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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卒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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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金家

  他這套方法,完全是根據自己的特點和喜好而來,理論上并不具備多少優越性,如果是看在門派前輩的眼中,就有些亂來使蠻力的嫌疑。

  但這種方法也有其獨特之處,就是在運動中具備很強的殺傷力,如果再配合他總是有天馬行空的靈光一現,也別具危險性。

  但在修練上,速度也很是一般,也沒有正宗道家那股沖虛平和,心靜自然的意味。

  他這樣練玉清中平上諭,有些練歪了,但不是大方向上的,而是大框架下的小變化。

  一個功法,十個人練就會有十個結果,因為整個過程不可控,資源條件,成長環境,心境偏向,性格特點,等等很多的東西。

  婁小乙的方向就是在法修的大方向上偏于速度力量,這已經有了點體修的感覺,這不是他能選擇的,為了自保,因為沒有足夠的術法可以依賴,也沒有足夠的資源可以補充符箓,所以大部分散修在這個階段都會偏于身體力量,因為這樣能讓他們活著。

  ……婁府的遭遇看在普城上層名流眼中,在等待了一段時間后,終于開始有人試探;不管怎么說,這也是塊肥肉,城外有莊子,城內有店鋪,沒有了婁司馬的名聲罩著,又有新皇有意無意的引導,在官府各個階層就失去了話語權,也不會再有官員會因為這是婁府的事而偏向,一些暗懷叵測的商業糾紛便開始出現。

  這就是吞噬的前奏!如果有了開頭,有了官府的偏向,第一次官司的失敗就是個引子,接下來就會群鯊畢至,不把婁府的肉啃干凈就不算完!

  平安第一次處理這種棘手的危機,心里沒譜,他原也不是狠厲的江湖之人,所以就很忐忑,不知道該如何把握尺度,如果真按公子說的那么做,會不會給婁府帶來災難?

  “你說,挑起事端的是金家?”

  婁小乙才從母親房中退出來,剛出內宅就被火燒火燎的平安攔個正著,

  “正是,公子明鑒!金家在普城開有最多的典當行,足足有七家;咱們城北的這家典當行就是地段好些,論實力,論生意,都遠遠比不上金家連鎖典行的規模,能保本就很不容易,也就根本不存在威脅到他們的可能!

  他們說的理由,不過是典當行的行規,大家都在做,心照不宣而已,這次他們報官,要論我們欺客之罪,也是故意派人做的套子,咱們柜上的人不小心,結果就被拿住了痛腳……

  我已經請了訴狀師爺準備打這場官司,但師爺說這官司怕是很難贏,金家早已和衙門勾結好了,咱們婁府的名頭又不如之前管用……”

  婁小乙就嘆了口氣,他就怕這種麻煩,急不得惱不得,都是小人為利驅動,你總不能真的殺了他?

  打官司?哪里是個頭?就是個無底洞!你拼盡了全力哪怕打贏了,過幾日又有人盯上了你的雜貨鋪子,稠緞攤子,書局,無窮無盡的麻煩涌來,你還一一和他們打官司去?

  必須在第一次就掐住這股歪風邪氣,讓他們不敢輕易對婁府下手,才是正解!

  他雖然指使平安等人消減府中丁口,但對府中的護衛力量卻不減反增,找了十個當年陪他練殺人術的軍中健者,目的就是想用在這里!

  想了想,這一次還是不好大張旗鼓,這十個人終究還是凡人,在某些場合用起來束手束腳的,也就只能是用在護衛婁府上最頂用,外面的事還得自己來!

  “你把金家那七處典當行的位置畫下來交與我,其他的就不用管,做好府中的防衛,尤其是夜間要多派人手!”

  當夜,普城中連發七處打砸事件!七處都是金家的典當行,被人從里到外,上上下下的砸了個干干凈凈,行中連椅子都沒有一把囫圇的,所有的典當物,珍貴的瓷器玉器都被砸個稀碎,字畫被一撕兩半,一件都沒被帶走,就是個砸!

  典當這一行,當然是有打手的,個個心狠手辣,但這些人無一能看清惡人真面目的,就被卸了手腳,一通海扁,很多瓷器玉器就直接在他們頭上砸碎,那惡人簡直就是瘋狂到了極點,直到把他們砸暈了事!

  第二日天剛朦朦亮,普城有司的衙役們就齊齊出動,但查來查去的,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就只一個人下手,從前半夜一直砸到后半夜,動靜不小,卻偏偏無一人能說出那瘋子的外表形態,口音蹤跡。

  金家家主氣的渾身直哆嗦,他太清楚這一切的根源在哪里了,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堂堂書香門第的婁司馬府第,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行事起來卻和土匪無異。

  做典當這行的,靠的就是流動資金,這其中的死當還好說,那些活當可都是限期要贖當的,否則加倍償還,這么多的爛賬,就是把他自己賣了,又如何還的起!

  要告!一定要告!哪怕傾家蕩產!也得把鍋甩到婁府身上!否則一生心血付之東流,再無起復的可能!

  一處茶樓上,婁小乙正和胡永喝茶,胡永就苦笑,

  “公子!這可不是我輩修行人的手段啊!”

  婁小乙不屑,“我辛辛苦苦修行,難不成修來修去就是為了讓人騎在頭上拉屎拉-尿的?

  胡兄很清楚,我沒有選擇簡單的殺人,就是為了顧及修士的身份!

  這一次做的過火些,也是為了以后普城的安寧,沒那么多不知進退的把婁府當做他們的搖錢樹!

  一勞永逸,總比常來麻煩胡兄好!”

  胡永就嘆了口氣,這位婁府公子是越來越讓他看不透了,上次見他還是食氣中期,現在氣息深厚卻已經是后期的表現,他都有些懷疑那青木和尚就是這位公子所殺,而不是府中另有高手,否則解釋不通為何前段時間婁府二夫人活活跪死的原因!

  但他欠著這位公子一次大人情,而且金家也不過是一個區區富戶,在普城還稱不上有頭有臉,和官府也沒有直接的關系,這就好辦了許多!

  修士都不愿意欠人人情,所以也他想借此機會把兩人的因果做個了斷!

  “如此,剩下的事便交給我辦,公子不可再插手,讓我在其中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