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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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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仇人相見

  周老爺子踹完孫子才發現自己是個讀書人,重拾禮儀,扶正頭冠,笑道:“蘇少爺見笑了,看到你安然無恙老朽就放心了。”

  蘇長山道:“我略知天體,愿意為周家修撰一本天文篇副冊。”

  說罷看了一眼周天成,算是補償。

  周老爺子緊緊握住他的手,目光熱忱,竟是說不出話來。

  “爺爺,一本天文篇就把你收買了?”

  周天成氣憤的拍打著湖水,濺起一片片水花。

  周老爺子眼里哪還有這個孫子,抓著蘇長山的手就沒松開過,另一只手將周可可抓過來,對陳相禮道:“陳管家,你既然來了就你做主吧,我們選個黃道吉日把親事定下來?”

  蘇長山略感心安,也有些歉意,他知道自己不喜歡周可可,盡管她聰明可愛,對他來說,數十億年的日子過去,心中早就沒有波瀾,無法動情,自然就談不上喜歡。

  周可可沒想過自己這么快就要定親了,皺了皺鼻子,羞的抬不起頭。

  “等一下。”

  周可可看著周老爺子,想說清楚又說不清楚,“你跟我來。”情急之下,只好拉走了蘇長山。

  兩人來到石頭后面,她說:“我可以讓爺爺把綠玉送給你,不一定……非要和我定親。”

  蘇長山道:“我和你定親就會愛護你一輩子,永遠不會辜負你。”

  周可可緩緩抬起頭,腦子有一瞬間變得空白,默默走到周老爺子身邊,臉上表情說明了一切。

  周老爺子滿意的點頭。

  正要宣布,院門輕輕被人推開,“周爺爺,不能這么草率吧?”

  張家少爺張帝豪帶著同父異母的弟弟張帝倫來到了這里。

  周老爺子瞪了后面趕來的小廝一眼,小廝一臉無奈,顯然是根本不敢阻攔張家兩位少爺。

  張帝豪毒蛇般的目光在蘇長山臉上劃過,“這個蘇府自己家都嫌棄的人,周爺爺也看得上?要把您寶貝孫女往火坑里推嗎?”

  陳相禮道:“張少爺,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六少爺是天火血脈,老爺如今格外重視。”

  張帝豪道:“一段而已,有什么好重視的,我弟弟哪點不比他強?況且上次周爺爺對我弟弟很滿意,這么快就改變主意了?一個孫女總不能許配兩次吧?”

  周可可道:“你胡說,我根本沒同意。”

  張帝豪道:“你同不同意不重要,周爺爺同意就行了。”

  周可可一臉驚詫看著周老爺子。

  周老爺子趕緊安撫孫女:“那天我也沒同意。”

  張帝豪道:“但您親口說下次來商量一下定親日子,今天要是不來,我弟妹就成別人家媳婦了。”

  周可可道:“誰是你弟妹。爺爺,到底怎么回事?”

  周老爺子臊眉耷眼,讀書人的骨氣蕩然無存,難為情的道:“我哪里想得到蘇長山有這個能耐,原先是打算將你許配給張家的。”

  張帝豪道:“蘇少爺,聽到了嗎?識相的早點離開,我們還有正事要談。”

  陳相禮道:“恕老奴多嘴,張帝倫張少爺是庶出,周家就周小姐一個姑娘,可不能委屈了她。”

  張帝豪道:“這一點周小姐心里應該有數,不用你擔心。”

  按正常情況,周可可臉上那塊胎記注定會被大戶人家的公子少爺嫌棄,能攀上張家庶子也是福氣。

  而周家在龍王城一直是由張家照顧,在九山郡穩坐儒家第一交椅也是張家扶持的功勞,周老爺子哪里敢得罪張家,上次見面,張帝倫明顯對自家寶貝孫女不滿意,所以對張家已經不抱希望,誰能想到他們這么快就上門來了。

  “你就是張帝豪?”

  局面愈發混亂的時候,蘇長山開口了。

  龍王城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有過節,尤其對習武之人來說,武修路上,打斷靈橋就等于不共戴天之仇。

  張帝豪道:“病了一場腦子壞了?連我都不認識?”

  蘇長山道:“既然你逼著不讓周老爺子做主,那就我來做主。”

  張帝豪道:“你也配做主?為了一塊綠玉,跑來蒙騙小姑娘,你也算男人。”

  蘇長山道:“這一生未來的日子里,你都會引以為豪今天被我親手教訓過。”

  張帝豪笑道:“我還沒無聊到欺負一個廢人。”

  蘇長山才不管他說什么,徑直走去。

  張帝豪眼神一凝,一拳轟去。

  蘇長山兜手卸去全部力道,另一手尾指點在他脖子,食指點在他太陽穴,讓人眼花繚亂的快,張帝豪還沒反應過來就單膝跪在了地上,臉上青筋暴起,眼睛鮮紅欲滴。

  他連忙逆轉經脈,強行吐出一口血才舒服了些。

  “學了幾招陰損功夫就來跟我逞能,你想找死我成全你!”

  張帝豪鼓蕩氣息,雙拳大了一倍,兩只胳膊像提著兩個鐵錘,狠狠一握,拳骨發白,使盡全力,朝蘇長山面門砸去。

  蘇長山一動不動,斜刺里探出一拳,手指跳舞般攀登而上,每一次肌膚接觸就像敲鼓一樣震撼著張帝豪的心靈,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手指跳到頭頂時,他再次體會到剛才窒息的感覺,似乎全部血液都在跟著蘇長山的手指涌動。

  已經跪了一次,這次他決定硬抗一次,不躲不閃,出拳勾刺,毒蝎般咬中蘇長山的下巴。

  兩人同時后退一步,張帝豪雙耳流血,蘇長山嘴角也鮮血成河。

  蘇長山若無其事,大步上前。

  張帝豪這才深深恐懼起來,似乎哪里不對,眼前為什么是如此強悍的一個對手,他不是蘇長山嗎,不是那個剛被他打斷靈橋沒多久的廢人?

  慌亂之中,他從腰間抽出一枚布滿刺齒的金輪,也就手掌大小,卻氣勢非凡,飛速旋轉,嗡嗡鳴叫,像個活物沖向前方。

  蘇長山隨意一指,卡在刺齒縫隙,逆向旋轉,金輪頓時停擺,被他一腳踩在地上。

  金輪的速度極快,旋轉起來削鐵如泥,張帝豪深知它的威力,嚇得臉色煞白,看向蘇長山如同看著一個怪物。

  他已經顧不得理性應對,出拳沒有章法,像個街頭打架的農夫,胡亂掄了一陣王八拳。

  蘇長山輕松躲過,一把揪住衣領,扣指成弦,在他氣海、關元、府舍三個穴位彈了幾下,又將一股力沖入百會、陽白兩大竅穴,這才松手,擦掉嘴邊血跡。

  不用別人來說,張帝豪也知道自己靈橋碎了,不是斷,是碎。以他凝元境后期的修為,根本不足以護住全部靜脈,更不能抵擋蘇長山手上那股怪力,在他體內肆無忌憚的破壞。

  他絕望的趴在地上,雙目滴血,死死盯著罪魁禍首的蘇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