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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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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情詩

度過了平淡乃至于無味的初夏沒想到即將到來的未來竟是如此的波瀾壯闊,屠龍,雖說只是異種也給艾維斯造成的壓力很大。

  找霍夫曼商量?別開玩笑了,身為掌握了三分之一諾森內特騎士團的旗隊長,老管家聽說要去屠龍連眉頭都沒有皺下,艾維斯去問也是白問。老人絕對會告訴艾維斯,只要是他想要做的,哪怕這次是到紅阿色芬里腹地挑戰一條真正的巨龍,他們都會去辦。

  跟法蘭姆爾商量?這位宮廷大奧術師對瑟費特典禮的貪婪隔著幾條街都能嗅到。

  月明星稀,今天伯爵夫人帶著兩位孔蒂家的小姐和達特伯家的男爵和康托家的爵士到其他貴族家參加沙龍去了。艾維斯沒去,因為沒心情。

  艾維斯最后想了想決定哪怕可能要被坑也要去試探試探西馬諾。遠方伯爵府邸主樓燈火通明,自從諾森內特騎士團成員入住后,文森特伯爵府由于要照顧兩個伯爵、好幾個子爵和十幾個男爵以及一眾爵士,可以說幾乎天天都在開宴會。

  流水般的錢花了出去,每次上宴,艾維斯都能看到那位文森特伯爵夫人眼角抽搐著環視一周,最后狠狠地瞪西馬諾幾眼。諾森內特家并不缺這幾個錢,不過早在霍夫曼要給諾森內特騎士們交伙食費之前,艾維斯阻止了他的行為。在文森特伯爵府邸待了那么長時間,艾維斯比誰都清楚文森特伯爵閣下懼內。使用懼內一詞是貶低了西馬諾伯爵的人格,或者用怕老婆來形容比較合適,是又敬又怕的那種。

  當初在西馬諾的文森特家族還不過是普通的皇朝男爵,他的夫人就已經是伯爵小姐,文森特伯爵夫人能拉低了整個家族的門面去嫁到一個男爵家里,這在上層社會里是很難的事情。要不是文森特家常年擔任王室顧問和首席顧問一職,頑固的貴族門第觀念令兩人根本沒有在一起的可能性。現在艾維斯耍這一手也算是通過她的夫人對西馬諾進行一個小小的懲罰。

  來到書房,艾維斯輕輕地敲了敲門,便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西馬諾背著艾維斯在另一旁燈火比較集中的窗臺邊伏案用雪白的鵝毛筆快速地書寫著,他說道:“等我一會兒,我還差一點就完成了。”

  艾維斯站在西馬諾背后望了眼書面上的幾個字便玩味地問道:“伯爵閣下要出書?”

  過了好幾分鐘,停下鵝毛筆的西馬諾長舒一口氣,轉過身抱怨道:“沒辦法,開銷大了很多,我準備重操舊業來養家糊口。”

  艾維斯眉飛色舞地看著西馬諾做出了很低的姿態,他也不方便做得太難看,搬來椅子,相視而坐:“伯爵,有沒有興趣做一次預言?這能讓你賺取一筆很大的費用。”

  “你想要我做什么預言?”西馬諾放好鵝毛筆問道。

  艾維斯讓西馬諾等了好半晌,他才輕聲問道:“我要去修復典禮,皇帝知道?”

  西馬諾轉過身,雙手合十,墊在膝上,他鄭重地說道:“陛下當然知道。”

  “我就知道你把那本典禮交到我手上不是什么好事。”艾維斯冷笑敲打著椅子的扶把,他想了想說道,“有取便有舍,這個互換的條件,我答應了。”

  “不是互換。陛下不會強求伯爵什么,如果你選擇一條安全的道路,那本封印了墮落天使的典禮也屬于諾森內特家。”西馬諾強調地說完,他頓了頓,“隨后的計劃只是我根據典禮做出把利益最大化的附帶品。當你修復完畢瑟費特典禮后,恩督斯教廷的人能從你手上奪取書典的幾率很小。”

  艾維斯抿了抿嘴唇,該搜集的信息都搜集到了,他也要做出影響未來的決斷。

  “關于那位皇女殿下。”西馬諾看著艾維斯怔怔出神又開口了,燈火下的老人雙眼閃爍著異樣的光彩,“皇朝里有皇子四位,目前皇女只有一個,可未來我們的皇帝陛下會有多少產出并不一定。還有,我們的陛下也有不少親戚。伯爵,我的意思,我想你明白。我們陛下如果想,他會讓這個帝國誕生許多皇女,可諾森內特在圣隆爾德大陸只有一個。”

  “你這可是大逆不道。”艾維斯嘿嘿地笑道,他對那個來到伯爵府邸大吵大鬧的皇女殿下實在沒有好感。

  西馬諾輕松地說道:“我無所謂,傳出去也最多會讓別人認為是對我的誹謗。”

  再晚點的時間,一輛馬車從遠方駛出抵達伯爵府邸門口,孔蒂家的妹妹回來了。她守在艾維斯的房門邊直到他從西馬諾的書房那里走下來。

  “晚宴這么早就結束了?”艾維斯有些驚訝,他明知故問道。今天開辦宴會的是城內的副城主,在馬諾爾德斯城住了那么久,那位出身中等貴族家庭的男爵城主一直都在做著替西馬諾聯絡當地商會感情的事情。這種帶著政治目的宴會不舉行到深夜一般都不會散去。

  “我跟姐姐說我肚子不舒服就先回來了。”溫妮森迎了上去,今天參加的孔蒂侯爵小姐穿了很漂亮的華服,胸前束胸的褶皺繁復層疊,及肘的長袖在袖口,配上一雙長及手腕的白色緞面蕾絲繡花手套,漫身彌漫著厚重的貴族式奢靡氣息。

  “撒謊可不是淑女應該做的事情。”艾維斯歪著腦袋打趣對這位可愛的貴族小姐,湊得越來越近。

  “誰說人家撒謊了,我本來就有些不舒服。”溫妮森背過了手,拿在手里的小飾物一把紙扇被捏住。陰影把這位情竇初開的女孩面孔遮擋起來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眼睛不敢抬起,“艾維斯,如果你以后做了諾森內特公爵和阿蘭卡公爵,你還會承認我們這些朋友么?”

  小時候對這個世界認識不足夠,對艾維斯這位一出生就在皇朝貴族紋章部登記為伯爵的男孩沒有太大的忌諱。不但溫妮森把艾維斯只是當成了同齡人,就連溫妮莎也是,不過最近一年頻繁參加宴會和沙龍的兩位貴族少女越發的深刻認識了,平民和貴族間的溝壑,以及普通貴族家庭與上層豪門的差距。今天,溫妮森不經意聽到了一位平民富家少女在宴會偏僻角落對同伴的哭訴。那位富家平民少女的青梅竹馬為了利益準備在兩個月過后就要娶一個準爵的女兒做妻子,十幾年的美好時光竟比不上一個蒼白的頭銜,男方不以為然也不說了,相反還在宴會上沾沾自喜。

  公爵在白阿色芬皇朝屈指可數,類似孔蒂侯爵家在皇朝就有數十家之多,孔蒂侯爵家與諾森內特公爵家,一個爵位之差,天與地的距離。

  艾維斯看著溫妮森的表情很復雜,要放在他原來的時代,因為社會的發達,沒有貴族,也沒有什么門第之分。財富才是權衡社會地位的唯一標尺,有錢的便有了尊嚴和地位,沒錢的有的便是剩下的自卑和自嘲。哪里會像圣隆爾德大陸,門第才是婚娶的第一標準。說到婚姻,艾維斯不禁感覺頭痛,這也是他這些年來一直逃避的事情,是要放棄自己喜歡熟識的女孩們和還是娶一個符合家族利益的陌生人,這兩個選擇題很難。特別是艾維斯熟識的女孩有兩個,嗯,孔蒂家的長女和次女,他都想要。不為其他,只因為艾維斯才認識到在這個異世里,沒有孔蒂家姐妹花的西馬諾伯爵府邸透著一股陌生,只有兩人回來了,才給他家的感覺。

  散發的淡淡溫暖燈光在走廊兩側閃爍,終于,艾維斯不再保持沉默,他伸手輕輕地勾起了侯爵小姐光華圓潤的下巴,眼簾輕閉著,眼角含著幾乎要落下的淚花。

  “明月沒,群星已落,已是深夜時分。

  時光匆匆,逝又逝,我仍獨臥。”

  這是一首詩篇的開場白,很多人提起詩篇朗誦,首先嫉妒地就會想到這是貴族在花前月下用來俘獲少女芳心的利器之一。實際上,詩篇朗誦這門藝術并沒有表面那么膚淺,只是人們把這門藝術看得太過片面。

  貴族使用詩篇的朗誦能獲取美少女的芳心,平民、暴發戶有樣學樣,得到卻是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效果。有時候美好與丑陋只有一線之差,而詩篇就能做到把迷人和做作惡心明顯的區分出來。在雪鵝毛學院,艾維斯就曾看到許多男學徒依樣畫葫蘆,結果畫虎不成反類犬,惡心得他跟其他兩位貴族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西馬諾曾經地描述過口才、朗誦詩歌和公眾演講三者的關系。口才鍛煉人的思維反應能力,朗誦詩歌把個人情感融匯到詩篇的文字上去感染別人,公眾演講不過是把朗誦詩歌的對象從一個變成了過百甚至上萬人。用艾維斯的理解就是,學會了在交際中如何優雅的進退才能掌握勾搭少女的技巧,最后再把勾搭少女的技巧跨越女人和男人之間的溝壑去蠱惑所有人。要是用一個比喻來巧妙地比較三者的關系,那就是口才是大學的本科生,詩歌朗誦是學識更進一步的碩士生,公眾演講是博士。

  溫妮森鼻息一滯,內心便忍不住地劇烈跳動起來。女孩的輕顫通過艾維斯的手傳遞過去,他笑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背誦是很件痛苦的事情,特別是要背誦的詩歌不僅僅只是一首,可跟最考驗朗誦接下來一項比起來,背誦并不難。詩歌朗誦真正困難的是如何將對面靜聽詩詞的名媛帶入到文字所營造的情景之中。每一首情詩總有特定場合和環境才能出現,選材錯誤,再華美的文章也拯救不了失敗的開場,那會令聽詩的女孩像是人敘述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興致欠缺。

  繼續背誦著腦海里的詩篇,又到了一個大章的開頭,艾維斯頓了頓。

  “每次我看見你,只消一剎那,心房就在胸口里狂跳不已,我說不出話。我覺得,誰能坐在你的面前,幸福真不亞于天使坐在神座邊聆聽主的教誨,靜靜聽著你的軟語呢哺,聲音那么甜…”

  侯爵小姐臉頰微微泛起了紅暈,她羞澀地側過臉頰,緊閉的眼睫毛不住地顫動。

  《薩福情詩選集》中的第十七篇,是女詩人薩福借年輕男孩的口向初長成的小女孩表達愛意的故事。兩個青梅竹馬的男女一同長大到青春期。年輕的男孩看到漂亮女孩之后心猿意馬,在飄蕩的春風中向女孩提出品嘗一次對方櫻唇的請求。第一次,羞澀的女孩拒絕了,男孩不依不撓開始述說思念對方的痛苦和兩人小時候所做趣事,到了最后,這首多達千字共有七頁之多的詩篇以兩個疑問進行結束。廣為流傳的美麗詩篇大多數由樸實無華的字詞構成,其中往往沒有寫明文中的主人公是誰。這方便女性把自己的角色代入其中。

  “親我一下好嗎?…用一張嘴摘取另一只嘴唇…讓我們的心彼此融化在一起…”

  “我的好玩伴,或者讓我親一下,好嗎?”

  夏季的月夜透過窗口投下皎潔的光線,黑夜中的樹蔭在窗外發出沙沙的響動。光影中,大氣的紅色點綴著華美的金色,如同華美的舞臺。

  艾維斯微笑著凝視溫妮森臉龐,深深地把她一切都印在眸子,指尖傳來觸感告訴他,孔蒂侯爵家的女孩臉頰很燙。

  千言萬語說到底,情詩不過是口舌笨拙的人借用別人已經寫好的文字來表達愛意的工具。

  再華麗的詞藻若沒有感情,就是空白的字詞。

  艾維斯湊得更近了一些,眼中的少女嬌靨更近了,輕顫的睫毛長而濃密,溫潤的唇瓣吹氣勝蘭,臉龐能感覺到熱乎乎的鼻息。

  望著那雙近在咫尺的潤潤櫻唇,艾維斯遲疑了一下:“能讓我親一下嗎?”

  “嗯..”

  細若蚊聲的嬌羞回復,這便是薩福情詩令少女癡迷的魅力所在,她的疑問最后都由當事的女孩給予答案。

  微風拂面,窗紗微微晃動。

  濕潤的小舌微微探出。

  “嗯唔…”

  艾維斯含住溫妮森的嘴巴,少女的迷人臉頰紅粉的羞意越來越紅。少女初時猶若膽小的小兔,在生澀地在邊緣間探頭探腦不敢深入,隨著熟悉了那股陌生而奇異的感覺,一直拿在手里的紙扇掉落在地上,她用上了兩只手環繞住他的脖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丁香小舌大膽地頂開艾維斯的唇齒,艾維斯驚訝之余,雙手抱住了對方虛若無骨的蠻腰。

  好一陣過去,直到孔蒂家的次女呼吸困難,她才捧住艾維斯的臉頰,唇齒退開了艾維斯的嘴巴。

  少女櫻唇濕潤,仿佛春天野外沾染了雨露的鮮花,嬌艷欲滴。淺藍色的雙眸有迷離也有羞澀,還有濃情蜜意,不過一層薄霧把這些東西擋在后面。

  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這就是親吻的感覺!

  第一次親吻的少女如此想著,迷醉地閉上眼眸深吸了一口氣,她踮起腳,再次封住了艾維斯的唇齒,但這次卻讓人吮住粉嫩的小舌,濃睫扇動著,櫻唇因為被勾出唇外而不得不迎合著張大了一些。

  溫暖的夜風一遍又一遍地吹動著房間的窗紗,兩人站在月光照射下,口舌糾纏在一起,一次又一次樂此不疲地重復。

  PS:以上的那兩句詩都是國人翻譯,然后我修改了下的,但版權還在薩福手上。有興趣的童鞋可以去百度誰是薩福。吐槽下,此女男女通吃,然后練成一代女同大神,蕾絲一詞也因她而誕生。玩女同玩到成仙,太他媽的碉堡了...

  對了,昨晚。

  一妹紙:周五出去玩...去不

  我答:開車要多久?

  妹紙答:3個半小時。一個來回七小時。

  經過深思熟慮,我回復:算了,我還是不去了。

  妹紙怒曰:你繼續玩你的游戲吧

  (╯□╰),難道我會告訴她,我在某點有兩千多個初戀等我去喂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