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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被詛咒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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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六

  6

  嚴主任用完手機,把手機原封不動交還給警方。“謝謝配合學校的工作,希望能夠及時破案,對兇手進行嚴懲。”

  “好的,我們一定會的。”部長十分嚴肅的答應。

  忙碌了快一天的警察身心疲憊,每天都在進行著與案件有關的人的采訪,現場的偵察,但是依舊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即使嫌疑人就在我們當中,滴水不漏的話語也讓警方摸不到頭腦。

  “大家都累了吧。”部長拍拍手,“今天就到這里吧,把尸體處理好,先運到法醫部門,明天再來勘察現場。”

  聽到部長的話,現場的警察紛紛長舒一口氣,但都沒有走,還在多多少少的勘察著,但隨著天空漸漸變黑,在場的警察也變得越來越少,最后只剩下我和部長。

  部長透過窗戶望著天空,背對著我。“李浩,你說兇手殺人理由究竟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我覺得和廣場有關。”

  我打了個冷顫。“您是說歷史嗎?”

  “對。”部長回過頭。“因為校長和市長的雙重身份,權力太大。遭到別人的嫉妒,然后起了殺心。”

  “那和歷史有什么關系呢?”

  “說不定兇手知道校長想要靠著身份占據歷史。”

  我搖搖頭,“不,根據我和校長的對話來說。校長只是想保護歷史,對于這個事情我有自己的判斷。”

  “那好吧。”部長皺著眉頭說。“天氣不早了,該回去了。”

  我和部長一齊出了學校,他回家,我想去醫院看望一下小語的情況。

  從學校步行到醫院確實有一段距離,我身上身無分文,忽然想起來這幾天所有的消費都受到小語幫忙,所以才到處通行無阻。

  走在馬路上,在冬天也少不了身著西服的白領工作者。樹上掉落的葉子堆成一座座小山,相互之間隔著幾米,整齊地排列在道路兩側。路上車很少,在這個下班的時間車流如此之少讓我感到很好奇。在這個莫名的城市里,還有多少讓我不明白的東西,還有多少是我從未經歷過的事情呢。

  想著想著,步子漸漸加快,不知不覺就到了醫院大門口。對于我這個不太去醫院的人來說,各種病房分布圖一竅不通,只能一層一層慢慢找小語所在位置。在到達第二層時,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穿黑色燕尾西服的中年男子。這是?我想起來了他的身份,抬頭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骨科’的牌子,追了上去。

  我沒有急于和他打招呼,在后面看著他進了一間診療室,我就在門口的椅子上等他出來。十幾分鐘后,他出來了,手里多了一個白色塑料袋,里面是膏藥之類的東西。我站起來,從他背后拍拍肩膀,他回過頭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你,你是?”他顯然忘了我的身份。

  “我是李浩啊,咱們見過的。”

  “李浩?”他一拍腦袋,“哦,那個校長請來的心理專家。”

  “對。”我微笑點點頭。

  “您怎么在這里了?”

  “我來看小語,她暈倒了,在休息呢。”我指了指樓上的病房。“突然就看見您了,就過來打個招呼。”

  “好吧,我也是前幾天肩膀疼,可能著涼了,過來看一看。”

  “著涼不應該去外科嗎?這是骨科啊。”

  “骨科的膏藥比較管用吧,感覺是內傷,所以就來此了。”

  “我可以看看您傷的地方嗎?”我眨眨眼睛,“我也懂一些穴位方面的知識呢,說不定能給您指導一些。”

  “不用了,我還有事情,得快走了。”

  他拒絕的很干脆。

  “好吧,那我們回見。”

  “再見。”

  他走路時候的背影都感覺肩膀往左邊靠,好像被什么東西壓過頭了。

  幾句簡單的對話讓我對他產生了懷疑,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去醫院,在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還看不出來肩膀有傷的樣子,可是這次卻這么嚴重。我看向他剛剛出來的病房,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屋內的醫生看我進來,“什么癥狀?”

  “我沒病。”

  醫生聽到這句話突然抬頭,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您不要誤會,我是剛剛進來那位的家屬。他不讓我跟著他,我想看看他的診斷書可以嗎?”

  “說名字。”

  “博翔。”

  醫生把診斷書交給我,上面的字跡可謂十分瀟灑,若不細看很容易看成外國文字。看了幾分鐘才看出來‘重物’‘骨移位’幾個字眼,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也不好意思繼續詢問醫生,畢竟后面還有病人。我道謝后,就離開了房間。

  走了幾層樓,終于找到了小語所在的房間。輕輕推門進去,見小語正在熟睡,我坐在旁邊的床上,拿起自己的手機,翻著相冊中今天拍的那些圖書室的照片,想著那些博翔診斷書上的字眼,好像有些眉目了,一點點細節逐漸在我的腦海里顯現出來,自己慢慢感覺有了上帝視角一般......

  在高興之余我發出的聲音將在床上躺著的小語吵醒,她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說:“你來了。”

  “嗯。”

  “我爸爸......”

  “我大概已經分析出來了。”我驕傲地說道。

  “是誰殺了我爸爸?”

  “那個人是......”我用手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兇手不只是一個人。”

  小語聽完我的敘述后,瞪大眼睛,驚訝到遲遲說不出話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小語的眼睛開始泛紅,“我爸爸對他們都很好,他們為什么要這樣。”

  “至于目的,應該是權利或者受了什么委托吧。”我從病房的桌子上拿了一張紙,伸手給小語擦著淚花。在失去了父親之后,小語的話越來越少,一天也和我說不上幾句。

  “你要告訴警察嗎?”

  “當然。”我從椅子上站起來,“今晚吃完飯先早些休息,我明早叫你一起去揭露兇手的罪行。”

  小語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又在我出門時揮了揮手。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