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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歲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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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科舉考試

  楚天深吸了一口氣,提起行囊;環視一周似乎沒有發現老三的蹤跡,呢喃一聲:“三哥應該是去城里轉悠了吧……”對于老三,楚天還是放心的——畢竟老三的身手楚天親眼見過,即便是獨自一人在這偌大的長安城中,也是斷然不會受到什么欺負。

  于是,隨著人流,楚天走出了廟宇,漸漸走入了考場,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一個前后不足一丈的小隔間里,楚天熟練地從行囊中拿出了筆墨,乘著還未開始考試,便開始磨起了墨。

  隨著時間漸漸到了正午,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楚天早已準備完畢,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面頰滑落,但楚天的眼中卻是充滿了斗志——成敗,在此一舉!

  隨著一聲“皇上駕到!”,所有考生皆走出隔間行跪拜之禮;而隨后,身著九龍帝袍的中年男子入座之后,主考官便發布了考題,眾多考生立即回到自己的隔間,有人提筆疾書,也有人在冥思苦想……千萬人的考場,一時間竟沒有一絲其他的聲音!

  隨著時間漸漸流逝,從白天到了夜里,從夜里再到白天;期間有個別考生早已匆匆交卷,但更多的,則是繼續端坐書寫;而隨著時間已經過去一天,已經有人似乎是遇到了瓶頸,難以再寫下去,但他們卻總認為自己還能再寫一些……而楚天這里,已經對自己的文章做出了數次修改,當第二日傍晚時分,楚天將最終修改完成的文章自行審閱一遍之后,皺了皺眉頭,心中不免很是緊張;但遲疑了片刻之后,最終還是選擇了交卷。

  當楚天交卷之后,似乎在心頭的那巨大的壓力突然消失,而當壓力消失,一股深深的疲憊頓時充斥著楚天的心神,只感到眼前一黑,楚天便就趴在這小隔間里睡了起來……巡考的官員見楚天已經交了卷,但卻并未離開考場,皺了皺眉,似乎要去提醒楚天;但當巡考的官員走近楚天的隔間,當見到桌上擺放的一張作廢的考卷上的名字之后,不禁面色微微變了變,然后快步向著主考官走去,低語幾聲之后,主考官點了點頭,然后走到皇帝跟前,跪拜行禮之后才低語幾句。

  當主考官說完之后,皇帝卻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吩咐主考官將楚天的試卷拿來。

  漸漸,端坐高臺的皇帝眉頭越皺越緊,看著手中楚天的文章;而一旁的主考官則是滿頭大汗,不知是因心中緊張,還是這天氣實在悶熱。終于,皇帝將手中的文章放在一旁,吩咐主考官將楚天叫醒,令其離場。而主考官聽著皇帝那似乎不帶絲毫情感的聲音,一時間竟不知皇帝是覺得楚天的文章寫得好,還是寫得爛;故而在遲疑半晌之后,才吩咐下去,對于叫醒楚天不必太過客氣,但也不許無禮——便權當是尋常考生一般。

  巡考的官員諾諾回道,然后也皺著眉頭,似在揣測主考官的心思;當走到楚天的隔間前方,猶豫再三,終究也只是拍拍楚天的肩膀;當見到楚天似乎帶著朦朧睜開雙眼,這巡考官員才小聲說道:“這位考生,你既已交卷,還請離開考場,莫要妨礙考場秩序。”

  楚天聞言,先是一愣,然后竟面紅了起來——這時才深知自己竟在考場上出了這么個丑,且看天色,自己睡的時間也斷然不短;不禁連忙向著巡考官員道歉,然后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筆墨行囊,快步離開了考場。

  而在那高臺端坐的皇帝則是雙眼微微瞇起,看向楚天離去的方向,心中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街道上,走出了考場,楚天不禁暗罵自己:“我竟在考場之中睡著了……還望考官莫要因為我交卷不走而對我有什么成見……”楚天越想越是沉重,似乎生怕因為自己在考場中體力透支而睡著,會使得考官不悅,而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印象……

  漸漸,楚天腹中有了饑餓之感,又正巧路過一間包子鋪,遲疑了好半晌,楚天終究還是買了一個肉包子和三個饅頭;走在路上吃著包子,楚天想到了老三:“也不知三哥此時在不在廟里……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天跟著我倒也是苦了三哥了……”想到老三,楚天不禁又想到了老大與老二:“不知大哥二哥如今怎樣,是否擺脫了官兵的追捕……若此番我能高中,定要洗刷大哥與二哥的冤屈。”

  楚天低著頭,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在心中想著老大等人的事要如何解決;然而,就在楚天埋頭苦想之時,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卻猛地感到一股大力,直接將自己撞飛了一兩丈遠!而自己之前正吃著的那一個饅頭與剩下的那半個饅頭也是掉在了地上。楚天看向自己之前站立的方向——此刻一匹白色駿馬在原地踱步,而駿馬之上,一名身著黑衣,黑紗蒙面的女子斜視了一眼自己;似乎是覺得自己并沒有什么大礙,這黑衣女子話也不說,隨即便揮舞馬鞭,策馬而去。

  楚天看著那女子離去的背影,有些愣神,但隨即便就感到有人在扶自己,猛地回過神來——只見是一名中年模樣的男子,男子扶起楚天,同時還低聲說道:“這大理寺的人太狂妄了!”

  “大理寺?”楚天聞言,呢喃一聲,然后看了一眼那騎馬女子消失的方向。似乎是見楚天并無大礙,中年男子才說道:“在長安城中,凡是可以在街道上駕馭白馬驅馳的,也只有大理寺的人了。”頓了頓,這中年男子拍了拍楚天的后背,說道:“小兄弟,我看你也是個書生打扮,想不到身子骨還挺好,若是尋常身子稍弱的人被這么一撞,少說也得疼個兩三天。”

  聞言,楚天收回了目光,轉過頭來看向這中年男子,然后摸摸后腦,道:“我出生農夫家庭,祖輩務農,我也常在讀書之余下地幫家父耕地,身子骨自然也是不錯的。”說罷,楚天與這中年男子客套兩句之后,撿起了地上的那一個半饅頭,拍拍饅頭上的灰,盡管依舊沾了許多塵土,但楚天還是繼續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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