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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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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9章:真相之前


    集裝箱沒有上太過復雜的鎖,卸貨員大哥從叉車上找來液壓剪把箱底的金屬封條給剪斷,雙手把住集裝箱的門轉頭看了一眼路明非提醒“幫我注意周圍有沒有什么動靜。”

    路明非心領神會地點頭,也有些緊張起這黑漆漆的貨箱區會不會忽然蹦出刀斧手來把他們亂刀砍死。如果這里真是龍類關押人質的地方,那么蹦出來的不會是刀斧手只會是更恐怖的東西,比如說死侍。

    在正常的屠龍任務里死侍這種東西都是并入雜魚一類的角色,有種《龍與地下城》里擋路的野蠻人的感覺,路明非正面干過兩次最終大Boss并且兩次都功成身退,照理來說是不帶杵這些雜兵的…才怪,他怕得要死。

    路明非真沒多大自信自己后腰揣藏著的半自動格洛克47能放翻死侍,尋思著要不要先借口去撒個尿的功夫打個電話給楚子航和夏彌他們讓他們來站住場子(無線電距離過遠)。

    他的確車過兩只龍王,但他也只能車龍王啊,還是靠跟小魔鬼出賣肉體…哦不,出賣靈魂爆種車的。

    其實龍王什么的,他真不帶怕的,大不了逼急了他就用自己的特殊能力“自爆(其實他也不確定自己面板上有沒有這個能力)來個一換一。

    相比起來龍王,那些路上死侍、尸守什么的對他來說才是大問題!他總不能自爆技能用來炸小兵吧?這可比他媽五換一出新宇俠還虧!

    就在路明非胡思亂想之際,卸貨員大哥已經拉開了集裝箱的大門,在拉開的瞬間卸貨員大哥就抬手做了個用手臂捂住口鼻的動作,但片刻后他似乎察覺到里面并沒有太大的異味,就慢慢放下了手拿起手電筒向里照去。

    “小子,快過來看,這是不是你朋友?”卸貨員大哥舉著手電筒,面色忽然嚴峻了起來。

    不用招呼,路明非就已經在集裝箱打開時湊了過去,順著手電筒的光一看他心情立刻就緊張起來了,集裝箱內部的空間空空蕩蕩的什么雜物也沒有,但的確有一個女孩,但那女孩卻是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路明非幾乎是連滾帶爬滑跪到了那女孩的面前,心說姐姐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跟林年交差?在小心翼翼地翻過來一看,果真是邵南琴,只不過臉色在手電筒的光下顯得很蒼白。

    “還好還好,還有氣。”路明非一試鼻息,心一下就放下來了。

    怪不得剛才自己可勁兒大吼邵南琴都沒回答自己,原來是根本沒力氣回答了,幸好卸貨員經驗足發現了集裝箱有問題,不然擦肩而過害死了邵南琴,他估計得膈應一輩子。

    他伸手按住邵南琴的肩膀推了推,但對方沒反應,又仔細看了看邵南琴,然后又緊張起來了,在他身后卸貨員大哥往里一鉆,立馬就被悶熱的環境悶得大皺眉頭,在看見路明非身前的邵南琴后也跟著路明非一起緊張起來了,道“缺氧了!快把她弄出去,不然要出大問題!。“

    路明非忙不迭地點頭,趕緊搭手卸貨員大哥把邵南琴往外面抬。

    “她還有意識沒?沒有的話的趕緊把她送醫院插輸氧管。”卸貨員大哥順帶探頭往貨箱里面瞅,似乎想看看有沒有漏了的人。

    把邵南琴抱出去后,路明非掏出手機準備按號碼,但就在快撥出去時,他的手忽然被握住了,是地上的邵南琴,在一番折騰后接觸了新鮮空氣,她居然奇跡般醒了過來。

    “路…你是…路明非?”邵南琴的聲音很虛弱,視線茫然地看著自己身邊蹲著的男孩,在缺氧的情況下她居然還能記得起這個白天只有一面之緣的男孩。

    “是,我是,你別急,把氣喘勻再說話,我給你叫救護車。”路明非趕緊放低自己被邵南琴抓住的手。

    “不…別叫救護車。”

    “咦?她還有意識嗎?那就別叫救護車,我看你們還是學生沒什么社會經驗,現在救護車老貴了。”卸貨員

    大哥也搭腔說。

    路明非瞪大眼睛心想這根本就不是貴不貴的事情好嗎!再說救護車能貴到哪兒去?

    “她這還有氣呢,直接自己送醫院就行了,一趟救護車就幾千美元,別浪費錢了,賺錢不容易。”

    ”我覺得大哥說得對。”路明非低頭看向邵南琴說,“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我不去醫院,南音呢?她怎么樣?她有沒有事?”邵南琴氣息微弱地說。

    “她…”

    路明非有些猶豫,似乎是在考慮怎么告訴邵南琴真相?

    這種情況下直接說你妹妹其實是一只沒有心肝肺披著人皮的怪物,就是她把你關在缺氧的集裝箱里當人質的?這些話說出口也會被當黑色幽默的吧?

    “你先顧好自己吧,你別出什么事情就行了,總之我先帶你離開這里。”路明非敷衍著說。

    “要我送你們嗎?我車就停在停車場,不過你們得先等我把叉車丟進庫房先。”卸貨員大哥看了一眼邵南琴還是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心想還是好人做到底。

    “可以,謝謝大哥了。”路明非對這位把自己從鐵絲網上取下來的美國好漢真是感動得不知道說什么了,又幫找人又送醫院,事后怎么說也得頒面錦旗給他。

    “得,你們先在這兒等著,我去還叉車,一會兒開車過來接你們。“卸貨員大哥把手電筒遞給了路明非,交代了幾句轉身就走了。

    見著卸貨員離開,路明非低頭看了一眼邵南琴安慰道,“你先別著急,躺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找瓶水,你一定渴了吧?“

    邵南琴看著路明非的眼睛,路明非也回望著她,滿眼的誠懇,這下她才輕輕點頭老老實實躺下了。

    路明非趕緊站了起來,走向一旁,在她背后邵南琴躺在地上側著頭默地看著男孩的背影,呼吸逐漸勻凈了起來。

    路明非繞進了集裝箱的小道失去了邵南琴的視線,他往前走著,腳步開始快了起來,然后越來越快,直到跑了起來,塔吊的白燈照在他臉上,面頰上冷汗狂流!并且手上還在快速摸出手機,猛戳林年的電話進行撥打∶

    “靠靠靠靠靠靠靠!接電話!林年快他媽接電話!出事了!”

    ___

    “Che“號第四層賭廳,無限德州撲克桌,最后一輪。

    維萊·維爾作為荷官收起了邵南音丟到桌面上的牌,這一輪邵南音棄牌了,只留下林年和葛小姐進行Solo,但兩人在互看了一眼后,首輪過牌的葛小姐就放棄了跟注選擇了棄牌,她和林年并不是對手,并沒有興趣在一副正主已經棄牌的牌上較勁。

    大盲注現在已經來到了260萬,連續三局下來,邵南音分別輪坐了兩次盲注,丟出了接近四百萬的籌碼,并且每一局都選擇了棄牌——不,不僅僅是這三局棄牌,從賭約確定,牌局再開開始,接近十場的牌局里,她幾乎都是以棄牌作為結束,從沒有哪怕一輪跟注到開牌。

    底池推到了林年的面前,但林年的表情卻并沒有任何高興,他盯著邵南音面前已經銳減了大半,數量不足兩千萬的籌碼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但什么地方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對方那雙淡色的黃金瞳就那么散漫地盯著牌桌等待著下一次發牌。

    “再這么下去就要輸光了,難道你是在放長線釣大魚,準備在哪一手直接把我們贏光?”葛小姐問。

    “你猜呢?”邵南音偏頭看著她笑了笑。

    葛小姐看著邵南琴的表情,卻摸不出什么東西來,只能略微皺眉后接過發來的新牌,她低頭看了一眼然后抬頭保持正常表情,看了一眼邵南音翻看底牌的模樣,然后又轉頭看向隨手撥了一下撲克牌的林年。

    “她的底牌是‘AA,,林年的底牌是‘34,。”

    在葛小姐的耳邊,一個聲音響起了,那是入耳式耳麥傳來的人聲

    ,說話的人正是第五層指揮室內的奚清源。在邵南音身后,隱藏在黑暗中的攝像頭悄然對準了她的后背,將她面前的底牌望得一清二楚。

    這場賭局從頭到尾都是不公平的,每個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作弊,只為了贏得這關乎“屠龍計劃“成功與否的勝利————自然,葛小姐也是清楚林年和邵南音也是有他們自己的方法作弊的,葛小姐依靠的是監控和攝像頭,林年暫且不清楚,邵南音也不清楚,但就現在看來,他們的贏面很大。

    葛小姐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KK”,很大的牌面。

    ”邵南音小姐,該你說話。”維萊·維爾示意邵南音。

    邵南音看了一眼桌上的盲注,投下了和盲注數量一樣的籌碼,很保守,沒有任何加注。

    林年丟出籌碼秒Call,葛小姐裝做遲疑了幾秒的樣子然后跟注。

    翻牌階段,三張公牌被翻開,分別是∶梅花A,紅桃8,紅心K

    葛小姐眉角輕輕動了一下,她的底牌是雙K已經和公牌組成“三條”了,這牌很大,但比起邵南音卻是不夠,因為邵南音的底牌是口袋A,現在也是“三條”的牌面,而且還比她大許多。

    邵南音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面,然后輕佻地笑了一下,“500萬。”

    這是邵南音在賭局重開后的第一次加注,她這個牌面也理應加注,葛小姐已經做好棄牌的準備了,想來林年那邊也會棄牌止損。

    “Rise,1000萬。”

    但讓葛小姐愣神的是,她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的林年就單手推出了一大堆籌碼到桌上。

    搞什么?

    葛小姐丟出手牌棄牌的同時有些驚疑不定地看向林年,這家伙手牌“34“爛得要死也加注?這是玩昏了頭嗎?

    現在大家都各顯神通,說句難聽的,葛小姐都懷疑他們已經是算是在明牌玩了,純靠發牌的運氣,邵南音運氣差連棄無數手眼看籌碼要見底了,你這么搞等于又白送1000萬,而且接下來邵南音不直接推你Allin?

    “……“但出乎葛小姐意外的是,邵南音那邊看見林年推出的籌碼忽然就沉默了,想了片刻后說,“我棄牌。”

    林年看著她,然后無聲將自己的底牌掀開推出,邵南音看見他的底牌后微微一怔然后笑了“厲害啊。”

    葛小姐還沒做什么反應,桌對面的林年卻垂眸先說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什么時候的事情?”

    “你說什么?”邵南音奇怪地看向林年。

    林年凝視著邵南音許久后,閉眼輕聲嘆了口氣說“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再睜開眼時,那雙熔紅的黃金瞳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原本的清澈黑色,只是里面滿溢著不知是光還是某種情緒。

    迎著林年的眼眸,邵南音忽然不語,只是面色忽然緩和了下來,后腦勺輕輕抵在椅背上什么話都不說。

    也就是這個時候,賭桌下忽然響起了手機的蜂鳴聲,黑暗中蘇曉檣快步走出,手中拿著一部手機,那是林年的手機,屏幕上顯示來電是路明非。

    “接通吧。”林年說。

    蘇曉檣接通了手機,就算沒有開免提,空蕩的四層賭廳內依舊能聽見路明非那近乎凄厲的叫聲“我靠我靠我靠!你們都弄錯了!你們那只是假貨,真正的大家伙在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