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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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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北唐是久曠怨女,王策須曠日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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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殺意迸,諸相如真氣鼓蕩如雷鳴。

    王策悠然愜意:“岳父,何必做作,你不會殺我的。”

    “你怎知我不會殺你。”諸相如眼波中,分明是一縷赤11裸的殺機。

    “因為……”王策竄起來,揮手興高采烈:“這是過年,要以和為貴,不要打打殺殺,要恭喜財”

    真活潑,真別扭的一個小子,永遠自得其樂,永遠是那么別扭。諸相如啞然,真氣悄然斂退。

    寒風凜冽,王策縮縮腦袋,嘆了口氣:“其實,當年生什么,我本是不太在意了。如果每個事都要弄明白,那我要么成圣賢,要么成瘋子。不過,有些人一些事,卻是不好說。”

    “人人都有苦衷,你有,我有,談大人有,解大人有,陛下也有。”諸相如難得的同意,也嘆了口氣:“就好像,我們一直沒弄清,是誰為你描了靈紋。”

    王策綻放陽光一般的笑顏,關于這,他素來就是公開說了,這就是他的秘密。他都這么說了,老顧不好追問,皇帝也不好追問。

    王策啞然:“只怕,你和陛下的苦衷,卻是見不得光呢。”一頓:“真要說穿了,那便沒意思了。”

    “話又說回來,老顧的內線是誰呢?”

    “老顧,想必便是公主殘部了。”諸相如眉宇一動,漫不經心道:“當年北武軍日夜兼程,追擊千里,仍然有五人逃走。三男二女,均有斗罡修為。這么多年,怕也是武尊修為了。”

    “是啊。要命的是,那還是解世銑下令追殺的,檔案里還有他的手令,那可是格殺勿論呢。”憑這一道手令,解世銑就絕對不會是老顧的內線。

    王策幸災樂禍:“活該解世銑倒霉,居然下那種命令。”

    “解大人是為陛下好。”諸相如坦然道:“當時皇室逼宮差不多得手,陛下無力抗衡。要么文繡公主死,要么公主和陛下一起死。如果公主一定要死,那就不能留下后患。”

    “所以,解大人提前下了格殺命令,以免公主手下的忠誠家將回來報仇。”

    要不,怎么說解世銑倒霉。這位主干活都不顧皇帝的情緒,皇帝能不飆?信任歸信任,皇帝又不是木頭人,照樣有情緒。好歹這皇沒學人家明朝那位,一個情緒上來,說不上朝就是天王老子都喊不動。

    王策眼波一動,清澈而深邃:“我只是好奇,當年是誰建議保住我的性命,又建議把我放在北鎮。”

    “蕭空是神孽了,皇室逼宮,想必我就是一個主要原因。為什么會放過我?”

    諸相如轉過身,看著大好河山,淡淡道:“當年你降生不久,陛下鐵了心要保你,揚言說要么一起死,要么就放過你。并且,文繡公主被逼死有點令人震動。”

    “陛下要保你,解大人要保你,談大人要保你,我也認為應該留下你。甚至,大內營的人也認為你只是一個孩子。沒參與逼宮的唐正耀也放話了,最后就不了了之。”

    “不過,皇室當年也說,不能把你放在陛下身邊和眼皮底下,也不許陛下接觸你,也不許把事情告訴你,不許你有任何報仇的念頭,否則就要你的命。我便建議了一下,陛下等都以為不錯。”

    “然后,我便把你交給王斷。王斷祖上一直為北衙效力,正好他又有了孩子,便……”

    李代桃僵。不論王策有沒有穿來,有老顧在,遲早會卷入進來。畢竟,那個缺德倒霉的前身也是天賦好根骨好,是公認的武道小天才,遲早都會崛起。

    我這就是替罪羔羊,我這就是人家喝了第一口湯我喝剩下的那個啊,我這就是那個娶了黑木耳的倒霉催啊。王策悲憤欲絕。

    王策忽然被一種愧疚占領:“我那個哥哥或弟弟呢?”

    諸相如搖頭,沒有回答。

    ……

    ……

    屹立在山巔,頂風吹的滋味不好。

    王策拍拍僵的臉:“岳父大人,下去吧。”

    “解大人不會是老顧的內線,他是陛下的頭號走狗。”盡管解世銑干了不少絲毫不顧皇帝情緒的事,可這位是真心對皇帝好,對北唐好。王策都差點懷疑,是否存在基情了。

    至于第二號……王策嘆氣:“諸大人,你利用我,我是沒什么所謂,只是不免傷了海棠。太熱衷升官財,也不見得全是好事呢。”

    “你說說看。”諸相如不動聲色。

    說就說,一把年紀了,難道我還怕傷了你。王策聳肩,很無所謂:“我一直很納悶,為什么方千里一直沒被拿下來。只憑當年不林后算賬的承翰?”那承翰就是個屁。

    “我前幾天躲藏的時候,忽然就想通了。”王策滿嘴苦澀:“方千里就是一個擺設,占了一個同知的位置。名義上,解世銑是指揮使,只怕諸大人你當了北衙的半個家。”

    “這么一來,太明顯了。這北衙指揮使的寶座,分明是陛下給你留的一畝三分自留地。”兩大同知,一個是擺設花瓶,只要皇帝不是從外邊調人來干指揮使,那壓根本就沒人夠資格跟諸相如競爭。

    不過,解世銑一直穩坐指揮使,一邊是要看住談季如,一邊或許是為了麻痹周邊各國。有這么一號主,各國大約都安心不少。

    可除此以外呢?王策嘆氣:“看來陛下也未必有多么信任你,不然不會一直吊著你的胃口。”

    諸相如泛一抹淡淡的笑意:“是嗎,我威望不如談大人,只怕看守不住也說不定。這難道不是陛下在考慮的?”

    也勉強是一個理由。王策笑吟吟:“不過,我仍然相信,當年你是一舉博得陛下信任。可多年下來,那個秘密想必是無比的重大,陛下想信任你,又不敢全信,或許還有一些忌憚和殺意。”

    不然,解世銑明顯不適合北衙,皇帝為什么始終沒把解世銑調去八府?而是把指揮使寶座,吊在驢子前邊,不住的*諸相如努力干活表忠心。

    帝王之心,豈是能輕易揣測的。給你一個人親眼目睹七十碼,沒準人家富二代官二代殺你滅口的心都有了。何況皇帝

    知曉皇帝的秘密是雙刃劍,沒準是信任,也沒準是要命。

    王策不知當年諸相如率領的那批武力去干了什么,估計也不會是請客吃飯。諸相如顯然是一個聰明人,不會不知道守秘密的后果。

    說到這,王策一頓:“所以,如果是我,自然要設法表忠心。一般的方法,那都遜掉了,要就要一個最好的,與眾不同的。譬如,利用皇帝的外甥。”

    諸相如目光冰涼,卻笑道:“如何利用?”

    “噢,那就多了。要取信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那還不容易。”王策自嘲,不是哥們太笨,是人家太精于算計,早早就算計在他身上了。

    “譬如,找個借口欠人情,一欠一還,交情就來了。再不然,幫他一個忙,或者靠女兒來拉關系也不錯呢。”王策淡淡的笑著,如果在他身后便能看見他藏在身后的雙手用力握拳。

    諸相如臉色鐵青,猛然頓足,一字一頓:“你說的不錯,的確有很多方法。不過,這其中絕不包括海棠。”

    “或許如你所言,我諸某熱衷升官財。但是……”諸相如面色青,怒氣從眼中流露:“我諸某,絕對不會拿女兒來開玩笑。”

    王策忽然展顏大笑:“那就最好。”身后的雙拳,松開了。

    “大人十七年前走了一步好棋,通過你的手來安置我。”王策笑瞇瞇:“往后,陛下想知道關于我的一切,難免是要從大人這里知道。”

    “如果是我,冷眼旁觀這么多年,大約也能察覺陛下的一些心思了。”一個人若肯沉下心思來揣摩一件事,皇帝的心思也難免被看穿。

    “然后,自然是幫助我套關系。可是……陛下好像又有一些警惕我還是什么的,那就要順著意思來,于是就有了許徹。”

    王策微微一笑:“不知我說的是也不是?”

    “你是一個聰明孩子。”諸相如淡淡一笑。

    諸海棠的武道和戰靈天賦,加大了皇帝的重用。如果這還不夠,加上定親這樁事,指揮使大體就逃不出他的手心了。

    定親,實在是一張很妙的牌。唯一的分別是,皇帝是真心希望能成親,設法把王策綁在北唐,而諸相如在這一點忤逆了皇帝。

    我真是一個無知的豬,被利用了這么久都沒能察覺。幸虧我雖然不太聰明,卻也不笨,不然真是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王策感慨,這真不能隨便低估任何一個人。

    諸相如就是拿王策來過橋,重新獲得皇帝的信任,消除疑心和忌憚。

    當日兩衙之亂,王策竄出來節制兩衙,未必不是皇帝的暗示,以至于當日竟然連一個高官都找不出來。現在一想,當日諸相如本可以跟王策和他女兒一起前往內亂之地,結果卻是另外緩了一步,走了另一條路。

    看來,似是種種巧合,早就當日王策臨時節制兩衙。細思量,其實就是皇帝在為后來王策節制兩衙平叛試水,先給王策打一個節制的基礎。

    這一些實例一一舉出來就沒意思了。

    王策撓頭,只感慨:“其實我以為大人太過鉆營了,卻是另有緣故。”

    “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十七年前,逼宮之后,大人率領的五處和七處,幾乎就沒幾個人活下來。傷亡慘痛無比,如果不是大人鉆營之心太過強烈,絕不會有如此損失。”

    諸相如默然,久久的出了一口長氣:“那是我始終感到愧對的事。”

    這時,二人終于走下山,諸相如看看天:“走吧,該回去了。”

    “想必,你有不少話要跟陛下說,而陛下大約也有不少話要跟你說。”

    今日翁婿之間的談話,影響和改變了某些人與事。然而,唯獨這二人才知曉,今日的一席話意味了太多太多。

    至少王策知曉,不論未來他身在何處何地,他和北唐的緣分都不會因而中斷或減少。

    北唐就像久曠怨女一般的癡纏,這緣分將會是情比金堅的曠日持久的金槍不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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