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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長生那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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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黑色,即是5彩

  中央棧橋附近可以說是龍蛇混雜,不少商業街,富豪區以及各類轉運中心都設立在此處。

  轉運中心與商業街自然是可以理解,至于富豪區為什么在這里,那還用說,當然是方便在天空城出現什么問題時便于逃跑咯。

  他們此次前往的翼烏,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地方。因為按照常理來說,天空城一本都是建設在省會城市那一塊,然而翼烏作為一個縣級市而言顯然是不具備修建天空城的實力。

  但因為其在災難未發生時是世界小商品的集散中心,而且由于歷史原因,翼烏還保存有大量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防空洞。因此在度過第一時期的肆虐后,很快這一區域就收縮,重建成了一個大型的災民區。

  后來余杭天空城得知了它的存在,由于那兒也有不少流民與生民,于是就順理成章的接管了它的存在,而并不是像其他災民區一樣放養,只提供一些簡單的補助。

  此時,飛機上,

  二人坐在靠窗的一個位置,透過窗戶他們能清晰地看見下方地面的光景。幸而他們坐在這一排,若是在往前或往后挪一挪,可能就要被那厚重的機翼所擋掉了。

  “你看這地面,是什么顏色。”

  易言拿著黑傘戳了戳窗戶,問道。

  “先生,請不要破壞河蟹號的任何設施,違者要照價賠償。”一旁,空務員彬彬有禮地說道。

  “哦,好的。”易言連忙放下了傘,聳了聳肩。

  對于這個老師的性子,凡生有些抓不準。有時候他就像西方世襲的貴族,有些時候他又像涉世未深的小孩,但更多的時候他卻像你的朋友,讓你討厭不起來。

  “黑色。”凡生如實的答道。

  “錯,”易言搖了搖頭,眼睛里忽然有了一絲亮光閃過,“對于你們而言,黑色就意味著黑暗,因為所有的光都會被其吸收,所以它才無法體現任何顏色。

  但你有沒有想過,正因為如此,我才會覺得他是五彩斑斕的。”

  易言拿過桌板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舒暢地嗯了一聲,隨后繼續講到,“當然,這是一種從思想角度上進行的拔高,而非從物理科學,不然牛頓那些人怕是會從墳墓里爬出來拿出皮鞭把我狠狠地抽一頓。

  因為所有的光都被那黑色吸收了,所以我就會去想象,這黑色是否是混光的另一個極端,當然太陽光線就是混光的一種表現形式,所以他才能通過三棱鏡色散出其他顏色,然而黑色就不行了嗎?那些被他吸收的去了哪里?突破次元壁了么?

  這樣下來,我就會有無窮的好奇,我的腦子里就是一片七彩。

  原諒我不是研究這方面的科學家,不然相反若是搞得太懂了,反而會破壞我腦子里的一切美好與幻想。”

  “很有想法。”凡生思索了半天,到最后也只能從嘴里吐出這四個字來。

  “所以我才喜歡穿黑色的東西,你看,我的衣服,褲子,就連我的傘都是黑色的,哈哈。”易言忽然笑了出來,“世人總覺得名聲顯赫的人總是光芒萬丈的,但我覺得黑色也沒什么大不了,怪癖而已,吸收吸收別人的光線充實自己,被當做他人飯前飯后的談資,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知為何,對于這句話的感觸竟讓他有些熟悉,凡生忽然想到了師傅。

  師傅也總是這樣沒心沒肺的,院子里他只會曬太陽,臉上千年不變的笑容像是對一切事情都了若指掌,卻又那么的漠不關心。

  他很悠閑,平日無事可做,但卻會因為要趕著感受那太陽初升起照耀在身上的第一縷陽光而匆匆忙忙,一旦錯過了,似乎拿一整天他都會閉口不語。

  他說他是神,但神哪有這樣的?

  但現在,凡生開始慢慢有些理解了。

  那個總是一身白衣的師傅,那個討厭黑暗的師傅,那么爭著曬太陽感受溫暖的師傅,那個可以將自己過去的傷痛當做小說隨意提起的師傅,一定,一定是有著獨屬于他,與他人無法道明的想法。

  “這架河蟹號快要飛過流民區了,為了減少飛行時引擎的轟鳴聲引起異獸侵襲,所以速度反而不如以前的飛機之類的,距離我們到達翼烏還有四個小時。”

  易言解釋了一下,隨后就把窗戶上遮陽的板子給拉了下來。但他并沒有完全的合上,而是在最后留了一根指頭的距離。

  “還是留點光明好了,不是么?”易言望著一臉費解地看著他的凡生,調侃似的說道。,“太黑了,總是讓人有些不安。”

  ......

  今天的天氣有些不好。

  當初修建天空城的時候因為考慮了循環雨水等原因,所以天空城修建在了對流層之中,故他的周身會被大團的云層環繞,只有在天氣晴朗萬里無云時候,你才能從城中的小窗看到地面。

  暴雨唰唰的下著,雨水滴滴答答擊打在了地面。

  偶有穿過街道的冷風會吹起行人的裙角,也會將雨滴斜著淋在撐傘人的鞋襪上。

  這樣的天氣,自然也會滋生一些不好的情緒。

  拿心瑤來說,昨天她還想著今天再去看一看下一屆的大比,放松放松心情——她可不認為自己去看大比是為了看看某個人。

  她沒有發現,以往她有空的時候,她總是會待在圖書館,咖啡廳或是教室這幾個地方。但現在這一切全都變了,她變得更傾向于走到室外,尤其是傾向于走到食堂,實訓場。

  “學姐!學姐!”喻成漢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一搖一擺跑了過來.

  “怎么不見林凡生?”

  心瑤心里有些詫異,以往這兩人不都是形影不離的么?難道是凡生知道她要來,賭氣昨天自己欺負了她,就跑開了?

  “我剛剛去打聽了,凡生他被易言老師帶走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不知道去了哪里。”喻成漢擦了擦汗,說道,“據說是出差,而且要好幾天,他連大比都一并被請假了。”

  “那你們A班的比賽怎么辦?”

  “沒辦法,讓班里的人平均的替了。”

  “哦。”

  為何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心瑤連忙搖了搖頭。

  不對,自己應該是在擔憂本次A班的成績!對,沒錯,就是這個。

  “對了,我在問凡生的時候,門口有一家同城快遞送了東西來哦~指明是凡生要送給你的。”

  喻成漢忽然嘻嘻一笑,一排牙齒露了出來,看上去就像不懷好意。

  “什么東西?”

  “那,我給你了,你自己看,我走了。”

  喻成漢遞過去一個包裝精美的黑色紙盒,隨即就一溜煙地小跑而走了。

  看了看身邊,關注這里的人并不算多,望著那未被拆封的紙盒,心瑤忽然有些緊張。

  紙盒里會是什么東西呢?

  小心臟撲通撲通,她也曾收到過陳超送給她的禮物,就放在她的課桌上,結果她開始不知道那是什么想要提起它,卻差點一個沒拿穩撞到別人。

  后來在一臉黑線之中,她拆開了那個禮物,臉上的黑線更加的密集了——這......居然是個啞鈴。

   但現在,她居然有了一種期待的感覺。面頰紅撲撲的,連拆開絲帶的雙手也有些顫抖。

  褪去了粉色的絲帶,掀開了盒蓋,待看清了里面究竟是什么后,她嫣然一笑,舒心緩緩地說

  “哎~這個,傻瓜。”