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的戰爭
第六章老二的生意（1）
白天。
SC省是與濱江市所在的省相鄰的一個省。
在SC省的一個偏遠山溝里。
一條坑坑洼洼的鄉間公路橫亙其中。路面上原本的水泥灰色已經變成了亮黑色，薄薄的鋪了一層夾雜著黑色煤灰的黃土。
幾輛大貨車“轟隆隆”的駛過，帶起一團團的灰塵，偶爾路過的行人便趕緊蒙著頭和臉躲避到一邊。
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圓臉男子站在位于三層的辦公室里，雙手在自己胸前交叉互抱地看著前面的公路。兩只胳膊把T恤的袖口撐得滿滿的。
他抬起一只手摸著自己頭頂短短的頭發茬子，走過來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說道：“哥。”
“老二啊。”電話里傳來一個男聲。“最近礦上怎么樣啊？”
“其他事兒倒是沒有。就是環保局前天來過，說是當地空氣不達標，要各個礦限產。路政部門也查的嚴了，最近拉煤的車也不敢跑了。”
“沒有說要多長時間？”電話里的男聲問道。
“他們也不確定，說是上頭沒說。”
“嗯，你勤打聽著點吧。估計也用不了幾天。”
“好的，哥。有什么事我馬上告訴你。”
“要不，我過幾天去一趟吧。”
“好的哥，你來一趟也行。”
“那就先這樣吧，見了面再說。”
幾天后。
一輛黑色的寶馬SUV行駛在這條公路上。
車子進了礦區，停在了辦公樓門口。
開車的小伙子回過頭向后排說道：“趙總，到了。”
“嗯。”一個五十來歲，身材微胖的中等個子男子下車走進樓里。
他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來了，哥。”老二看到他進來，連忙過來打招呼。
“嗯。”趙總答應著，坐到了沙發上。
他從包里拿出兩條煙遞給老二，說道“朋友給的，你抽吧。”
他接著說道：“我剛才去縣里面的環保局和煤管局跑了一趟，情況不太好啊。”
“有什么消息？”老二關切地問道。
“現在國家治理環境的力度加大了，小煤礦可能要被徹底關停了。”
“那你沒有去見見村里的老書記？”
“見了。這種事不是他這個級別的人能左右得了的，況且他有些事都見不得光。”
“這么說，這煤挖不成了？”
“挖不成了。”
“我說呢，上次見面，他們沒有說租金的事情。”老二恍然大悟地說道。
“你呀。”他抬手指了指老二，說道：“你的反應太慢了。他就是已經嗅到味道不對，所以沒有跟咱們要。”
“哥，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老二問道。
“唉，能怎么辦。”他抽出煙點了一支，說道：“老書記的意思，事情雖然定了，但還沒有公開下文件，讓咱們該怎么辦還怎么辦，能拉多少就拉多少。”
“嗯，他們做人也算夠意思。可是很明顯，拉不了多少啦。”
“能拉多少算多少吧。”他站起來走到窗口，看著窗外說道：“你通知一下財務，把所有的應收和應付的費用整理一下，報過來。提前準備吧。”
白天。
濱江市。
黑色寶馬車來到一個外表很豪華的酒店門口。
趙總下車走了進去。
酒店四樓。
趙總走到走廊盡頭，伸手在門上摁了一串數字，打開密碼門禁推門進去。
他剛坐到老板椅上，一個身穿職業裝的中年女性走了進來。
“趙總，這是這個月的報表。”
“嗯，先放桌上吧。”趙總疲憊地說道。
“趙總，您是不是最近休息不好啊。我看您有點累。”
“嗯。事情太多，還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趙總頓了一下說道：“煤礦那邊要準備結束了。”
“我聽說了。那是國家的政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她看了一下趙總，接著說道：“趙總，您抽空看一下報表吧，咱們酒店這個月第一次出現虧損了。”
“我上個月就預料到了。”趙總拿起報表又放下，說道：“你通知一下管理層，下午開會。”
“好的。”這個女人答應道：“趙總，還有其他事兒嗎？”
“沒有了。”
傍晚。
趙總辦公室。
老二走了進來。“哥，還有事嗎？”
“沒事了。”趙總抬頭看著老二。
“我朋友要給我接風，約我吃飯？”
“就是簡單的吃個飯吧？”趙總疑惑地問道。
“對，就是簡單地吃個飯。”
“老二啊，你要知道，當初讓你去煤礦，就是想讓你疏遠你的那個圈子。現在回來了，可千萬不要再走上舊路啊。”
“放心吧，哥。我心里有數。”老二說完走了出去。
深夜。
一個洗浴中心的客房里。
里間是臥室，找書苑 www.zｈaosｈuyuan.ｃom外間是麻將室。
老二正和另外三個人搓麻將。
“老二，”對面一個人說道：“你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了大半年，怎么變得老實了？讓你出去玩，你死活不去。”
另一個人笑著說道：“給你找個妞，你就是不要。別是憋壞了吧。”
幾個人放肆地大笑起來。
“滾一邊去。”老二也笑了。“我去年剛出來，我哥想讓我避一避。”
對面那人正色說道：“說真格的，現在回來，有什么打算沒有？”
“暫時還沒有啊。”老二說道。“你們有什么打算？”
“我們幾個看老前輩們放貸挺掙錢的，正合計著也做那行呢。”
“哥幾個，做那行有點晚了吧？”老二說道。
“不晚。現在的做法和老前輩們不一樣了，現在沒有抵押是不放的。”
“是啊，老二，一點都不晚。”另一個人說道：“現在是拿東西抵押的，利息還不變。現在想用錢的人多了去了。”
“那你們計劃怎么干？”老二問道。
“咱們每個人都拿出點股本來，合伙干唄。怎么樣？”對面那人問道。
“可是咱們沒干過，不懂啊。”老二猶豫地說道。
“誰是生來就會的，不都是慢慢學來的。”
“這樣，要想干也行，想辦法找個前輩帶一帶咱們。”老二思考著說道。
“行啊，這個人我來找。”對面那人說道。
“不著急。咱們都回去好好想想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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