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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命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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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七、人生如戲

    與李鐘憲一樣無功而返的還有其他情報組,他親眼看到李云取、陳塞、神代長明三人鐵青著臉回到情報一處。

    原本已經到了該下班的時間,但各個情報組誰也沒提下班的事情,全都返回各自的大辦公室里,重新梳理所有手頭的卷宗,想要重新找到可以抓捕歸案的慶氏派系官員。

    一時間情報一處大樓燈火通明,仿佛回到了這個聯邦情報機構最熱鬧的時候。

    在很久以前,PCA情報機構還沒有被財團掌控,這里匯聚著一群誓要將財團調查到底的情報人員。

    那時候他們主要的查案方向,就是聯邦官員收取財團賄賂、聯邦官員成為財團保護傘。

    然而時過境遷了,如今情報一處已經全都成了財團的人,PCA聯邦中情局也成了財團的打手。

    當然,這還不是各個財團真正的情報機構,是站在臺前的傀儡,例如慶氏有影子麾下的密諜司,李氏有樞密處麾下的“紅雀”,神代有“八岐”,鹿島有“孤島”,陳氏有“執刀人”。

    如今這些真正龐大的情報機構都還隱藏在幕后,情報界卻已經被七組給攪的腥風血雨了。

    當然這也是占了聯邦內戰的便宜,如今情報界真正的精銳都匯聚在北方19號城市,也就是對應著表世界太城的位置,距離戰場只有三百多公里。

    在七組出來搞事情之前,10號城市這邊的情報圈子幾乎都被人遺忘了。。

    而現在,這里反倒要比19號城市更加熱鬧一些。

    每個情報組都有一些秘密檔案,比如其他財團派系的官員的罪證,沒有撕破臉的時候大家都藏起來秘而不宣,撕破臉的時候就拿出來給予致命一擊。

    李鐘憲拿著自家手里的秘密檔案,不斷派人出去抓捕嫌疑犯歸案,結果得到的反饋都是:人已經被七組帶走了。

    他面無表情的將秘密檔案一份份的撕碎,心說七組辦事也太絕了吧,連自己人都抓,那這一組人以后如何在慶氏內部立足?

    瘋了嗎!

    與其他情報組一次次無功而返不同的是,慶樺每次回來都能帶著嫌疑犯,那些嫌疑犯一個個帶著黑色頭套,誰也看不清嫌疑犯的長相,無法確定身份。

    然后還沒等其他情報組反應過來,那些人便被關進了七組在地下的秘密監獄。

    其他情報組一邊急的火急火燎,一邊開始懷疑自己。

    那位七組督查明明連辦公室都沒出,憑什么能抓到這么多嫌疑犯?

    這抓的也太多了吧!

    從這時候開始,情報一處的內卷便開始了。

    各個組的督查們鐵青著臉坐在自己辦公室里,探員們沒有一個敢提下班的。

    不光是探員們不能走,連情報一處的食堂都加班加點。

    他們不知道的是,慶樺這群人押著嫌疑犯進入秘密監獄后,慶樺便對身旁的一名探員說道:“行了,把楊旭陽腦袋上的頭套給摘了吧。”

    一直扮演嫌疑犯的楊旭陽重見光明后松了口氣:“悶死我了,能換個透氣點的頭套嗎?”

    “突然換頭套容易被其他人懷疑吧,忍一忍,老板說這兩天就有結果了,”慶樺說道。

    事實就是,饒是慶塵那腦子也不可能無限度的抓人,找不到證據就是找不到證據,總不能強行把其他財團派系的官員給抓回來吧?

    財團是講規則的,抓普通人你可以不講證據,但抓財團的人必須講證據,不然這就是外交事件了。

    你要抓回來之后沒有證據能夠定罪,之后是要被反噬的。

    但慶塵必須要讓其他情報組著急,索性就讓七組的探員扮演起嫌疑犯來了,反正其他情報組又沒法知道黑色頭套下面的人是誰。

    慶塵要的,就是讓其他情報組相信七組還一直在抓人。

    反正10號城市大大小小官員數萬人,其他情報組一時間也無法確認到底多少人被抓。

    而且最關鍵的是,也是七組之前戰績彪炳,搞得慶樺現在開始演戲了都沒人懷疑一下子。

    但是,不管慶樺如何演戲。

    至今都沒有人來七組辦理會員。

    慶樺看了一眼時間,從摘掉白板之后,已經過去了整整24個小時。

    他看了一眼秘密監獄里留守探員:“怎么樣,其他情報組有認栽的跡象嗎?有沒有人來咨詢過會員的事情?”

    探員搖搖頭,一臉憂慮的說道:“沒有,連個來問一問的人都沒,長官,你說老板這個計劃會不會失敗啊?各個情報組應該還有底牌的,他們沒那么容易認輸,這次咱們撕破臉,搞不好還會搞的咱們慶氏自己雞犬不寧,說不定要有大人物被其他情報組整下臺的。”

    慶樺冷冷的瞥了探員一眼:“這不是你能討論的事情,老板吩咐什么,我們就做什么。”

    只不過,他雖然這么說,但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臉上也有些忍不住的焦慮。

    ……

    ……

    半夜11點,食堂那邊通知大家準備好了夜宵。

    已經習慣了加班的七組這邊,全都開開心心的吃飯去了,而其他情報組則是愁眉苦臉的到食堂。

    其實那些督查本不打算讓探員們吃夜宵的,畢竟都火燒眉毛了,忙活了一天就抓了幾個三腳貓回來,還吃什么夜宵?

    然而當他們聽到七組去食堂的動靜,趕忙打發自家探員也去吃飯,順便看看能不能從七組探員那里打聽點什么。

    陳氏這邊的見習督查陳枕到1樓食堂,直奔慶準,竟是帶人直接在慶準對面坐下了。

    慶準咬了口包子笑道:“怎么都愁眉苦臉的啊,難道事情進展不順利嗎?”

    陳枕被噎了一下,我們不順利,還不都是因為你把人都提前抓走了?

    然而他不能這么說,只能順了順心氣兒笑道:“只是加班沒法回家,有點疲憊而已,對了,你們今天抓了不少人啊?”

    慶準笑瞇瞇的說道:“這是你們這些非會員能打聽的嗎?”

    說著,慶準又看向陳枕旁邊的探員問道:“六組沒給你們發加班費嗎?吃個飯都苦著臉。”

    那名探員愣了一下:“你們有加班費?”

    慶準笑瞇瞇的回應道:“當然有啊,你們沒有嗎?我們七組的加班費,那都是一車一車裝著的……奧不對,這個不能給你們說。”

    說完,慶準端著恒溫飯盒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飯盒里面是他給慶塵打的飯。

    本來他是喊那位新老板一起來吃飯的,結果慶塵拒絕了。

    那位新老板給慶準說,這個時候七組督查就應該保持最神秘的姿態,不是為了裝樣子,而是這樣才能給其他情報組最大的壓迫感。

    慶準感慨,這位七組的新老板為了壓制其他情報組,心理戰、情報戰什么招數都給用上了。

    而且,這位新老板還勤奮,竟然住在情報一處大樓里就不走了,也不知道圖啥。

    慶準端著飯盒來到慶塵辦公室里,卻見那位新老板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呼吸也保持著某種奇怪的頻率。

    慶塵睜開眼:“怎么樣,都去吃飯了嗎?”

    慶準點點頭:“看樣子都挺著急的,本來食堂里一個人都沒有,咱們七組一上去,其他情報組全都跟來了,想打聽情報呢。”

    慶塵點點頭掀開飯盒:“急了就行。”

    “您就不擔心他們反手把慶氏的某些大人物給咬出來?我可是知道,他們手里握有秘密檔案的,”慶準想了想饒有興致的說道:“老板,其他情報組可不會那么容易妥協,雖然這都是一些小蝦米,但在外界普通人眼中好歹也是‘活閻王’了,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把慶氏派系的大人物給挖出來,然后關到秘密監獄里面做籌碼。”

    慶塵看了慶準一眼:“嗯。”

    慶準有些意外,這么重要的事情,您‘嗯’一下就完事了?好得給我們說說接下來要怎么辦吧?

    但是,慶塵似乎并沒有跟他共享計劃的想法,慶準只能掏了個無趣,回情報一處臨時宿舍里睡覺去了。

    ……

    ……

    慶準帶著七組的探員們回去了。

    食堂里卻依舊亂哄哄的。

    陳塞坐在長桌上看著眼前的飯菜,抬頭間突然看見二組的李云取竟也面色鐵青著。

    他端著飯盒坐到李云取對面:“你臉色怎么也這么差呢,李氏和慶氏平日里關系不還挺好的嗎?”

    李云取冷聲道:“今天李氏好幾名官員失聯了,我看慶氏是想借北方戰事時,長青長官沒空搭理后方的機會,將情報一處整合到手里。我今天去抓好幾個慶氏派系的官員,想抓在手里當籌碼,結果全都撲空了,被七組給搶先一步。我就想不明白了,七組這位新督查到底什么來頭,能力如此強悍的話為什么不去密諜司,來情報一處干什么?”

    陳塞說道:“搞不好這位新督查還真是一位密諜呢,不過他現在干干凈凈身家清白,沒有留下任何把柄,你想整他都找不到機會。慶氏藏這位新人怕是藏了很久,現在放出來必然有大動作。”

    “嗯,”李云取面無表情的扒拉著飯盒,似乎在謀劃著如何反擊:“現在手里一點籌碼都沒有,明天我打算出去一趟,現有的卷宗挖不出什么東西了,得有針對性的調查那些慶氏重要官員。”

    陳塞低著頭吃飯,表情不斷變換著,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說道:“魏書棋知道嗎?”

    李云取怔了一下:“參議院的議員魏書棋?”

    陳塞點點頭:“我這里找到了一些跟他有關的線索。”

    李云取搖搖頭:“這是慶氏派系在民主黨內重要人物,光有一些線索是不夠的。而且,這種人物都已經非常謹慎了,輕易不會讓我們拿到什么把柄。”

    陳塞想了想說道:“我有確鑿的證據,他6年前將車輛借給別人,車輛在借出后第三天出了事故,撞死了一位中年男性。當時駕車者是他的‘朋友’,如今就關在10號監獄里面。這個‘朋友’在前陣子突然說漏嘴了,他跟魏書棋根本就不熟。”

    李云取思索著:“你的意思是,其實是魏書棋本人駕車撞死了人,但慶氏找了人給他頂罪?”

    “沒錯,”陳塞笑了笑:“那人嘴挺硬的,但問題是他如果沒有接受過正經的反刑訊訓練,怎么可能扛得住我們的手段。”

    李云取冷笑:“既然如此,你們陳氏為什么不去提審他?”

    “我們這邊上級有命令,不要跟慶氏撕破臉,”陳塞笑了笑:“畢竟陳氏的重鎮都在南方,北方對我們不重要,所以不打算參與這事。但10號城市對你們李氏的意義就不太一樣了,對不對?我這是作為朋友才把線索告訴你的,一般人我絕對不會說出來。”

    李云取立刻起身招呼二組的探員走了:“這事謝了。”

    如陳塞所料,二組這邊第一時間便動身前往10號監獄,人到了10號監獄,才向上級提交重審手續。

    這樣一來,手續一批他們就可以帶著那個頂罪者離開,絕對不會打草驚蛇。

    沒有人能在他們手里截胡。

    陳塞坐在辦公室里笑意盈盈的看著探員們傳回的消息,開心極了。

    然而過了一天時間,二組那邊把人提回來之后便再也沒了動靜。

    陳塞趁著午飯的時間,在食堂里坐到李云取對面打聽到:“怎么樣,那個頂罪的開口了嗎?”

    李云取抬頭看著陳塞:“什么頂罪的,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陳塞:“……”

    這位六組的督查面色漸冷,他這時候終于明白,面前這位李云取怕不是已經和七組達成了交易,直接把那個頂罪者交給了七組?!

    事實上,不止是陳塞驚訝,連七組的探員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就在昨天晚上,李云取親自將那名頂罪者秘密移交給了慶樺、慶準。

    當時,這兩位都震驚了。

    因為在此之前,誰都不知道自家新老板竟然和李云取保持著同盟關系。

    李云取還天天對七組咬牙切齒呢!

    此時,陳塞冷聲道:“李督查,你要這么做,我們六組以后跟二組可做不成朋友了。”

    李云取笑了起來:“我們做過朋友嗎?對了,你們陳氏現在失聯的官員有十多個了吧,你們上級一定催的很緊,你竟然還有心情吃飯?”

    之前陳塞說上級命令他們不要參與,但事實上李云取心里跟明鏡似的,陳塞焦急的程度絕對不比神代和鹿島差。

    李云取又端著飯盒走了,竟還小聲的哼著歌,心情似乎非常不錯!

    傍晚的時候,情報六組的見習督查陳枕來到三樓門口,他看著面前的慶樺,面無表情的說道:“會員費都轉過去了,現在我要見你們七組的那位新督查。”

    慶樺笑著將他領了進去:“我們督查正專心看卷宗呢,不待客啊,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說就行了。”

    陳枕憋了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交了會員費,竟然連七組的督查都見不到。

    倆人正往里面走著呢,陳枕卻發現二組見習督查李清風,正坐在七組督查辦公室里。

    陳枕愣了一下問慶樺:“那不是李清風嗎,他憑什么能直接和你們督查談?”

    慶樺想了想:“你是VIP,他是。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有點難以接受,但是我們老板說了,沒關系,消費意識要慢慢培養。”

    陳枕當場就想吐血了,這怎么還有會員等級的?!

    神特么慢慢培養消費意識!

    不對。

    這李氏的情報二組,分明是早就跟七組達成了某個約定。

    “等等,我忘帶手機了,回去一趟,”陳枕說道:“等會再來談也可以吧?”

    “當然可以,”慶樺笑道:“七組的大門,永遠為會員敞開!”

    卻見陳枕轉身就上樓去了,他回到辦公室將剛才在七組的所見所聞全都告訴了督查陳塞。

    而陳塞則面色鐵青的拍桌而起,他已經反應過來了:“合著,這李云取是個托啊!?”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玩游戲跟其他玩家競爭,結果競爭著、競爭著才發現,原來人家是游戲廠商的托。

    那還爭個屁啊!

    陳塞想坑七組不僅沒坑到,竟然還把重要的線索送到了‘托’的手里。

    想必,現在李氏派系的官員們應該都回去了吧,這就是傳說中的鄉紳的錢如數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賬?

    “老板,現在怎么辦?”陳枕問道。

    陳塞嘆息一聲:“還能怎么辦,輸了就認栽。10號城市不是咱們的主場,本來安插的官員就不多,現在又被七組抓了這么多。你去七組繼續交易,告訴他們,我們手里沒有神代、鹿島的人,但可以用這些年抓捕的慶氏情報人員來交易。”

    “好,”陳枕點頭下樓了。

    陳塞獨自坐在辦公室里發呆,他想不明白的是,這種事情就算要演戲也應該是二組的見習督查來干。

    七組那位督查,憑什么能使喚得動李云取?

    ……

    ……

    七組的三樓辦公室里,慶塵送走了李清風,坐在辦公室里看著陳枕去而復返,便知道這件事情的突破口終于打開了。

    慶塵也重重的吐了口濁氣。

    正推門而入的慶準、慶樺看到了這一幕。

    慶準笑著說道:“老板,我還以為你真是運籌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呢,原來你也不淡定啊。”

    慶塵看了慶準一眼:“先說工作,鹿島那邊有突破嗎?”

    慶樺難掩激動的點點頭:“鹿島剛剛聯系我們了,他們愿意用神代靖邊交換咱們手里的兩名鹿島成員。時間定在三天之后,就在10號城市里進行交易。”

    “好事,”慶塵點點頭:“我這邊會跟影子先生匯報這件事情,正式的人質交接就由更專業的人來吧。”

    情報一處的武力值,終究還是弱了點,打手終究只是打手,算不得正規軍。

    所以大事要由影子麾下的密諜司來親自完成,這需要數十位密諜、數百位鷂隼的協力配合。

    神代靖邊的身份太敏感了,必須防備神代來截人。

    這時,慶樺有些不解的問道:“老板,我就隨口一問啊,您想不想回答都行。”

    短短十多天,慶樺對慶塵的稱呼越發敬畏,語氣也越發謙卑,他已經完全忘記了慶塵的年紀。

    要知道,慶樺比慶塵大了將近20歲。

    慶塵看著慶樺:“你問。”

    “我們為什么要換神代靖邊?”慶樺問道。

    “因為我們要用神代靖邊,換慶牧回家,”慶塵平靜說道:“神代靖邊是神代在南方的情報負責人,如果神代不換,那我們就把慶牧遭遇過的一切,都在神代靖邊身上重演一遍。神經元接駁奪舍的技術,我們慶氏也有,我不相信神代靖邊的意志比慶牧還堅硬。”

    慶樺愣住了。

    下一刻他竟是彎腰九十度給慶塵鞠了一躬。

    “這是干什么?”慶塵皺眉。

    慶樺再抬頭時,竟是格外的凝重:“原來您是在籌備這件事情,請原諒我在您剛上任時的一些魯莽,以后您要做的事情,我一定不再追問原由,只要您一聲令下,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為什么突然說這個?”慶塵依舊皺著眉頭。

    慶樺深吸一口氣說道:“慶牧這個名字對于慶氏的情報人員來說,簡直太熟悉了。我們受訓時學的第一課‘忠誠’里,教材就是慶牧。我們知道他做了什么,也知道他為我們守住了什么,慶氏情報人員沒有一個不想接他回家的,如果您真能接他回家,恐怕所有慶氏情報人員都會發自內心的敬佩您……雖然您年紀還很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慶塵怔了一下。

    他沒有接受過慶氏的情報人員訓練,也對慶氏沒有什么歸屬感。

    所以他只是知道慶牧遭遇了什么,并感到一絲憤怒,但他終究還是不明白,慶牧在慶氏情報人員心中的分量。

    而慶氏影子讓他來做這場交易,執行這件事情。

    其實是要親手將慶氏情報人員的人心交給他。

    慶塵想通了這一點,依然面色平靜的看著慶樺說道:“如今神代還沒有絲毫動靜,這種時候越是平靜,我們越需要小心。另外,鹿島移交神代靖邊也未必是真心實意,很有可能是個陷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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