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殷雨苦思冥想如何應對今天下午的歌唱比賽的這段時間里,數學課已經變成了語文課。
整節課下來,安怡甚至都沒有看殷雨一眼。被連累的還有從安怡到殷雨中間線段上的一堆同學。這節課,只要是在這條線上的人,就沒有一個人被提問到。
“呼,我還以為她會叫你去辦公室。”歐子銘一臉擔憂的對殷雨說。
“所以這是好事兒吧?你干嘛愁眉苦臉的。咳咳。”殷雨。
“呵,你不了解女人啊。”歐子銘。
“電影里不是總有配角說:不怕女主角死纏爛打,就怕女主角冷漠淡然嗎?對我來說,最壞的結果就是最好的結果吧。”殷雨。
“呵,電影是吧?那電影的結局都是什么?”歐子銘。
“擦!扎心了啊!”殷雨。
“你們聊啥電影呢?”羅注又湊過來。
歐子銘看了看羅注,嘆了口氣說道:“在聊一部運動系男生心儀美女老師,美女老師卻和那個男生的帥哥好兄弟糾纏不清的電影。”
殷雨嘴角一陣抽搐。
“哦。聽起來很帶感啊!那電影好看嗎?”羅注興致勃勃的問道。
“呃,好看不好看就先不說了。就是那個運動系男生憨的讓人心痛。”歐子銘說著,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殷雨覺得不能再這么扯下去了。不然即便是羅注的腦子都會察覺到什么,就道:“換個話題,聊聊下午比賽的事兒。咳咳。”
“是啊。你感冒了。肯定會影響參賽的。”歐子銘。
“就是在琢磨怎么才能把影響降到最低啊。”殷雨。
歐子銘琢磨了一下,說道:“專業歌手在開演唱會的時候會選擇打一種針。并且通過深厚的功底來抵消生病帶來的負面影響。”
“說點對我有幫助的。”殷雨皺眉。
“退賽或者換歌。換一首符合當前嗓子狀態的歌。”歐子銘。
“嗯,這倒是個辦法。”殷雨點頭,道:“我再琢磨一下。”
午休之前,殷雨把找好的伴奏送到了田老師那里。
“感冒了?這首歌的話……你小子還挺機靈的。”田老師。
“各有利弊吧。”帶著口罩的殷雨無奈說道:“畢竟這首歌還不是很熟。”
“放松心情。”田老師拍了拍殷雨的肩膀,道:“這不是什么大事兒。當年我參加藝考的時候,也是頂著四十度的高燒。”
“嗯嗯,然后呢?”殷雨。
“然后……當然唱劈了!所以我又復讀了一年。”田老師。
“……”殷雨。
下午三點,學校禮堂。
殷雨盯著系統欄,眼神有些渙散。
【……
身體狀態:感冒中期(持續加重中)
……】
頭越發的暈了,加上輕微的耳鳴,讓殷雨覺得原本吵雜的禮堂竟然有些詭異的安靜。這是一種你明明知道周圍很吵,但是在你的眼中,周圍的人似乎僅僅只是嘎巴嘴卻不發出聲音似的感覺。
“我看你還是退賽吧。去看醫生,我送你去。”歐子銘扶住打擺子的殷雨,關切的說道。
“不用。我還能堅持。”殷雨:“再說,一個人生病,兩個人退賽太虧了。”
歐子銘看了殷雨一會兒,卻沒再多說什么。
復賽的參賽人數大約是初賽的五分之一。果然,那些唱《奔跑》《童年》《笨小孩》的混子全都被淘汰了。包括殷雨記憶中,一兩個唱的還不錯的。
這一次演唱的順序是隨即抽取的。但是舒暢運氣不好,還是抽中了第一。
在藝術類的比賽中,可不講什么抽到第一就能拿第一的玄學。倒是有一種抽到第一就第一個被淘汰的反向玄學。所以說玄學這個東西,還真是博大精深。
十強賽之前,主辦方對于選手參賽的妝容和服裝沒有要求。
但是這些青春年少的藝術骨干們又怎么可能會放過這種開屏的機會?
所以,坐在臺下的幾乎所有女選手和部分男選手都是帶妝配禮服的狀態。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舒暢,這是一個資本雄厚到可以把校服穿去參加頒獎典禮的姑娘。
能被各種經紀公司鍥而不舍的盯上,這本身就很說明問題了。
“葉子。阿桑的歌。”在臺下幾乎所有女生復雜目光注視下,舒暢開口了。
“葉子是不會非常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葉子/
天堂原來應該不是妄想/
只是我早已遺忘/
當初怎么開始飛翔/
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
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
如果說初賽的時候,舒暢的《處處吻》表現出了紅男綠女的淺情魅惑。那么此時的這首《葉子》卻唱出了文藝少女空靈的思戀與灰色調的思考。
臺下的一些選手們甚至在腦袋里產生了一幕浮世繪。
在一個聚會里,兩個截然不同的舒暢正彼此對望!
“我一個人吃飯旅行,到處走走停停/
也一個人看書寫信,自己對話談心/
只是新又飄到了那里/
就連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僅僅是失去你/
……”
舒暢的演唱結束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今天臺下的混子少了,大多都是有一定實力的選手。所以按道理說,掌聲也應該有所矜持。但是在舒暢這確實完全沒有體現,一如初賽時的那般熱烈!
“這就是出道級別藝人的實力嗎?”
“太嚇人了!阿桑的歌本來就難唱!這個完成度真的太嚇人了!”
“嘖,如果有匹配的知名度,這完全可以干商演了!”
“或者,干脆就是音樂會級別的!”
殷雨聽完之后,甚至覺得自己好像舒服了一些。就對歐子銘說:“臥槽,好治愈啊!我感覺如果舒暢給我唱一晚上歌,我這個感冒都能好!”
“一晚上啊?”歐子銘,道:“如果是學姐的話就完全不用啊!你們隨便干點別的,也不用太久,一個小時吧。出一身汗沒準當時就好了。”
“嘖,我覺得你在開車。但是我沒用確鑿的證據。”殷雨斜著眼睛看歐子銘:“不過謝謝你看得起我!”
“不用客氣!我們是同學加上好朋友!”歐子銘。
舒暢的統治力究竟有多強呢?
接著舒暢后面的兩位參賽選手,都出現了不同程度上的低級失誤。
第三位倒是沒有受到明顯的影響,但是他也開心不起來。因為作為藝術生常年在外參加比賽的他十分清楚,此時評委已經被舒暢把胃口吊起來了。有意無意的,跟在舒暢后面的選手都將籠罩在她的陰影之下,直到下一個能夠打動評委的選手出現。
瑪德!這下十強賽不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