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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從1987年春晚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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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聽懂是緣分,聽不懂是幸運

  許諾等人前腳剛走,便又響起了敲門聲,聲音急促。

  “誰啊?”許帆疑惑的問道。

  “我。”門外傳來女生清脆的聲音。

  許帆聽著這玲瓏的聲音感覺有些耳熟,直接將門打開。

  “文靜?你怎么來了?”

  一開門就看到兩位漂亮的青春少女,許帆還有點驚訝。

  “許諾呢?”文靜毫不客氣的向里面探望,問道。

  許帆可是知道之前他們之間發生的那點事情,心想,這個大小姐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他不在,剛出去。”

  “去哪了?趕快讓他回來,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快,進來說。”許帆畢竟年齡比她們大,還是禮貌的將她們迎了進來。

  文靜和王學純兩人這才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

  “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可以和我說,我轉告他,他剛出去辦事情了,就算傳呼他,他也沒時間回電話。”許帆這次沒有失了禮儀給她們兩個人倒好了溫水。

  文靜沒有動,王學純則是禮貌的道謝,“謝謝姐。”

  從這一個細微的舉動,就能明顯看出這兩個女生的差別。

  “這大小姐是怎么了?上午你不是這個樣子啊?”許帆有意的挑逗的問道。

  “還不都是你那個破弟弟,不識抬舉。”文靜回答道。

  “他又怎么招惹你了?”許帆明知故問。

  文靜想了一下,欲言又止,“算了,不和你們說了,反正就是他不好。”

  坐在一旁的王學純也是天資聰明,幾句話進耳,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心想,看來文靜姐和許諾早就認識了啊?似乎兩人之間還有什么矛盾?

  見文靜也不愿意和自己說細節,許帆看向王學純,“這位是?”

  “姐姐你好,我叫王學純。”王學純還是很有禮貌的站起身自我介紹著。

  “快快,坐下說就行。”

  對方小姑娘這么客氣,許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他沒時間回來,那我就在這等他。”文靜走過去隨手將電視打開,拿自己一點沒當外人。

  “那他要是今天都不回來了呢?”許帆繼續挑逗著。

  “那我就住這。”文靜不屑一顧的說道。

  “住這?那我得和我爸爸說一聲。”一聽到會有可能住在這里,王學純急忙說道。

  其實許帆和文靜都知道,這是玩笑話,只有王學純當了真。

  剛打開電視,隨便播了幾個臺,竟然都在重播春晚。

  當時的電視節目確實比較匱乏,可選擇的頻道也比較少,翻過來調過去的就這么幾個臺,而許諾最近又是當紅,除了春晚的表演,還接受了不少媒介的采訪,所以在電視上看到他的消息實屬正常。

  “看,我弟弟多火,都是他的消息。”許帆抿著最一臉自豪的說道。

  聽了這話,文靜直接將電視關了,“火什么火啊,還不是只唱了一首歌而已。”然后看向許帆,“你家有錄像機和帶子嗎?”

  “當然有了,可是都在我弟弟的臥室。”許帆說道。

  當時錄像機也是罕見的物品,尤其是好的錄像帶幾乎租都租不到。

  自從方言搞回來一臺錄像機和幾本武俠的帶子以后,許諾就搬到了自己的臥室,雖然他也不怎么看這些老片,可是無聊的時間打發一下時間也是蠻好的。

  “怎么是一首呢?上午我不是和你說了嘛,他在崔建演唱會上可是唱了一首新歌叫《假行僧》,你倆都單獨出去了,他沒唱給你聽啊?”許帆畢竟比文靜年齡大了不少,對付這種小丫頭片子,她還是很有手段的。

  “沒唱。”聽到新歌這個詞,文靜就想起來白天的那兩首歌,什么《女人是老虎》,還有《你牛什么牛?》沒一個像樣點的都是在嘲諷自己。

  可是當時在歌舞廳的時候也沒有錄像,也沒有錄音,許諾還說是臨時創作的,估計她說出來也沒人相信,所以她干脆閉嘴不言。

  “那正好,我們那天找人錄了一盤錄影帶,可惜技術有問題,畫面特別模糊沒有錄下來,還好聲音音質還不錯。”說著,許帆進到許諾的臥室將錄像機搬了出來連接上電視,又從抽屜里拿出了一盤錄像帶。

  “真好,沒想到到這里來還能聽到許諾的新歌。”王學純露出期待的表情。

  文靜翻了她一眼,“又看不到影像,好什么好。”

  “這盤帶子錄的是崔建的演唱會,我弟弟在上面就開場和結束唱了兩首歌。”許帆一邊調試著錄像機一邊介紹著。

  其他情節被許帆全部跳過,直接快進到了許諾唱《假行僧》的片段。

  由于他們都已經聽過好幾遍了,所以許帆連時間都能準確的記住。

  聽到前奏響起,許帆低聲說道,“開始了。”

  文靜翹著腳不屑一顧。

  王學純緩緩的閉上眼睛,緩緩說道,“是古箏,前奏用古箏搭配的吉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種樂器搭配方式果然獨特,作曲人真厲害。”

  許帆佩服的看向她,咧嘴一笑沒有說話。

  “我要從南走到北,還要從白走到黑......”

  許諾的聲音漸漸出現。

  整個聽歌的過程,文靜都表現出各種不認真,一會動動腿,一會撓撓頭的。

  王學純則是一直閉目側耳,仔細聆聽,不知不覺眼角竟然流下了一滴淚水。

  歌曲結束。

  王學純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能再放一遍嗎?”

  許帆也沒有想到,王學純小小年紀竟然會對一首歌曲聽的如此投入,并且還被感染的流下了眼淚。

  “你能聽懂其中的含義嗎?”許帆按了快退,問道。

  王學純搖搖頭,“聽不懂。”

  文靜嗤鼻輕哼了一聲。

  “我老弟曾經說過,這首《假行僧》聽懂了是緣分,聽不懂是幸運。”許帆又將歌曲重新放了一遍。

  聽到許帆這么說,文靜調整了一下翹腿的姿勢,嬉笑著,“那我豈不是很幸運,和他沒有緣分。”

  音樂再次響起,王學純若有所思的說道,“我真想見見他。”

  《假行僧》這首歌,許諾上一世聽過無數遍,在不同的年齡就會聽出不一樣的心境。

  十幾歲的時候,聽到的是酷。

  二十幾歲的時候,聽到的是苦。

  三十歲飽經歷練后,聽到的是迷茫和矛盾。

  “我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愿與任何人作對,你別想知道我到底是誰,也別想看到我的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