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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卒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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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考試

  婁小乙的快樂禁足生活在李三郎的拜訪之后,終于回歸了平靜,他也總算是有了時間在書海中尋找那一絲修行的痕跡,可能這個世界的人們不能了解他對修行的執著,但對從他那個世界來的人來說,這幾乎就是全部。

  穿越不修練,菊-花套電鉆!

  但有限的幾天并不足以他找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在這些普通的山川地理人物傳記中要捕捉到一絲修行的影子很容易,但想從中找到真相就基本不太可能,所有的文獻都充斥著云山霧罩,模棱兩可,似是而非,這就不是靠歸納總結能解決的問題。

  十日一過,婁小乙又被招到了內院,接受兩位老太太的夾磨。

  “聽說你這些日子過的很滋潤,整日呼朋喚友,大酒大肉,普城最好的酒樓都送遍了吧?

  還有樂姬清彈,雜耍娛樂,談笑有首富,往來皆酒徒!

  這樣的日子就這么結束了,是不是有些不舍?

  既然小乙喜歡,我這當母親的也不好擾你興致,要不,再禁足一月?”

  婁小乙聽著母親的這番夾槍帶棒,心中好笑,但現在一定是要態度誠懇的,

  于是誠惶誠恐,“母親大人說哪里話來?兒子也是想閉門思過,痛改前非的,奈何人情往來,拒之無益!

  所謂酒肉穿腸過,懺悔心中留,兩位大人的一番心意,兒子還是心中清楚的,并不是故意無視。”

  彩環姨就笑,“小乙,你這嘴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婁小乙就恬著臉,“橫生化骨,有早有晚,天公造人,一視同仁;我小時說話少些,現在就補了回來;有些人小時話多,成-人后便沉默是金,其實是一個道理。”

  婁姚氏把臉一板,“小乙長大了,你的事我也不好多管,但那李三郎是怎么回事,沒聽說過你和他還有勾搭呢?”

  婁小乙就笑,“母親這話說的,這怎么就是勾搭了?是這樣……”

  把游湖春會上李三郎的表現和反應說了一遍,

  “那李三覺的和我有同仇敵愾之誼,又覺的兒子幫他出了口惡氣,所以才置酒相謝,其實這才是我們第一次說話。

  兒子是覺得,有些不必要的矛盾也實在是無須拘著面子堅持下去,李家在普城很有些勢力,是真正的地頭蛇,稍微緩和下兩家的關系是勢!

  李三郎是個聰明人,他來咱們婁府的目的也并不單純,故此兒子自作主張接待了他,在我想來,哪怕當初的矛盾不好盡除,只我和他在這一輩中的接近,也足以緩和一些東西……”

  婁姚氏就嘆了口氣,作為婁府主母,她怎么不知道現在的司馬府早已風光不再,實不宜再和李家這樣的地方豪強再起齷齪,只不過有些事無法后悔,也很難圈轉,但前幾日兒子那一磚卻巧合的把李家三郎拍了過來,也是意外之喜。

  看母親嘆氣,婁小乙猜到了她的心思,“母親,這都是成-熟家族之間的必然選擇,他在商,我在官,沒有直接的利害沖突,以共處為佳。

  至于李三郎,像他這樣精明的人可不是那么好處朋友的,他和齊二一伙還有不同,這些兒子都懂,不會輕易墜入他人甕中,最終,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婁姚氏定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這一刻,她才確定,仿佛一夜之間,那個懵懵懂懂的孩子是真正的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自己的判斷,這讓她懸了十八年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男孩子長大了,外面的事她就要少管,終究,這個府邸是姓婁的。

  “你在外面的事,我不管!但現在小乙這么明白事理,那么你來告訴我,你那文狀之試,打算什么時候給我一個交代?”

  這次論到婁小乙嘆氣了,他就知道,像這種關系到婁府家聲的事,他是萬萬躲不開的!

  初來這具身體時,他根本不拿這當回事,誰沒事都穿越了,還去另一個世界繼續應試教育?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么?

  但現在他已經不這么想了,因為和倆個老婦人之間培養起來的感情,他知道自己在未來肯定會有無數出乎兩個老人意料的行為,也很難滿足兩個老人的愿望,比如結婚生子,比如按部就班……

  他不能讓兩個老人在所有的方面都失望!那么,相對來說比較容易一些的讀書人的小小功名,他就不應該再拒絕。

  “夏闈之考,距今還有三月,兩位老大人不用擔心,小乙今年就把這功名拿下,以為母親五十大壽的進獻之禮!”

  婁姚氏綻開了笑容,“當真?”

  婁小乙咬著后槽牙,“當真!”

  婁姚氏再次鑿實,“你考取了功名,成婚一事我三年內就不逼你!也由得你自選!

  但若不成功,落榜之時,就是你成親之日!”

  這老太太,步步為營,真是滴水不漏啊!

  “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母親,成親又不是招下人,哪有那么快的……”

  彩環姨適時出馬,“這你不用管!一切都包在你彩姨身上,保證不敷衍!”

  婁小乙敗退而走……

  他對考取文狀自覺是有把握的,因為原來的意識切切實實的讀了十多年的書,有深厚的積累和底蘊,而文狀不過是這個世界最基礎的階層,就像他前世古代的秀才,再往上還有好幾階,文元,文典,文魁。

  母親的要求是他必須完成文狀的應試,以證明婁府書香世家的身份,至于再往上,考到文典一級就可以外放做官,這不是老夫人希望的。

  聽起來很容易,想起來也很容易,就是做起來……

  婁小乙還是個負責任的,既然想考取功名,那么總要預做準備,原來那個意識對應試很抗拒,所以沒做什么準備,但他不一樣,作為過來人,他很清楚對老人的期待來說,后輩是做一件少一件,孩子們總是在人過中年之后才開始后悔,當初父母健在時沒有做更多讓他們開心的事。

  他不會,最起碼,能做的就盡量去做。

  雖然前世今生都沒經歷過這種場合,但婁府中關于會考的書籍還是很多的,整個過程也很清楚,當他把歷年中選的文章選集和自己這兩年寫過的文章粗略看過,逐一比較之后,才發現兩個問題。

  好消息是,他本身的水平完全可以通過這樣的初級會試。

  壞消息是,他現在的精神意識是再也無法寫出原來意識曾經寫出過的文章!

  他忘了,他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