船靠前,與‘老方你吃了嗎’號接駁,隨后,船上打起了旗語,該船的船長企圖登上‘小朱秀才是壞人號’。

    就在張家兄弟一個怒氣沖沖,另一個低聲飲泣,可憐巴巴的給兄長船上了鞋,幫兄長因為摔鞋時用力過猛,磕碰了傷痕的手涂抹傷藥的張延齡。

    張延齡道:“哥,手還疼不疼?”

    張鶴齡道:“不疼。”

    “噢。”張延齡道:“哥,我腦袋疼。”

    “報!”旗官快速而來:“‘老方你吃了嗎’船長姜言千戶官求見,有要事稟告。”

    “叫他滾上船來。”

    姜言用乘小船上了小朱秀才是壞人號,而后匆匆登上了旗艦,他面上赤紅,顯得很是激動。

    “卑下見過侯爺、伯爺。”

    “你怎么追上來了,出了什么事?”

    “稟告侯爺,有重要的發現,卑下人等,靠岸歇息,在黃金洲南端,也就是輿圖上東874、西326位置,發現當地的土人,有大量的銀飾。”

    銀飾

    張鶴齡瞇著眼:“你繼續說下去。”

    “該地的土人,多用銀飾,甚至連許多鍋碗,都含有大量的銀,卑下等人覺得異常,立即打探,發現在該地,竟有連綿的銀礦,這還只是冰山一角,銀礦的品質,極高,當地的土人,采礦熔煉,已歷經了千年,在他們那里,銀飾一錢不值侯爺那兒就等于是,連綿的銀山哪到處都是銀子,是銀子”

    張鶴齡身軀一震,他瞇著眼,和自己兄弟對視一眼。

    張延齡滾動了喉結,張了張嘴:“離此地,多遠。”

    “上千里,就是卑下人等,靠岸修整的附近,卑下見情況緊急,留守了幾艘破損艦船在那里待命,繼續勘探,一路北上,就是為了來稟告這個消息”

    銀子是大明的貨幣。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正因為如此,所以大明缺銀。

    倘若哪里有巨大的銀礦,這銀子直接一船船運到大明,這幾乎就等同于是,將一船船可以兌換的貨幣,送上了岸。

    張延齡身軀一震,眼里放出光芒:“傳令,除必要留守人員之外,船隊,立即返航,咱們去銀山,去銀山。”

    他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因為可能他要發財了,要發大財了。

    連綿不絕的銀山,品質還極高,這不可想象啊。

    浩浩蕩蕩的艦船,很快便開始向南航行,承載著對于財富和新世界的渴望,此時此刻,艦船上的所有人,都是歡欣鼓舞!

    快過年了,累死了,事多,更新會保證的。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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