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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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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四十六章 追殺方運

人族在這里談話,那些妖蠻也沒有閑著。

那些妖蠻討論許久也無法下定論,最后決定由十二頭皇者決定。

十二頭皇者神念交織,僅僅幾十息后,便做出決定。

鼠密皇傲然立在山島之上,緩緩升起,朗聲道:“我代表妖蠻一族向四族道歉,之前我們太過無禮。從現在開始,除卻方運,四族所有人皆可踏上懸空山,進入古神塔!當然,若是誰想與方運在一起,那便是我們三百妖蠻之敵!”

此話一出,四族嘩然,那些與方運有舊的各族面露為難之色,而與方運關系不深的各族卻雙眼發亮。

一個星妖蠻的猿皇大聲道:“你們血妖蠻說話如放屁,你們所有皇者以妖界和葬圣谷的眾圣之名立誓我們才相信。”

李正罡急忙道:“各位盟友,你們不要相信妖蠻,他們表面上放我們進去,必然會暗中偷襲……”

李正罡話未說完,就見鼠密皇竟突然立誓,不僅向妖界與葬圣谷眾圣立誓,還向血脈先祖立誓,甚至引動異象,就見他周身附近血光環繞,這是鼎鼎大名的血誓,不要說皇者,就算稱祖大人物立下這種誓言卻違反不死也得脫層皮。

隨后,其余十一個妖蠻皇者竟然全部立下血誓,還有一些五境大妖王也跟著湊熱鬧立誓。

所有妖蠻向兩側分散,露出中間通往白玉石階的通道。

四族聯軍所在一片平靜,許多人一動不動,但卻在用余光看著開始減速的方運。

“我先試試!”之前猿沸皇竟然外放整整三件異寶,直沖向前,極為戒備地看向那些血妖蠻。

隊伍中的猿灣王急切傳音,道:“那方運與烈圣交好,同為星妖蠻,又是人族盟友,怎能棄方運而去。”

那猿沸皇竟然不理猿灣王。

猿灣王差點大罵,但終究忍了下來。

在各族人的注視中,猿沸皇順利踏上白玉石階。在它踏上石階的時候,山島化作一個光點,飛入它的眉心。

猿沸皇哈哈大笑,笑完轉身向上攀登,不過那白玉石階似乎有特別的力量,猿沸皇和其余攀登的各族一樣,一腳深一腳淺,速度并不快。

一頭與方運沒有交集的古妖皇者也沖上前,同樣安然踏上白玉石階。

隨后,四族聯軍中陸續有人前往白玉石階。

四族聯軍徹底瓦解。

方運一開始還向他們駛去,現在立刻調轉方向,逃向遠方。

“不能讓方運逃掉!”

“抓方運!”

那些妖蠻根本不管四族聯軍,竟然駕馭山島,呼喊著沖向方運,猶如一群山賊,眼中閃爍著極度的渴望。

人族幾位大儒和其他各族的友人急了。

哪知方運轉過身,向他們揮揮手,慢慢悠悠道:“諸位先入古神塔,方某隨后就來,若是有好東西,記得給方某留一點。”

蟹蛛直翻白眼,道:“心真大。”

夜鴻羽眉頭緊皺,猶豫不決。

方運笑道:“那我就讓那些妖蠻賊子見識一下本圣的手段。”

說話間,方運將枯朽之力注入山島之中。

之前山島的航行時速只有三百余里,現在暴增到近五百里,遠遠超過所有的妖蠻。

這里是海洋,航速決定一切,眾人這才放心。

夜鴻羽一咬牙,朗聲道:“古神塔中見!”說完,頭也不回沖向白玉石階。

其余幾位大儒也不是優柔寡斷的性子,都知道甚至親眼見過方運創造的奇跡,也一樣果斷沖向懸空山。

那蟹蛛卻賊眼閃爍,大聲喊:“方虛圣,我還是想救你。”

其余古妖白了他一眼,這話不能再假了。

方運卻揮揮手,不讓蟹蛛相救。

蟹蛛立刻道:“那好,咱們古神塔中見!”說完也沖向白玉石階。

其余人也只能前往白玉石階。

那井立霄一邊前往白玉石階,一邊回頭看方運,想想雷廷榆對方運并不完整的評價,又想想方才那些大儒的神情,還有妖蠻對殺方運的渴望,意識到方運的地位比想象中更高。

“莫非這方運真是下一個衣知世?不就是作出進士傳世戰詩嗎?怎么能跟衣知世相提并論?聽那夜鴻羽的意思,方運比我猜測的年輕?”

井立霄滿腹疑惑,詢問之前與他關系還算不錯的何明遠。

“你自己問他罷。”何明遠平日氣度非凡,現在竟然懶得回答。

井立霄在海崖古地乃是最強大儒之一,而且也是海崖古地唯一半圣世家的天才,哪里受過這種委屈,眼中閃過一抹怒意,但大儒的修養讓他很快壓下怒意。

接著,井立霄詢問其他四位大儒,包括夜鴻羽。

那四人比何明遠都不客氣,看都不看井立霄,更不用說答復。

井立霄冷哼一聲,面有怒色。

“這些圣元大陸的大儒,真是官官相護,太不把我們海崖古地放在眼里。即便大儒,當怒則怒!”井立霄面有怒容。

這位大儒,并沒有克制自己的欲念。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井立霄思索片刻,冷笑一聲,心道:“雷廷榆在海崖古地如日中天,而他明顯與方運不合,我若有機會,便可賣他一個人情。至于圣元大陸的虛圣,哼,與我何干!”

儒家經典《禮記》曾有言“人化物也者,滅天理而窮人欲者也”。

這句話是說,人會受到外物的誘惑,若是不加克制,最終人變得和物一樣,泯滅了天理授予人的本性,完全被欲望控制,不配叫人。

后來有這句話引申出“存天理,滅人欲”之說。

人族文字傳承久遠,意義豐富而多變,尤其在古代,文字少于后世,所以每個字的字意也更多。

比如這個“欲”字,直譯可以說是中性詞“欲望”,意譯則應該是貶義詞“私欲”,但在儒家的解讀中,這個字則是另一個引申義,即“過度的私欲”。

儒家講中庸,不走極端,所以這個滅人欲的正確理解是滅不恰當和過度的私欲。

喝水吃飯,繁衍后代,都是正常的欲求,儒家沒有禁止,從來沒有一個儒家反對過夫妻人事,儒家甚至提倡生育,只會反對奢侈浪費或過亂的男女關系。

禁止吃肉,禁止繁衍后代等極端滅人欲,恰恰不是儒家,而是后世的佛家或其它一些宗教派別。

出家,便是徹底斷絕親情等世俗關系,是極端的滅人欲。

所以,如果按照后世大眾認為的滅人欲是徹底消除人的欲望,是其他宗教行為,與儒家毫無關系。普通人不知道這個道理沒有關系,研究過古文、哲學或歷史的人也曲解滅人欲,那便是別有用心或者說學術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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