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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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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陰影中的刺客與不可言說的嗜好

    對于一個有著城防軍和警察系統的城鎮來說,混入幾個搞破壞的邪教徒或者罪犯并不是無法解決的問題。鎮上的武裝力量和公民們大多數都彼此認識,只要花費一定的時間挨家挨戶尋訪,對廢棄和閑置的房屋進行排查,遲早能發現邪教徒的蹤跡。

    哪怕他們躲進山里也沒事。只要邪教徒還維持人類的身軀就一定需要飲食和休息,初來乍到的他們是不可能完全隱匿蹤跡的。

    靜待他們被從老鼠洞里趕出來也是可以的。

    排查這事并不需要格里菲斯親歷親為。他雖然只是士官和見習騎士,但是拜耶蘭的法律授權序列8以上的正式非凡者在很多特定事件下擁有比普通人擔任的地方官和軍官更高的權限。他決定先熟悉一下這里的環境,便沿著鶴浦鎮的街道溜達起來。如果本地武裝發現了邪教徒的蹤跡很可能會演變成追擊戰,到時候熟悉地形的一方將擁有壓倒性優勢。

    除此以外,格里菲斯還抱著另一個心思。他專門挑了偏僻的街道和小巷巡視,就像是蟄伏在樹葉間的狼蛛一般。

    如果出現在鶴浦鎮的那伙人不是為了搶幾個雜貨店而來,如果他們真的是邪教徒或者某個有組織犯罪團體,他們很可能會針對這里的非凡者采取行動。自己跳進狼蛛的陷阱里。

    很快,一種陰郁而危險的氣息就出現在他的身后,若即若離。哪怕以格里菲斯有限的靈感,他也注意到在悠閑的本地居民和游客中,有那么三個人格外顯眼,正悄悄地注視著格里菲斯,尾隨他。

    真是有骨氣的人吶,只有三人就敢來襲擊官方的非凡者,是已經有了必勝的把握么?

    我可以和他們較量一下看看,有鮮血魔咒的加持,就算戰斗不利也不會像林間囚籠事件那樣窩囊。

    格里菲斯轉身走進一處偏僻而陰暗的小巷,在那里等待尾隨而來的襲擊者,帶著禮貌的微笑向他們打招呼:

    “嚯嚯,不是隱藏起來策劃陰謀而是正面挑戰我嗎,對你們的勇氣表示傾佩。”

    三個被陰暗氣息籠罩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們身形矯健,外套下都隱藏著武器。

    為首的男子手按刀鞘向前而來:

    “格里菲斯·布蘭頓,我名叫哈米斯,遵循至高的造物主的意志,今天就由我來取走你的性命。”

    造物主是什么?沒有聽過的神靈。還真是哪個偏僻的角落里滋生的邪教徒。

    “竟然還自報家門,真是有骨氣的人吶,我更加欣賞你了,”格里菲斯微笑起來,取下投槍和短槍插在地上,以長劍和圓盾為武器拉開架勢,“放馬過來吧。”

    格里菲斯已經啟動了洞察水晶,通過靈能的驅動,他注意到了眼前的邪教徒僅僅是三個序列9級別的敵人。

    為首的哈米斯已經散開了明顯的靈能波紋,顯然正在驅動某種能力。他身邊還跟隨著一男一女,竟然沒有出手的意思,安靜地注視著同伴向徒步甲騎兵靠近。

    哈米斯的每一步仿佛都暗藏玄機,他向格里菲斯走來,卻又像是慢慢步入陰影,直到全身和氣息都消失不見。仿佛從世界上蒸發了一樣。

    格里菲斯感到一絲驚訝。哈米斯可能是一個刺客途徑的非凡者,雖然只有序列9卻詭異地擁有了隱藏在身形的能力。想必他有著某種特殊力量的加持或持有類似暗血斗篷這樣的神奇物品。

    模糊的身形若影若現。格里菲斯勉強可以看到有人影正在他的身邊緩緩移動,卻抓不住他的蹤跡。

    的確是出乎意料的敵人。但是,也不知道是哪里培養的刺客,竟然想在一對一的戰斗中與重裝步兵交鋒。

    格里菲斯將騎兵盾“先鋒”握在手中,收斂氣息全神貫注。

    那么,就讓你先手吧。為了不驚擾敵人,格里菲斯壓制住了使用極凍新星把他炸出來的念頭。

    殺意在空氣中流淌,這樣看不見對手的戰斗讓每一秒時間都無限拉長。

    格里菲斯的甲胄上不知不覺已籠罩了一層淺藍色的冰層和凍氣,一旦遭到攻擊,魔力將會立刻形成覆蓋身體的堅冰護甲。

    一聲尖利的呼嘯撕裂空氣。兩道黑光從陰影中來,向著格里菲斯的腰間刺去。

    格里菲斯感覺到自己的背后遭到重擊。利刃切開了冰甲,撕裂皮甲和鎖甲,在背上留下一道血痕。一股重擊緊隨而至,砸在腰腎的位置,讓他出現了短暫的眩暈。

    隱匿在黑暗中的哈米斯驟然發動了突襲和腎擊,不僅能夠撕開護甲還能附帶短暫的眩暈。如果不是身穿重甲,在這最初的攻擊中格里菲斯可能就已經被擊倒。

    “得手了!”

    哈米斯的身影從虛幻中閃現,匕首又一次刺向了對方的腰間。但是匕首上先是傳來了雙層重甲的生澀阻隔,接著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在腰間。

    “對于序列9來說,不錯的攻擊力!”

    格里菲斯右手鎖住哈米斯的手,轉身就朝著陰影中現身的哈米斯一盾砸去。

    剛剛從陰影中現身的刺客當場一個趔趄,血水和碎牙飛濺出來向后仰去,幾乎要跪倒在地。

    格里菲斯將盾牌一扔,將哈米斯拽了過來,緊接著閃電般揮出長劍和腐化的羽擊劍,向著偷襲者劈刺。

    長劍劈開哈米斯的左肩,冰寒凍氣從外露的駭人創口涌入。

    短劍刺穿了他的右胸,暗影能量立刻撕裂了一大塊血肉,向著內臟鉆去。

    “清算”先是給了哈米斯兩劍,接著分別觸發了附魔效果。偷襲得手的哈米斯躲閃不及,當場被砍得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啊——!”

    在場的另兩個襲擊者都是被這凄厲的慘叫聲嚇了一跳。一個女刺客借著樹蔭和枝葉陰影的掩護急速襲來,一刀斬向格里菲斯的肩膀。

    “砰!”

    雖然被短刀擊中了肩膀,但是格里菲斯的毫發無傷,反倒向地面砸下一瓶減速藥劑,接著一把按住了她的短刀。

    “他披了雙層重甲!”女刺客驚叫起來,接著便棄了短刀想要逃跑。但是她敏捷的身手就像是生銹一樣緩慢遲鈍。

    還不等她拉開距離,格里菲斯已經抓住了她的后頸扯了回來,高高舉起用力砸向地面。

    “呯!”女刺客的頭被砸在地面的巖石上,紅紅白白的血漿濺得漫天都是。

    格里菲斯順勢手腕一翻,將手中的長劍捅進了她的嘴里用力一攪。

    剩下的一個襲擊者拔腿就跑,轉眼間竄入黑暗消失不見。

    格里菲斯檢查了一下地上的女刺客,發現她已經沒有了呼吸。但是可以隱藏身形的哈米斯還活著。

    佩劍和腐化的羽擊劍在哈米斯的身上留下了駭人的傷口,但是他依然還在喘氣。格里菲斯簡單地包扎了一下哈米斯身上的傷口給他止血,然后開始評估狀況。

    這伙邪教徒竟然真的膽子大到敢在白天襲擊我,他們的動機是什么?是不是還會對伊洛蒂、安柏他們出手?或者襲擊普通公民?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階段,那必須盡快審問,在他們采取更多行動以前發動打擊。駐守法師那里應該可以申請到自白劑。

    但是,逃走的襲擊者很快會將消息傳回去他們的巢穴,其余邪教徒們會轉移藏身之處。

    我必須盡快找到線索,該怎么做好呢……

    經過短暫的沉默,格里菲斯突然捂著頭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真是舒服日子過傻了,都快要忘記自己是誰,從哪里來了。多么難得的機會,碰巧我也有些技癢……

    格里斯扛起還在流血的哈米斯,飛快地向著遠處的治安警察哨所奔去。

    兩名治安警察就駐守在附近的街道口維持游客秩序。格里菲斯扛著哈米斯奔到那里,把兩個治安警都嚇了一跳。

    “我是拉莫爾伯爵的見習騎士,通知圣恩堂,把城防軍也找來。”

    ……

    治安警察應聲而去,只留下喘著半口氣的哈米斯和格里菲斯。

    “你的同伙在哪里,人數,裝備,配置。”

    還不等受傷的哈米斯把氣喘勻,格里菲斯就把他按倒在一張長椅上綁住了他的手腳。

    “你,要干什么?”哈米斯被仰面捆在長椅上,驚疑地看著見習騎士,像茍延殘喘一樣艱難地說道,“快救救我,我要不行了,我傷的很重。”

    “你的同伙在哪里,人數,裝備,配置。”

    “我是造物主的信徒,什么都不會說的。”

    哈米斯吐了口血,看起來傷勢很重的樣子。突然,他的臉色一緊。

    在他的面前,威武、剛毅、莊重的見習騎士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些奇怪而期待的表情,正在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仿佛隨時要進行侵犯一樣。

    “你,你要做什么?”渾身是血的哈米斯感覺有什么不對,開始掙扎。

    眼前的見習騎士并沒有嚴厲的喝斥、毆打,而是用一種仿佛看到久違的戀人一樣讓人惡心的表情打量著他。

    這種奇怪的展開和氣氛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讓人無法想象一個兇悍的徒步甲騎兵會有怎樣的想法。

    格里菲斯轉身在旁邊搗鼓了一會什么東西,發出水流的咕咚聲。他很快就回到哈米斯身邊,帶著一種久違的愉悅審視著受傷的邪教徒,緩緩說道:

    “安靜,安靜,信仰造物主的哈米斯,

    “我們是頭一次見面,先介紹一下,

    “我的名字叫格里菲斯,18歲。曾是東方軍團502甲騎兵聯隊二級小隊長,單身。我在東方的時候幾乎每一周都要作戰,除了戰斗、行軍和訓練之外沒有什么休息的時間。我不抽地嗪,酒淺嘗而止。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姑且稱之為嗜好。每當有了新的俘虜以后,我會讓同僚們離開一會,在他們回來以前,我有20分鐘時間,我提些問題,得到答案。絕不把重要的事情留下麻煩別人。大家都會認真回答我,憲兵們都看不出我有什么問題。”

    “你,你要做什么,嗚,嗚……”

    格里菲斯拿出一塊浸濕的手帕平鋪在話還沒說完的哈米斯臉上,開始往上面到倒水。

    哈米斯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拼命掙扎,四肢抽搐。過了不知道多久,格里菲斯拿開手帕,看著在窒息邊緣掙扎又痛苦的哈米斯。

    “你知道嗎?離開東方以后,像我這樣的人都自然而然地戒了一些小嗜好。和體面人家的姑娘們生活在一起,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這樣的生活是很開心啦,不過呢,壓力也很大,煩惱的事情也不少。偶爾,偶爾我也會想想,如果能和誰分享一些我的小嗜好,對于排解壓力一定是很有幫助的事情。”

    格里菲斯又給哈米斯的臉上鋪上手帕,倒了幾杯水,然后脫掉他的褲子,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條細線給哈米斯緊緊綁上,用力彈了彈又揉搓了幾下,接著拿走手帕,取來一只蠟燭,在哈米斯的視線所不及的不可言說的位置晃來晃去。

    “住手……嗚嗚嗚!”

    哈米斯驚恐的慘叫起來,但是他的嘴突然被塞進了一只自己的襪子。火焰開始燒灼、撕咬他。

    “為了加深我們彼此的了解,我想給你介紹一些在東方沒什么大不了的違紀活動,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畢竟,我們才剛剛認識,

    “時間久了,我可能會有些生疏,請多包涵,

    “我的小嗜好有很多名字,比方說剛才那個叫作流水無聲,還有一些叫十指連心,螞蟻上樹什么的,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先用細繩綁住,然后揉搓兩下,很快就會充血,再用小火炙烤,烤到金黃通透的時候澆些冰水,雄性生物都會激動的像獅子一樣,然后發出噗噗的兩聲響。

    “噗噗,就像這樣。”

    格里菲斯撅著嘴發出噗噗聲,哈米斯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一樣的紅色,鼻涕和眼淚流的滿嘴都是,幾乎發狂的嗚嗚起來。

    格里菲斯拔出哈米斯嘴里的襪子:

    “我把這個叫作獅子連彈,很形象的好名字吧。既然你是造物主的信徒,想必是很堅定有信仰的勇士,我們就快進到獅子連彈,好不好?”

    “南十二街七號貨棧!”哈里斯大叫了起來,“不要讓那個蠟燭靠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