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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從喝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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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行俠義路在腳下

冷白受傷,只背了自己的包袱。

  寧小七有馬,東西放馬背上的皮箱。

  青橙怪背上有兵器,肩上有擔子,擔子兩頭是兩大壇酒。

  寧小七想起一首歌,不由開口唱道:

  “你挑著擔,我牽著馬,離別太川城,走向桃源山……”

  青橙怪一聽,這味不對。他走南闖北哪里沒去過?就是沒聽過如此唱法的調調。

  “小七,你這詞倒是應景,可你這曲為何我沒聽過?”

  冷白也奇道:“我亦沒聽過。”

  寧小七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唱了前世的歌,打哈哈道:“我在金鼠鎮時,可謂是日日醉、夜夜醉。醉夢里,什么都有。這曲調,便是在夢里頭學的。”

  兩人聽說過寧小七的傳言,沒見過有誰像寧小七一樣整日喝得爛醉,醉臥街頭的人。故也無法分辨寧小七所說是真是假。

  只說這夢境,確實是稀奇古怪毫無道理可言。

  有人夢到自己能飛,有人夢到自己能在水里走不被嗆水。

  有人夢到被刀砍了,還能活。

  有人夢到自己死了,親戚朋友都來奔喪。

  他倆心想,寧小七原本是個一無是處的醉鬼,如今卻是變得名動江湖,也算是苦盡甘來。

  寧小七想到既然唱了出來,便繼續唱下去。

  “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罷艱險又出發,又出發。”

  這句歌詞不用改,倒也能應景。

  冷白聽到這歌詞,忽然覺得寧小七是唱給他聽。

  “踏平坎坷成大道”,說的不正是此時的他嗎?

  得知父親不是殺害伏虎將的兇手,壓在他心頭的大山消失,原本坎坷之路變得平坦。

  被抓入牢中,被鞭子抽打,這些,不過是一次次的艱險。我斗勝艱險,再次出發。

  寧小七是在告訴我,繼續行俠仗義,為百姓除暴安良。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場場生死廝殺。”

  “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

  青橙怪輕松地挑著擔子,聽到寧小七喝完,大喝一聲:“好,好一個路在腳下!”

  冷白感覺聽了寧小七的曲,道路不僅變成坦途,更是一片陽光美好。

  不再像以前,冷白感覺自己的前路一片暗淡。不僅迷茫,更不知自己能不能堅持走下去。

  他行俠仗義,更多是在贖罪。

  可父親之事解決,再聽寧小七的曲,感覺行俠仗義不再是贖罪,而是一種痛快之事。

  一股豪俠之情,油然而生。

  不管春夏秋冬如何變化,不管要經歷多少生死廝殺,行俠之路,就在腳下。

  冷白終于記起小時候一些他刻意忘記的事。

  他記得年幼時,在看到父親練武后,他嚷著也要學武,還跟在父親后面有板有眼的學。母親在門前,為父親縫補衣裳,看著父子倆笑。

  “爹,我也要練功學武!”

  “哈哈,好兒子,跟爹說說,為何要學武。”

  “練好武功,我長大了便可以當大俠,行走江湖行俠仗義!”

  “當大俠,行俠仗義。好,兒子你可怕吃苦?”

  “我不怕!”

  “那爹便教你武功!你若偷懶不學,爹可要用棍子打你!”

  “我若不學,爹盡管打。只是,爹能否打輕點,我還小,怕痛。”

  “哈哈——”父親和母親同時笑起來。

  父親舉起他,將他在空中拋來翻去。

  冷白心頭一震,父親為他取來筑體丹,便是要實現他當初的愿望,讓他有機會當大俠,行走江湖行俠仗義。

  父親若無把握,是不會去剿滅強盜的。只是,當中出了意外,導致父親受重傷。

  什么意外,已無法查出。

  父親曾說過,沒有哪一場戰斗都有十足把握。

  每個人,都有可能因為意外而死。

  若是非要有十成把握才戰,那一生恐怕也難以戰斗一次。

  行俠仗義,也有可能被惡人殺死。

  難道我會退縮?

  我不會。

  我父親也不會!

  我行俠后會在現場放一枝梅花,若無梅花也要畫一枝梅花。無人知道,我之所以用紅梅,是因為當年父親回到家中時,滴在雪地上的血,如朵朵冬日梅紅,刺痛我的心。

  我以一枝梅花,時刻讓自己不要忘記父親的血。

  只是,從今日起這一枝梅花有了新意。它代表我欲血重生,傲雪綻放!

  “小七,此曲可否教我一起唱?”冷白的腰身,比以前更加挺拔。

  寧小七不知冷白的心理轉變,說道:“有何不可?”

  青橙怪道:“我也學!”

  兩人學唱《敢問路在何方》,不知不覺中輕功慢下來也未注意。

  “踏平坎坷成大道,除暴安良又出發,又出發。”

  官道兩旁的雜草,埋伏著北原幫眾人。山丘上放哨的人看到三人一馬遠遠趕來,立即幾個起落躍下,告訴同伴寧小七來了,還多了兩個幫手。

  “那個被抓進大牢的冷白,還有跟著寧小七來太川城的挑夫。”

  “他是挑夫?”

  “他挑著兩個大壇,不是挑夫是甚么?”

  “那寧小七好大的譜,居然專門雇個挑夫為他挑酒。”

  “你怎知是酒?”

  “真是笨蛋!寧小七又稱醉鬼七,整日喝醉,一日也離不開酒。沒酒他喝個屁,挑夫挑的不是酒又是什么?”

  “不用擔心,一個挑夫好對付。那個冷白更是窩囊廢,被衙門抓進去,打得渾身是傷。”

  “不錯,冷白若是武功高強,怎可能被捕快抓住。”

  “既然大家不怕,那就照計劃動手?”

  “動手!”

  “殺了他三人,誰出力多,誰當幫主!”

  “我們北原幫全都在此,少說也有近兩百人。還怕他們三人?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就是。我們一人一刀,就能把他們三人都砍成肉醬!”

  “說得好!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我們這許多人,可不只四手。若還怕他們三人,不用出來混,滾回家當縮頭烏龜!”

  “一番番除暴安良,一場場生死廝殺。”

  “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

  轟轟轟!

  三人正唱得高興,就見前方三棵樹倒下,攔住去路。

  “強盜!”冷白驚呼。

  青橙怪也同聲叫道:“劫匪!”

  三人一馬停下。又聽到身后轟轟轟樹倒之聲。回頭一看,果然后路被切斷。

  冷白不由失聲大笑:“可是要劫財,都給我出來!”

  北原幫眾人紛紛舉著兵器從藏身處跳出,大聲叫喊道:

  “財也劫,人也殺!”

  “殺了寧小七,為幫主報仇!”

  “北原幫眾兄弟在此,寧小七速速跪下授首!”

  “殺我北原幫幫主者,死無葬身之地!”

  “殺,誰殺死寧小七,誰當幫主!”

  樹林里、草叢中、亂石后,不斷涌出北原幫的人。一個個揮舞著兵器,將寧小七三人一馬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