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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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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誰說服了誰

  奉天城,和平區,羽田家……

  櫻樹上的櫻花早已經飄零了,果實也逐漸凋落,現在的櫻樹枝干上只不過剩下葉片而已。

  書房中,羽田夏木和羽田正男正對坐著,而中間上首位坐著的是他們的父親,一個中年人。

  羽田正男表情很嚴肅,可以從他的臉上看出些許不滿,他扭頭向中年人看去:“父親,你為什么要阻止我參軍,你要知道在國內像我這么大的青年已經都踴躍的報名參軍了”

  中年人的嘴向下撇著:“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讀書,而不是去參軍,你以為戰爭是兒戲的嗎?即使我們再怎么比中國人強大,但戰爭打響還是會死很多人的,而且死的都是年青人!”

  羽田正男生氣的站了起來:“父親!你這樣說是不對的,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的國民,更是天皇陛下的臣民,我們要去實現他偉大的理想,為陛下效力才是最光榮的!而你卻讓你的兒子做個膽小鬼,躲在自己的家里,去讀書,你不感到羞恥么!”

  “混蛋!你是在跟你的父親說話嗎!這不是在你的學校里,天皇陛下不缺你一個為他效力,而你卻是我們羽田家唯一的繼承人,你要去做更有意義的事情!你明白嗎!”中年人憤怒的吼道。

  羽田正男站了起來呆立許久,慢慢的從剛才的氣惱轉為平靜:“父親,我知道,我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但我不可能為了繼承家業而放棄自己一直以來想去做的事情,我的表弟中島俊雄他已經早我一步參了軍,我不能讓他嘲笑我,我已經決定了,請父親原諒!”

  羽田正男說完行了禮又看了看羽田夏木,決然大步走了出去。

  中年人瞪著眼睛,眼里已經瞪得滿是血絲,他大聲咆哮著:“混蛋!你個混蛋!你早晚會為今天的決定而后悔的!”

  中年人突然站了起來,看向了羽田夏木:“他這么做是多么的愚蠢,難到他不知道子彈是不長眼睛的么?”

  羽田夏木正坐行禮道:“父親,請不要動怒,哥哥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會去勸勸他的,希望他能夠回心轉意。”

  中年人稍微平靜了下來,開口道:“也只能這樣了,你現在就去勸勸他,不要讓他去報名,如果報了名就一切都晚了”

  “是,父親,我這就去”羽田夏木說完站了起來,走出了書房。

  中年人癱坐了下來,胳膊肘頂著大腿,手拄著自己的額頭,久久無法從剛才的憤怒中平靜過來。

  羽田夏木走到了羽田正男房間外停了下來,想了想。

  “哥哥,你在么?”羽田夏木在障子外問道。

  “夏木,如果你是替父親來說服我的,那你就回去吧”羽田正男說道。

  “我不是來勸你的,我可以進來么?”羽田夏木問道。

  房屋里沒有回答……

  羽田夏木把障子拉開走了進去,蹲下坐了下來,正坐看著羽田正男:“哥哥,母親去世的早,而父親沒有再娶,一是愛著母親,二是怕我們受到不公,所以父親是很愛我們的。”

  羽田正男背對著她緩緩低下了頭:“這些我都知道,可,父親他太固執了,他總是要我們按他安排好的來,我做不到,我也有我的想法”

  “可是哥哥父親說得對,戰場上即使最優秀的武士,也會因為一些不可遇見的事而喪命,何況現在更是機械和鋼鐵的時代,不是你能力多高就能幸免的,很多能從戰場活下來的都是他們太幸運了而已。”

  “胡說!你懂什么,我們大日本帝國軍隊里的軍人是最優秀的,我們本土一年的鋼鐵產量是600多萬噸,這還不包括朝鮮,臺灣,和滿洲加在一起的產量。”

  “而他們中國人一年才10幾萬噸,你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概念么?他們有什么?一個連大炮造得用手指都能數清楚的國家,他們能跟我們比?”羽田正男蔑視的說道。”

  隨后他又轉身沖向了羽田夏木狂熱的說道:“他們的軍隊里武器五花八門,子彈都不能通用,保養拆換維修極為不便。”

  “而我們呢?一套完整的武器工業體系,跟本就不用考慮這些問題,你知道我們有多少架飛機么?而他們呢。”

  “我們的大炮,山炮,迫擊炮,重機槍,輕機槍,還有步槍都要比他們的數量多得多,我們還有裝甲師團,他們呢,我們海軍更是天下無敵!”

  “所以我們要幫助他們,我們要征服他們,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插滿日之丸。”

  “這片富饒的土地已經不適合他們這樣的愚昧落后的民族了,而取而代之會是我們偉大的大和民族。”

  而且他們之中有很多人也這樣認為,他們把這幫人叫做漢奸,中國人的漢奸集團還是很龐大的。只要我們攻擊會輕松的擊垮他們,之后他們的漢奸會替我們辦事的。”

  羽田正男充滿了自信:“為了偉大的目標,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不過我相信他們沒有抵抗我們的實力和勇氣,妹妹,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小心的,我要為羽田家去贏得榮耀,為了天皇陛下而奮戰!”

  羽田夏木被說得啞口無言,她知道哥哥說的這些都是反駁不了得,在實力面前一切巧舌如簧都是徒勞,她也知道貧困而且軟弱的中國就是這樣的,她久久沒有再開口。

  羽田正男看著她被自己說動,更是自信滿滿,他拍了拍羽田夏木的肩膀:“夏木,父親他老了有些事情他還看不明白,但哥哥不會像他一樣,拜托你替我勸勸他,拜托了!”

  羽田正男說完站了起來,離開了房間,房里只留下羽田夏木一個人,她低著頭喃喃道:“難到這場戰爭真的就無法避免了么?”

  王明之與唐義走在去往瀟香館的路上,唐義無聊的看著街邊,一會兒看看這兒,一會兒看看哪兒。而王明之沒有他那么清閑他此時正在想著還有那條街沒有宣傳到呢。

  “明之哥,前面再過一路口就是瀟香館了,這幾天館里格外的熱鬧,我看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把伯父的畫贖回來了。”唐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