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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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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誅心的1句,消失的1天

    從明天起,盡量爆。我就不信這還打動不了大伙,我要月票啊聽著我如此撕心裂肺的吶喊,難道沒有觸動?

    不知為何,此言一出,忽然一切都變得冰寒起來。

    皇帝咳嗽數下,面色蒼白中又泛漾非同一般的紅潤,咳嗽聲在寂寥中傳播很遠。他一邊咳嗽,一邊說:

    “你相信?”

    “我不愿相信。”

    王策湊臉,一臉老子純潔得要命的表情:“陛下,你說是不是?”

    “很湊巧,當日平亂,我是一個不小心成了京城拳頭最大的人。”王策唏噓,好像他都很不樂意的樣子:“一個不小心,我走錯路,走入了兩衙一處的絕密檔案中。”

    走錯路?還不如相信他投錯胎呢。

    “又是一個不小心,走錯了京城守備軍和御林軍收藏檔案的地方。”王策懊惱的自*臉蛋,誠懇的賣萌:“陛下,我真的是走錯路了呢。”你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皇帝不動聲色。

    王策慢條斯理的輕聲道:“然后,我一個不小心,又從歷史絕密檔案里,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

    “所有的證據,都指明,逼宮爆的時候,陛下和公主不在皇宮。”王策眨眨眼,一臉純真,一臉寫滿求知欲:“談大人所言極是,公主身死前后,身邊似乎除了接生穩婆和幾位宮女,似乎便只有兩名公主的侍女,以及……”

    “以及,陛下。”王策在最后二字上加重語氣。

    然后,王策的目光清澈如泉,直視皇帝:“然而,當年在公主身邊的人,沒多久就死光死絕了。難怪談大人會有那般的疑問。”

    皇帝展顏而笑:“凡是人,那便難免一死。便是武帝,也終會走到壽元盡頭的一天。”

    啪王策激賞的一個擊掌:“不錯,所以我們才要活出精彩活出滋味。不過我也很納悶,解大人當年派遣北武軍千里追殺公主的家將,難道真是未雨綢繆?”

    “并非我藐視解大人的智商,實在是……或許另有人下令?”王策聳肩,心平氣和:“如此一來,那多少便能說得通了。”

    “然后,我便想,誰會預料公主的死?”

    皇帝嘆息,流露一抹凄然,神色隱約恍惚,似乎想起來親妹子:“你若是想暗指朕,那不妨直言。你是繡兒的兒子,便是我外甥,有什么說不得的。”

    王策長長的吐了口氣:“當年公主的家將,似乎只有五人逃得一命。”

    “一個不小心,我恰好知道,公主當年雖然是玩樂,麾下家將門客,似有百余人。悉數是劍氣以上,有斗罡,更有武尊。”細細一說,武尊家將,或許也是一個禍根。

    一個公主,居然被皇帝寵溺到連武尊這種級別的力量都擁有,難怪皇室不爽文繡公主。不信?除了宗派和世家,凡是為朝廷所用的人當中,哪一個人真有只為個人驅策的武尊?

    唐正耀乃是皇家武力之,他手底下有沒有單純向他效忠的武尊?沒有。

    文繡公主之死,未必不是早早就種下禍根了。王策唏噓一下,淡淡道:“百余名高手,卻只有五人逃走,憑解世銑?怕是很難解釋呢。”

    莫說百余名高手,便是一百條狗,在逼宮那么混亂的大環境下,都怕是能逃走不少了。

    皇帝嘆了口氣:“你說的不錯,不過,你低估解世銑了。”

    王策不置可否,淺淺一笑:“百余名高手,為何差一點被一網打盡?然后,我便查,趁著在京城平叛的時候查。一個不小心,就查出,逼宮的時候,這百余高手竟然消失了十多個時辰。”

    皇帝的目光頓時凝固一霎,淡然:“那或許是最關鍵的十多個時辰。”

    “不錯呢。”王策承認,公主麾下的那批人馬,遠不如兩衙,但也是一股強大的武力:“然后,我便想啊想啊,如果是陛下要了公主的命,那是為何?”

    “在情在理,本不應該呢,陛下當年多么寵溺公主,我也是知曉的呢。”王策撓頭,舉止動作真的顯得很萌,一攤手:“想不通。”

    凄厲的北風呼嘯,皇帝面上浮現一縷溫和:“想不通,便不要想了。”

    王策無奈:“陛下,我說我很別扭很犯賤嗎?我被好奇心擊敗了。然后,一個新的線索提醒了我。”

    “什么線索?”皇帝的笑容忽然有一些僵硬。

    ……

    ……

    王策心平氣和的緩慢,并有力的說:“公主的麾下家將,消失的那一天時間,是去了哪里?”

    “諸相如率領北衙七處和五處,這一批人也是在同一個時間,消失了大約一天。”

    王策目不轉睛,直視皇帝,每一個字像是鋼鐵一樣有力:“我一直很好奇,逼宮事件中,南衙扮演了什么角色,為何似乎只有北衙的蹤影,卻不見南衙的動向。”

    北衙的不少力量,都在國外,回援是顯得鞭長莫及。本來該在平叛中揮力量的,應該是南衙,而不是北衙。然而,結果卻是相反。

    皇帝的僵硬化去,剩下一些和煦的淡定,沉吟良久,輕輕一口氣息噴出:“南衙當時另有一項重要任務。”

    “我猜也是。于是,我就又挖又查。”王策覺得自個很像農民,不住的抗鋤頭挖十七年前的一個墳頭:“先不說南衙,說大內營。”

    皇帝皺眉,一抹森然快斂退。

    王策并未捕捉住這一抹目光,他只呵氣暖和雙手,一字一句的說:“很多人都說,十七年前那件事,是因為陛下的大內營并沒有全部在身邊。否則,皇室大事難成。”

    “從絕密檔案來看,大內營的確只有大約一半在陛下身邊。”王策嘿然一笑,大內營是很神秘,不過,一些基礎的東西他始終還是知曉的。

    大內營清一色是神化高手,平素只有一半在皇帝身邊,剩下的都在外邊闖蕩游歷。如果都在身邊,皇室逼宮還真的未必會成功。

    王策目光清澈,不疾不徐的說了一句:“十七年前那件事,皇室影響并拉攏了少數大內營成員。”

    皇帝面色一冷:“這倒是真的。”所以皇帝不好做呢。

    王策撓頭,又眨眨眼,感慨:“陛下,很多時候,人會自然而然的忽略習以為常的東西。我也經常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吃過虧呢。”他指的是上輩子,這就是皇帝不知道的了。

    “譬如?”皇帝淡淡道。

    “譬如,皇室為何會是在十七年前,那個時間動逼宮?大約沒幾人真正思考過呢。”王策坦然道:“我不相信公主有身孕的事,皇室會一無所知。”

    “公主有身孕,陛下知曉的時候,大約皇室也知曉了。如果皇室籌謀逼宮幾個月,陛下想必不會絲毫不知。”

    王策一聲嘆息:“所以,逼宮要么是陛下縱容出來的。要么……是皇室忽然現一個絕佳的機會,臨時謀劃的。”

    “當然不是朕放縱的。”皇帝嘆氣承認,當年的他哪有今日的老謀深算,當年正在雄心勃勃一心進取的時候,怎么容得下逼宮這么等于自殘手腳的事。

    “我想也是。”王策點頭,皇帝是文藝中年,不是腦殘中年。

    “所以,陛下做了什么,被皇室認為是絕佳的機會?”

    王策拈下巴,若有所思,輕輕一笑:“如果這還不夠,那我再逆向思維一下,就現另一個有趣的東西。”

    “那件事生的時候,大內營有一半人馬在陛下身邊,皇室拉攏了少數。那么,我記得大內營總有一半在外邊漂泊呢。如此說來……”

    王策的目光一霎銳利如刀,從牙關里擠出幾個字:“如此說來,在皇室逼宮前,陛下就已經為某人或某事召集了大內營人馬。”

    “如果大內營召集了,為何少了一部分?”

    “逼宮中,為何是北衙出盡風頭?我似乎記得,北衙的不少武力都在國外。莫非……”

    “恰好,我又一個不小心現,陛下和大內營也一起消失了一段時間。而,那個時間段,似乎恰恰就是諸相如率領的人,以及南衙那批人,甚至公主家將消失的那一天。”

    皇帝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鋪天蓋地的咳嗽聲,也掩蓋不住王策咄咄逼人的鋒芒。

    ……

    ……

    大內營,南衙,乃至諸相如所率領的大批高手,以及公主麾下的百余高手。

    分開來看,各自都是北唐最彪炳的一股股武力。若然加在一起,那便是足以橫掃北唐的一股級武力。

    會是什么,令得這許多武力聯袂起來?甚至,生逼宮如斯嚴重大事,皇帝都沒有下令回援,仍然和這批武力失蹤了一天。

    逼宮的后果是什么?皇帝不會連這都預料不到,仍然沒有回援。

    如果是針對一個人,那個人會是誰?琉璃武宗?我呸,除非十個琉璃武宗。值得皇帝付出如此龐大的代價,也要做成的人,最次都是武帝。

    刺骨的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皮上,更為誅心的,卻是王策這一連串的質問,便仿佛將一切都凍結起來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一陣咳嗽過后,皇帝掩住嘴巴的白色絲綢手巾隨風飄走,上邊有一點斑斕的紅。

    肅穆的沉默,仿佛醞釀著什么。

    終于,皇帝徐徐凝視王策,那一抹慈祥斂去無蹤,一聲嘆息:“朕當日不該給你節制大權的。你比朕以為的,還要聰慧,還要……狡猾。”

    王策微笑彎腰:“多謝陛下夸獎。”

    皇帝忽然綻放一縷微笑:“你知曉,朕并非夸你。”

    “我知。”王策灑然,小爺就樂意聽成贊美,不行啊?

    一頓,王策瞇眼輕聲道:“陛下,能否讓我見見那位……武帝”

    皇帝面色頓時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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