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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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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一 初夢與裁決殿的審判

  同往常一樣孟謹工作了一天回到家已經九點多了,厭煩了沒日沒夜的加班卻又無可奈何,窗外街道霓虹閃爍可卻更加映襯出小屋里的漆黑和落寞。

  接一壺水燒開準備泡個泡面墊一下肚子,按下電熱水壺的開關就走進浴室洗澡去了,也只有當熱水從頭淋到腳才有一絲還活著的感覺。

  一直到熱水用盡才不舍的從浴室里走了出來,身體暖洋洋的一下子困意就涌了上來,也顧不上吃泡面直接把自己扔進了被窩,沒一會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孟謹是不負責任的睡過去了,可電熱水壺卻還在努力的工作。幾分鐘過去水開了,而之前孟謹接水的時候接的過滿了,沸騰之后就有一些水涌出了壺口。涌出的水濺在了插座上,一下子冒出了電火花,如果這是《死神來了》中的場景,那孟謹估計必死無疑了。可這畢竟不是,所以也只是電路短路了,一聲輕響墻壁上的空氣開關跳起了。

  原本有著微弱光亮的臺燈熄滅,整個屋子里變得更暗了。床頭柜上正在充電的手機也不充電了,手機屏幕一下子亮起,照亮了天花板一小塊的區域。這一塊光亮并沒有讓屋子看起來舒服一點,反而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感。

  熱空調也停止了運行,屋子里的溫度一點點的開始下降。

  手機屏幕再次暗下來整個屋子漆黑一片,死一樣的寂靜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只有電熱水壺中的水因為沸騰還沒有徹底停止發出輕微的聲音。

  不過這一切孟謹都不知道,他已經睡熟了,此刻除非是房子倒了不然可能很難叫醒他,可也許他現在醒過來會是一件好事吧。

  睡夢中的時間是沒有清晰判斷的,有時候你覺得過了許久,可能一睜眼發現才過去十幾分鐘,可有時覺得只是一剎那,卻已經過了七八個小時。

  孟謹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身處于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里是一間竹屋之內,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整間屋子通體是由細長的竹條構成,面前的墻上掛著幾件繡著怪異圖騰的長袍。身后的墻上掛著一把長劍,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裝飾品。屋內并沒有床只在地上鋪了一條毯子,看樣子這里的人是席地而睡的。

  孟謹一轉身發現自己身邊躺著一個人,這個人并不是睡著了,因為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利刃,鮮血已經將他一大片的衣服滲透。

  咕咚……孟謹咽了一口口水,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當發現他已經死了時候,嚇得孟謹瞬間就清醒了。他一時無法理解目前的處境,這到底是個噩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這肯定是個夢!”孟謹立刻就安慰了一下自己。

  孟謹清晰記得自己是在家里睡下的,怎么可能醒來就出現在了這么一個地方,而且這個鬼地方一點都不像是天都這種寸土寸金的大都市里會有的建筑。

  孟謹立刻掄起胳膊給了自己一個耳光,下手那叫一個狠。疼還是次要的事情,孟謹猛然發現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這是什么地方?”孟謹猛然站起身來。

  就在孟謹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人跑了進來,那是一個看上去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她身上裹著一塊畫著奇怪星圖的布,腰后還橫掛著一柄金色的長斧。

  “館主,館主,我的……”可她一進來就看到躺在地上尸體和一臉驚慌的孟謹。

  孟謹張口試圖解釋一下他的處境“我……”。

  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女孩的一聲尖叫打斷了“啊……來人啊!館主被殺了!”。

  孟謹頓時慌了起來“你別叫,他不是我殺的!”。

  孟謹靠近女孩想要解釋,可女孩下意識害怕的往后退了幾步。一不小心腳絆到門坎摔在地上,這時候十來個身著海藍色鎧甲手持長劍的士兵沖了進來。

  “他殺了館主!”女孩指著孟謹一臉害怕的大聲叫嚷著。

  那十幾個士兵二話不說上來就抓住了孟謹,將其押出了竹屋之外,這時候竹屋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大票看熱鬧的行人了。

  孟謹慌張的解釋著“等一下,他不是我殺的!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你們要帶我去哪啊?”。

  這些士兵就像是機器人,或是說游戲里的NPC一樣,他們完全不理會孟謹在說什么,就這樣孟謹被士兵壓著一路往城中心走去。

  一路上都有湊熱鬧的行人,他們在低聲的談論著。

  “這個人是什么情況?”

  “聽說他殺了北館的館主,現在估計是要壓到‘裁決殿’去吧。”

  “殺了北館館主?好大的膽子啊!”

  “聽說北館館主可是有二流四念實力的大家,怎么會被人殺死呢?”

  “好像是在睡覺的時候被刺殺的。”

  陌生的天空別樣的藍,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讓孟謹不知所措。每個人都在指指點點低聲議論可孟謹卻聽不清,這讓孟謹的不安更加劇了。不過說實話,此刻的孟謹連害怕的心情都不強烈,因為身邊發生的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實。

  孟謹此刻最為強烈的想法就是自己在做噩夢,他只想著這夢能快點結束。

  恍恍惚惚之間孟謹被士兵押到了一個高大的建筑前,建筑呈現圓錐形下圓上尖,多少有些像是西方的教堂但又不完全像,總之是孟謹沒見過的類型。

  建筑大門前也有十幾個士兵把守,看到押著孟謹的士兵們就攔了下來“你們是做什么的?”。

  “這人殺了北館館主‘瀧’,我們需要請殿主裁決!”領頭的一個士兵語氣十分嚴肅。

  “進去吧!”守衛的士兵也沒有多問就放行了。

  孟謹繼續被士兵們押著進入了建筑之內,建筑內部也是圓形的,正中間是一片空地,士兵們押著孟謹此刻就站在這空地之上。空地四周是呈現階梯狀的坐席,有些像是體育賽事的看臺,不過孟謹卻覺得這更像是羅馬斗獸場。

  讓孟謹感到頭皮發麻的是四周坐席之上已經坐著許多人了,粗略的估計一下也得有兩三百,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著各種奇怪的服飾。不過有一點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他們都一臉嚴肅,讓孟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處境不妙。

  與門正對的地方有三把高大的座椅,正中坐著的人身著金色長披,上繡銀蛇圖騰,那是一個略顯臃腫一臉兇相的老者。

  左右兩邊的座椅上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人都身著紫色長袍,長袍上是繡著一種孟謹從來沒有見過的異獸圖騰栩栩如生,兩個人看孟謹的眼神中透出一絲恨意。

  孟謹還沒有搞清楚當前的狀況,坐在正中心的老者開口了“下站何人?”。

  “啊?”孟謹楞了一下。

  一個士兵上前一步“殿主,此人剛剛趁著北館館主熟睡之際將其殺死!”。

  “哦?你殺了‘瀧’館主?”殿主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孟謹頓時就慌了“我沒有,我沒殺人!我……”。

  老者冷冷的盯著孟謹面前的那個士兵“你是哪門的士兵?”。

  “我是水三門負責北區巡邏的士兵,我們的上封是‘煉’將軍。”士兵單膝跪地自報家門,讓老者很明確的認證了他的身份。

  坐在老者左邊的女子轉過頭看向老者“殿主大人,此事有蹊蹺。”。

  “你們親眼看到他殺人了?”老者盯著那個士兵厲聲詢問。

  “這……”那個士兵楞了一下。

  就在孟謹以為自己有救了的時候另一個士兵走上前來“殿主大人,是‘虹’大人的女兒‘嵐’在北館內看到了此人殺死北館館主的。”。

  “那‘嵐’呢?”坐在老者右邊的男子開口了。

  這個士兵眼睛一轉“她似乎是看到此人行兇受到了驚嚇,已經被送回‘殤’別院休養了。”。

  自從醒來之后孟謹就感覺有個奇怪的聲音一直在耳畔響個不停,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像是有一個鐘表在走動一樣,這個聲音很輕微不仔細聽很難聽清。

  裁決殿內非常安靜讓這種聲音變得十分明顯,這讓孟謹更加的焦躁不安,可就在這個時候這奇怪的響聲戛然而止突然消失,這使孟謹不由得吐出了一口濁氣。

  老者將目光移回到了孟謹的身上,可一開口他說出來的語言居然十分的奇怪,那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反正不是孟謹所認知的語言,這讓孟謹剛剛沉下來的心再次動蕩了起來。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孟謹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孟謹話音剛落就詫異的發現身邊的士兵、對面的老者和他身邊的一男一女,甚至是四周坐著的那幾百個人都用一種無法形容的眼神看著他。

  老者大聲的說了一句可孟謹沒有聽懂,然后身邊的士兵也紛紛說了起來,原本安靜坐著的那些人也有很多站了起來,指著孟謹大聲的說著一些什么,可孟謹卻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有一點孟謹心里還是很明確的,那就是他的處境似乎更加危急了。

  這個場景讓孟謹想起了之前看過的電影《神奇動物在哪里》,主人公好像也是在類似的地方接受一些莫名其妙的審判。

  不過孟謹似乎比他更麻煩,他還可以反駁兩句,可孟謹卻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這時候老者身邊的女子站起來說了些什么,另一邊的男子也跟著站了起來說了一句話,然后老者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做最后的決定。

  “怎么這個噩夢還沒有結束啊!”孟謹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