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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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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 清明騷亂

    自從張龍象出名后,楚國眾多讀書人開始關注張龍象的信息。◢Щщш.suimeng.lā

    清明節乃是人族大節日,各地讀書人聯系珠城好友,請他們把張龍象的詩詞第一時間傳書過去。

    但是,這些人很快得到一個悲傷的消息,張龍象竟然因為反抗鹿門侯的詩詞審查,放棄參與文會。

    沒等各地文會開始,文界論榜之上就開始討論此事,不僅其他國人嘲笑楚國與鹿門侯,甚至連許多楚國人也加入譏諷鹿門侯的行列。

    “詩文幾時有,把酒問青天,青天曰:鹿門侯不讓寫!”

    “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東南望珠城,可憐鹿管嚴!”

    “位卑未敢忘憂國,位高不準文會坐!”

    “若是一首詩詞也能動搖軍心,這種軍隊不要也罷,這種國家不要也罷!”

    “若是直說逆種嫌疑不得參與文會,我們也就信了。”

    很快,文界文榜出現一篇新的文章,標題是“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一下鹿門侯,諸位誰一同傳書?”,內容無一字。

    一些讀書人頓時激動起來。

    “在下愿一同傳書!”

    “帶我一個!”

    “這等趣事,怎能錯過!”

    “走,讓鹿門侯見識見識我們鴻雁壓頂的厲害!”

    “聽說官印短時間收到大量傳書會炸開,不如今日一鼓作氣,毀掉鹿門侯的官印!我今日要傳書十封!”

    “我傳書二十!”

    ……

    珠城清明文會一切與往常無異,突然,許多人發現一向鎮定的鹿門侯面色微變,誰都知道鹿門侯喜怒不形于色,就算發火也很少在人面前,可現在竟然突然變色,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少數人繼續盯著鹿門侯,慢慢地,其他人也被引動,全場所有人望向鹿門侯。

    突然,鹿門侯猛地起身后退,然后把一物拋向半空。

    眾人定睛一看,飛向半空的赫然是鹿門侯的官印,鹿門侯官印本應該是銀制之物,可現在卻通體發紅。

    許多人望向鹿門侯,就見他突然把右手縮進袖子里,眼尖的人發現鹿門侯的右手被燙得皮開肉綻。

    一股烤肉的氣味從鹿門侯所在的地方向四面八方蔓延。

    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雖然都知道文界官印不如圣元大陸的官印,可也不至于突然變成殘次品,生生燙傷一位翰林的手。

    突然,有人小聲道:“快去看論榜,跟最上面的那篇文章有關。”

    眾人急忙打開論榜,赫然發現那篇文章里,數以萬計的讀書人在回復。

    張青楓打看一看,哭笑不得,那文章一開始只是幾百人因為憤怒才回復,可后面的人覺得有意思,純粹以玩鬧的心思加入其中,結果很多人不僅看熱鬧,而且開始湊熱鬧,還不嫌熱鬧大,以致于除楚國之外大量的讀書人跟著玩起來。

    “過節了……”張青楓低聲說完,周圍的人嗤嗤輕笑。

    鹿門侯黑著臉望向天空,在他的眼中,數十萬只鴻雁傳書在天空盤旋,猶如烏云一樣遮天蔽日。

    過了好一會兒,眾人才反應過來,韋長弦急忙手握官印溝通圣廟,就見一道清光籠罩鹿門侯的官印,官印的溫度持續下降,過了數息才恢復正常。

    鹿門侯急忙取回官印,關閉收取鴻雁傳書,這才放心收走。

    隨后,文界論榜的眾多讀書人歡呼雀躍,為戰勝卑劣的鹿門侯而高興。

    文界千年,從來沒發生這等事,以致于一位可以看文界論榜的大儒把這件發到圣元大陸的論榜,當作趣談。

    很快,許多圣元大陸讀書人開始回復。

    “還是文界人會玩啊。”

    “不知道咱們圣元大陸的官印材質如何,若有機會,咱們也趁機玩鬧一番,從誰開始好?”

    “從雷家家主開始,還是從景國左相開始?”

    “你們啊,總想搞個大事件!”

    發生在論榜上的騷亂,并沒有影響方運。

    方運站在珠城的南城墻上,望著南方,許久之后,提筆書寫。

    珠城即事。

    耕夫召募逐樓船,

    春草青青萬頃田。

    試上城頭窺南地,

    清明幾處有新煙。

    寫完之后,方運發到論榜之上,發完后正準備離開,余光發現有些古怪,于是仔細閱讀今日的熱門文章,莞爾一笑,沒想到竟然有人爆破鹿門侯的官印,當真是一界奇聞。

    在方運的詩出現后,玩鬧之人減少,紛紛回復。

    “張鳴州,鹿門侯不讓你進中秋文會,咱們文界讀書人就在論榜給您開一個單人清明文會!”

    “誰稀罕珠江文會,現在召開文界文會,各地文友快來捧場!”

    “論詩,別跑題!”

    “本詩前兩句只能算是老生常談,百姓被征召入伍當兵,無人種田,導致萬頃良田被青草占滿。可‘清明幾處有新煙’這句實乃佳句,寒食禁灶,清明生火,本應該炊煙處處,可詩人卻寫只有幾處有新煙,可見珠城之南人跡少到何種程度。這是在抨擊鹿門侯作戰不利,入木三分,不愧是張鳴州!”

    “那句‘試上城頭窺南地’也同樣在暗諷,想一想,堂堂翰林卻只能在珠江城頭‘窺’南方,是張龍象怕嗎?他并不怕,他幾次求戰不得。是鹿門軍在怕,是楚國在怕!就算他怕,怕什么?自然怕鹿門侯與楚王,因為這兩人甚至都禁止他出城,所以他只能‘窺’,而不是望。”

    “張鳴州的諷喻詩詞真乃一絕,已經把方虛圣壓下去了。”

    “沒讓我白白傳書二十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首詩值了!”

    “可惜啊,鹿門侯必然會打擊報復。”

    “我可以容忍鹿門侯與楚王打擊逆種嫌疑張龍象,但卻無法容忍他們打擊詩詞名家張龍象!”

    “清明幾處有新煙,唉,心中若沒有人族,豈會發現這等凄涼之景?”

    “我看啊,以后張鳴州再難作諷喻詩詞了。”

    方運沒有看太多的議論,打道回府。

    當夜,方運喝得酩酊大醉,大罵鹿門侯,被禁足十日。

    方運的舉動引發文界各地讀書人稱贊,一些張龍象的舊友透露,當年張龍象最喜飲酒,沒想到十年之后,他終于恢復舊態,不知是喜是憂。

    翌日,兵部發文申飭,御史紛紛上書彈劾,請楚王剝奪方運的軍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